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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然而此刻皓腕上凝的不是霜雪,而是冷光闪闪的金属锁扣。
苏长今陡然间脸色一变。
拼命的挣扎了一番后,手腕上的锁扣却是纹丝不动,甚至越缩越紧。
“多铎,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得意的笑出声来,多铎在她的身边踱步漫游着,“我记得摄政王也是有武功在身的,怎么此刻不灵了呢?”
依稀记得初见之时,苏长今与陆惊野两人为了拯救长安城的百姓,在护城河上演的一幕飞夺天灯。
当真是惊世绝俗。
“多铎,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下之意,她便是挣脱不开了,冷着一张脸,苏长今出声询问。
不成想,多铎却是走到她面前摇了摇头。
“你错了,本王子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只不过是这锁扣是用牛皮筋制成,你越是挣扎,它便会勒地越紧,内力毫无用武之地。”
掩饰不住的得意从多铎眉目中流露出来,他在苏长今的周围来回徘徊,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越看越满意……
“像啊,你长得真像她。”
多铎的打量渐渐变了味道,像是透过苏长今看到了另一个人。
苏长今容色已然恢复如常,端坐在太师椅中,不像是被禁锢的人质,反倒像云淡风轻的茶客。
她并未出声,询问多铎说的是谁。
然而,多铎却是一下子调转目光,再次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
眼颊绯红,眸中闪露精光。
“不过也只能是像了,若是她在的话,根本不可能中计,反倒会反过来将本王子一军。”
冷笑一声,多铎将视线收回来。
没错,他虽然觉得两个人长得极像,但也只是想借着苏长今给大庆找些麻烦与不痛快,根本不觉得苏长今会是北冥玄夜。
先不说苏长今乃是男子,单论北冥玄夜被大庆攻破山河,没了故土,又怎么可能会留在大庆成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摄政王?
未免荒谬。
苏长今面容清淡,说出的话却是针针见血,“你最好将本王恭恭敬敬地请出去,不然堂堂一国王子死在异乡实在可怜,说出去怕是也不好听。”
“哈哈哈大言不惭!”多铎冷笑开口,“你与她倒真是一样的嚣张至极!”
“久闻大庆摄政王人间绝色,当真百闻不如一见,闻之玉骨生香啊……说实话,本王子也算阅人无数,如你这般的绝色,本王至今为止也只见过她一个女子。”
每每提到这个人,多铎脸上总是会流露出一种痛惜与不甘。
北冥玄夜拒绝了他,就算她国破家亡流落异乡也从没有接受过他的庇佑。
“北冥之传奇,她当之无愧。”
瞥见多铎的神色,苏长今多少有几分莫名的震动,忽然便开口相问。
“你怎就确定,本王不是她?”
多少有几分不可置信,苏长今反应过来时已经说出了这句话。
“苏长今!”
没想到,多铎听到这话后却是反应尤为剧烈,直接将桌上的茶盏灯具扫落在地,发出了剧烈的噼啪声。
“她武功卓绝,这一个小小的锁扣如何困得住她?”
“岂是你能够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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