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到现在,俩人独处的时间太宝贵了,总是有一些人,和一些事情来打扰他们,不是他俩想找麻烦,都是麻烦找上门,偏偏都是推不掉的。
“茉莉,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和我家所做的一切,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陈致远亲吻着她的头发,愧疚的闭上眼,听着他这满含歉意的话,丁茉莉叹了口气,她倒是不在意为他家做过多少,就算是外人受伤没钱医治,她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那都是致远的亲人。
“算了,但愿这次红霞是真的改好了,别再上演东郭和狼的故事就好。”
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了一句,再来几次这种突发事件,她银行里的钱就会所剩无几。
虽然她不是很看重钱,可这么花下去,她就是开银行的,也早晚有被搬空那一天。
“应该不会了。”
陈致远听完心里更加愧疚,这段时间家里边屡屡出事,茉莉又出钱又出力,他初步算一下,加上他买自行车的钱,茉莉在银行的钱估计也没有多少了。这让他更觉得无以为报,只有加倍的宠她爱她,给她幸福,给她快乐,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对这个家,他觉得自己尽到了儿子应尽的责任,抚养母亲是应该的,哥哥,妹妹也该自食其力了。
“睡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丁茉莉听着他暗哑的声音,知道他这几天的辛苦,体贴的给他端来一盆热水,让他好好泡泡脚解解乏。
坐在炕沿,泡着脚,欣赏着美丽贤淑的妻子,心里感觉好幸福,好满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丁茉莉端坐在镜子前,手里捧着雪花膏,在脸上轻轻画着,她的皮肤白皙,细腻,活脱脱一幅美女图自然天成,没有这些基础养护,也无伤大雅。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丁茉莉也理应如此。
“致远,我姥姥和姥爷明天想来看看咱妈。”
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边想到和丈夫说起姥爷的意思。
话落没反应,回头看到致远脚还泡在盆里,人已仰躺在炕上,均匀的鼾声响起,睡的是昏天黑地,茉莉的话他根本没听到。
“呵,睡着了。”
丁茉莉苦笑摇头,天天往医院跑,还要顾着家里的生意,就是铁人也要累垮了,轻手轻脚走过去,想帮他把脚擦干。
“我自己来。”
刚一碰到他的腿,陈致远猛地坐起来,哪舍得让丁茉莉为他擦脚。
丁茉莉见他醒了,也就没有再坚持,上炕把被褥铺好,炕早已经烧热,踩上去,脚底热呼呼的,很舒服。说来热炕头是东北盛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三宝之一,如今自己是深深的体验到了。
陈致远倒完水回来,看到茉莉已经脱去棉袄,棉裤。
灯光在她头顶散发着晕黄色的光芒,朦朦胧胧,使她看起来更显朦胧的美。
“茉莉。”
陈致远低低的叫了一句,声音难以言喻的饱满和低沉,仿佛空气里酝酿着浓郁如酒的气息,。
“嗯。”
娇羞的应了一声。
“妈她们还在呢!”
这是她的顾忌,也是那个年代很多夫妻面对过的难堪,家里有人,不能发出声音,年轻的心还忍不住想往一起靠,那种折磨,过来的人都知道。
次日清晨。
“多睡一会儿,我去把炉子点着,直接熬点小米粥。”
陈致远又进入贴心老婆奴的模式,干起活来,浑身是劲儿。
丁茉莉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今天是个好天气。
眼皮忍不住往一起沾,她好累,还想睡,就在马上要和周公去约会时,猛地睁开眼,翻身起来穿衣服。
家里可不是只有她和致远,还有婆婆小姑和丽雅姐,姥爷和姥姥也许马上就会过来,让他们堵在被窝里,多不好意思。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将屋里收拾利索,陈致远听到她起来的动静,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媳妇,洗脸水给你打好了。”
得到满足的陈致远,脸上一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进屋就带来一片阳光。
丁茉莉眨眨眼,不怪李梅为了陈致远疯疯癫癫,使尽卑鄙手段,她的男人真够帅的,不笑的时候表情酷酷的,一笑起来,感觉就是寒冬中的暖阳,能暖进你心里。
“娘子这厢有礼了。”
学着古代女人的样子,丁茉莉调皮的做了个蹲礼,剪水秋眸笑眯眯的望着他,可爱的样子,令陈致远唇边的笑靥更深。
“你,这里有……”
看到她雪白的脖子,陈致远用手指了指,示意茉莉照镜子看看。
丁茉莉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搞什么啊?洗个脸,让她看脖子做什么?难道是让她洗脖子?她当然不会不洗了,这还用他告诉吗?
“去照照。”
陈致远边说边往门口走,心虚的眼神引起丁茉莉的警觉,几步跑到桌子边,拿起小圆镜,随后……她立马转身去找他算账。
可屋里哪里还有陈致远的影子?他早就跑出去了,留下丁茉莉一个人在屋里狂跺脚。
“气死了。”
可脚丫跺掉了,这草莓印也没不了啊!一会儿姥姥姥爷来,她怎么出去啊?摸着脖子她气恼的咬着唇瓣,清澈的水眸中,一双灵动的眼睛来回转动着,她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挡住这两个爱的印记?
突然她眼睛一亮,转身去翻找衣服包,好歹找到一条红纱巾,围在脖子上,正好挡住那两枚致远留下的罪证。
只是这突然系上纱巾,也会引起怀疑,可眼下也只能这么办?谁叫致远太淘气呢!
“吃饭了,茉莉。”
陈致远把饭菜都端到桌上,对着屋里喊茉莉,这么久了,这丫头在搞什么?
红霞和童丽雅都已经在座位上做好了,此时都抻着脖子往茉莉屋里看,这饭菜都好了,她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