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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石头给干趴下。
当然,罪魁祸首并不是脚下的石头,洛鸣结结巴巴地张口,“属下,属下不清楚。”
陆惊野凉凉瞥了他一眼,等两人回到了暗角处的马车所在时,陆惊野一言不发地踏上了马车。
洛鸣跟在后面进去,没成想陆惊野面色从容,语气凉薄地开口,“谁让你上来了。”
洛鸣登时里在原地,一瞬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随意从旁处拈起一本书,陆惊野凉凉地抬眸,“不清楚还不去查,你等着本王给你答案?”
“……”洛鸣沮丧地下了车,驾车的车夫颇为惊奇地看着他下去,随后就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嘲笑之意。
陆家军的军中副手,战场大将,牧野王的手下第一心腹……啧啧,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真惊奇。
……
十多年的主仆情分,终究是淡了。
洛鸣土着一张脸立在原地,眼见着马车毫不留情地驾走,只留下了一地马蹄掠过的尘土飞扬。
……
……
次日,一早。
等苏然两人叫了半天没听到动静,苏悠情急之下撞破了门之后,才发现苏长今并不在床榻上,而是看起来在浴桶中泡了一个晚上。
……
“主子,你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你本就体寒,这鬼节才刚刚过去,万一寒气入体留下病根怎么办?”
苏然难得赞同苏悠的说法,“更何况府中也并不全然是我们的人,万一被人发现了您的身份……”
苏长今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将自己像个鸵鸟一样裹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上阵,嘴上忙得不可开交,手上却也没闲下来,苏然泡好了姜水送到了软榻上,递给了苏长今。
掀了掀眼皮,苏长今紧接着微微拧眉,没有去接。
苏然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出口半分无奈,“主子,夜里着了凉,必须要驱驱寒气。”
态度鉴定地不容拒绝,苏长今从被子里伸出手,闷声闷气地接过来,发自内心地嫌弃,“难喝死了……”
“主子你的手?”
一片红痕那般扎眼地杵着,苏然想看不见都难,一旁还在找手炉的苏悠也被吸引了过来。
顺着视线看到了自己一手的红痕,苏长今没好气儿地将碗扔给了苏然,“鬼压床了,本王要用膳……”
苏悠憋住嘴巴轻声发笑,“那只鬼看起来还挺凶猛呢。”
苏然回头白了她一眼,吩咐她去传膳,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时,苏然忽然单膝跪地,向苏长今行礼。
“主子,是属下不查,昨日竟让人混进了府内。”
苏悠没多想,但苏然心思细腻,并不好糊弄。
苏长今轻轻叹了口气,“本王又没罚你们,是我自己大意了……以后记得,但凡南钥送来的东西,一律给本王撵回去。”
“过来更衣,我快饿死了。”
“……”
所以,竟然是太子。
苏然这才起身,将苏长今身上的被子扯下来,替她换好衣物。
“今早西戎的人来过,他们的主子邀您一叙。”
西戎人的主子,自然是多铎。刚消停了没几日,又开始打她主意了。
“另外,太妃那边又请人来催了,主子可是打算好了什么时候过去?”
要说这温弗湘也是执着,这几日大大小小往听风阁送了不少东西。
“今晚,本王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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