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迟迟盯着他们,直到没有激动的响声以后,才接着把头扭转回来,看着面前的义父,仍旧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细细品尝着桌上的美食,喝着甘甜的美酒。
:“义父,他们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不是早已经在世间消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前来拍卖?”
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可他说出的话,有自己十分感兴趣的东西,这到可以说说,毕竟观察了他们已经半年之久,他们所想要的东西,自己早就已经知道是什么。
慢慢的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头微微抬起来,往高处的贵宾席望去,露出微笑没有着急开口,接着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年轻的小子,足足在这里守了半年之久,因为出手阔绰,很受这里人的喜爱,可因为是风狼族的人,所以没人敢轻易靠近,在这里的话,根本没有一个朋友”
抬起手抓抓自己的脑袋,年轻的小子,还真是一副长者样,竟然这样称呼人家,都是来拍卖东西的,需要什么朋友。
:“一开始的几个月,小子年轻气盛,只要一言不合,就会立马跟别人动手,才两次参加拍卖大会,就单独他一个,杀了前来拍卖的三十七人,并且手段方式极其残忍,没有一人留全尸,最惨的一个被他大卸八块”
回头看过去一眼,虽然现在生气着,面目凶恶,可也并没有看到义父所说的样子,并不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来,大声的质问起来。
:“义父,难道这里的人,为了钱财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就像刚才小工讲的那样?”
点点头。
:“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讲过,这里属于违法的勾当,只能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交易,而不能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否则的话,就会被其他城所管制,到最后可是要吃牢饭的”
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嘴中。
:“刚才的老婆子,已经提醒过你一次,只要踏进这里,生死将跟任何人无关,这样的话,说的意思就是,走进这里时,已经算个半死人了,除非有着高强的武功,能够自保以外,那就是只有一种办法,不要去惹麻烦,并且祈祷着麻烦不要惹上自己,否则有命走得进来,可没命活着出去”
听完义父所说的规矩,此时才表现出了自己的无知,原来刚才又是义父救了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去过过手瘾,难说真的冲出去后,就真的有去无回,伸手抚摸着胸口,庆幸自己还能活着,不然的话就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还真是井底之蛙,眼中无光。
看着歌舞表演不敢再把头转过去,生怕只要一对上眼,便会被那个男人相中,然后给义父惹上麻烦,可好奇心促使,还是忍不住的扭头看去,万万没想到,竟然对视在了一起,没有任何杀气,反到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他喝酒。
让整个人都奇怪起来,为什么他还能笑脸相迎,难道就把自己当朋友了吗?只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来嘛?还是说这才是他的诱敌之计,先跟人套近乎,然后再将其杀掉。
有礼貌的把杯子端起来,就当把酒喝完放下杯子后,抬头看去的瞬间,他的动作跟自己不一致,看来并不是跟自己喝酒,回过头来的一瞬间,看到义父手中的酒杯,才完全明白过来,其实他是在敬义父酒,而并非是对自己。
果然跟义父讲的如出一辙,因为来了多次,所以早已经相熟,刚好看到了才立马端起酒杯对饮。
:“义父,原来你跟他相熟啊,怎么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这般失礼,简直丢脸啊”
吕宗泽放下酒杯,伸手拿起花生米,笑出声来,然后摇晃着脑袋。
:“在这里没有相熟的说法,只有相对的利益所求,他跟我一样,待的时间久了,迟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每一次都会留到最后,只不过见得次数多了,不陌生了而已”
接着把眉头皱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变得呆滞起来,再一次的慢慢睁开眼睛,白色的眼珠子,让人看了还真是胆战心惊,眼神透露出凄凉,极其的冰冷,就像一双四眼的眼睛一样,黯淡无光,可只要对上一眼,整个后背直冒冷汗。
虽然从小就跟在他的身旁,也是见过他睁眼最多的人,可这几个月以来,实在太过频繁了,自己跟随他二十六年,加起来也无非才见过七次他睁眼睛,而就这几天的时候,已经睁了多次。
让人不得不去猜忌,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大事,上一次,在高楼内,睁开眼睛所爆发出来的内力,把在座烈焰盟的人,完全压制住,不敢有一丝的反抗,虽然当时只是为了示威,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是好惹的。
可这几次的睁眼,并没有爆发出内力来,反而觉得他变得忧愁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跟我们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所以这才是让人担心的地方,若是传来的情报属实,那么将会变得无比棘手起来,到时候,他们也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双眼往上面看上去,吸了一大口气又慢慢的闭起来。
:“要是只有他们几个,那到无关痛痒,怕就怕连其他几人也会赶来,东西要是同时出现的话,不知道等,还是直接选择出手抢,亦或者等结束后,杀掉他们再抢过来,这全都是问题需要解决”
端起酒杯猛的直接一口吞下。
吕义听不出义父的计划,只能明白一点点,慢慢凑近,贴着他的耳朵发问起来。
:“义父,难道你要的东西,跟他们要的是同一件东西?那我们究竟要不要去抢呢?看着他们足足有十多个人呢,有把握吗?”
因为得到吕宗泽多次的点拨,现在终于学到一点,说话很小声,举动也变得谨慎起来,为的就是不张扬。
先开始点头,可又立马摇起头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也无法去分辨,义父的心思本来就猜不透,何况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就跟来这里。
突然另外一道门,走进来一壮汉,装扮跟刚才一伙人相同,头戴狼头身披狼皮,背上巨大的狼牙棒十分显眼,齿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完全看得出来,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着急着赶来这里。
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人数,比刚才的还要多十几人,以同样的方式走到另外一个贵宾席的台子,点上了同样的食物。
从他们相互看彼此的眼神,除了敌意以外,完全看不出来是同族的人,并且分别坐在两侧,并没有合并的意思,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听到义父的叹气声。
:“该来的,总是没法躲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