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那坨大概12公斤左右,已经严重缩水将近一半的tnt,才被做成了最后的超级大礼包。
12公斤tnt做成了炸弹,肯定能把这辆车的轮子炸飞,可能不能把这高达几十吨的重卡车炸烂,或者是把它炸报废。
龙战心里根本没底。
哪怕他作为专业的爆破专家,对炸药的用法用量有非常成熟的经验,也敌不过这辆重卡科技与狠活的改装。
外边的装甲这么扎实,里外三层都焊接着钢板,厚度加起来起码20毫米。
鬼知道车底下是不是也这么猛!
如果车底不仅焊了一层钢板,还加了可以卸掉爆炸冲击力的三角形的防爆龙骨,龙战埋下的这10来公斤tnt,还真搞不定这辆装甲重卡。
龙战在没有情报来源的前提下,只能期待这辆重车就是个「穿山甲」——
背部很硬肚皮软的一逼!
10米……
5米……
武装重卡距离ied越来越近,像头蛮牛一样依旧向前推进着,将挡在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3米……
它速度已经很慢,却并没有停下。
车头前面的排障装置过去了,因为楼上埋的位置比较靠下,并没有向上面凸起,因此没有把ied给铲出来。
1米……
0米……
「就是这,给老子起飞。」
看着车头压到了tnt炸弹正上方,龙战低吼一声果断按下起爆器,电信号以飞秒的速度传了出去。
「轰隆~」
爆炸!
惊天动地的爆炸!
整个方圆百米的地面都剧烈颤抖,如同大地震来临了一般。
整块地皮完全被掀了起来,浓烟和灰尘瞬间将装甲重卡包裹了起来,并化为了一朵冲天而起的大蘑菇。
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和震荡波,沿着地面向四周超速扩散。
呼~
哪怕隔着七八十米的龙战,也被一阵裹着各种细沙和灰尘的劲风打脸,不得不闭眼缩头着脸暂时躲避。
龙战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都被这一声爆炸给惊的心中一紧。
汽车服务站内的飙车手帮众,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准备,而且在爆炸的前0.1秒里,情绪都是沉浸在己方占大优势的兴奋中,可想而知此时的状态有多糟糕。
此时眼前突然出现猛烈的爆炸,让他们如同寒冬里被当头浇下一桶冷水,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
全都冻住了!
一个个眼睛瞪大如牛眼,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任由爆炸的劲风呼呼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随着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一阵凄凉的东南风吹了过来,吹散了笼罩在爆炸区域的尘土和硝烟,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的真相。
没了?
怪物重卡就这么没了?
飙车手们这下真的彻底傻眼了,内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浇灭,随之而来的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二十公斤的tnt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小炮仗。
而装甲重卡千防万防,把上面加固的里三层外三层,却偏偏忘了加固下面,仅仅只是焊了一层钢板。
尽管这层钢板厚度达到了15毫米,可在十二公斤tnt面前依旧脆弱如纸。
爆炸轻松撕碎了底部的钢板,剩余的威力像饿红了眼的群狼,蜂拥而入开始的疯狂的破坏。
整个发动机舱被破坏殆尽,乃至上面的驾驶舱都被完全撕碎。
里面的驾驶员和副驾驶很惨,被塞在了这个钢铁罐子里活活的震死,七孔流血眼珠子都被震爆了。
车子的前两个轮子就更别说了,爆炸的第一时间就飞了出去。
就装甲重卡的这个损伤程度,除非能够把他送回厂里面去大休,否则根本不可能再开得起来。
哪怕它外面的钢板依旧稳如老狗,在爆炸中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太大影响,甚至整个车体都没怎么变形。
然而内部遭到重创还起了火,用不了多久就会烧成只剩个壳子。
已经彻底废了!
「行了,看来是搞定了,我想我可以提前庆祝任务完成了,趁着这个时间,正好带着锅盖头心安理得回家。」
龙战用无线电联系丹尼斯,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得意。
凭借着意外埋下的大惊喜,将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庞然大物摧毁,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得意的成就。
「哈哈,龙战,你太厉害了,这么恐怖的怪物你都能搞定,我想,他们肯定都在往厕所里跑,甚至会全副武装去,在里面互相掩住各自的屁股,哈哈。」
别看奥利格带着副眼镜很斯文,说起损人的话来一套接一套。
「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家了,就这样,我们回头见。」
暴躁的烟尘马上就要全部散掉了,龙战必须在那之前把锅盖头带走,于是停止了和丹尼斯他们的闲聊。
把哨兵模式切换到遥控模式,用遥控器将锅盖头一路开了回来。
龙战坐上叉车叉起锅盖头,正式开始了返程之旅。
一个多小时后!
行商帮的大门口迎来了一个客人,自曝家门是飙车手帮的信使,随即被带到了新任老大卡班的面前。
信使明显也被吓得不轻,一见面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脸色越说越苍白!
「嗯?遇到了可怕的东西?什么东西这么可怕?跟我说说吧!」
卡班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人是他请去的,暗自爽歪歪的一笔,脸上却假装自己浑然不知。
「这个我没办法向你解释,我老大让你尽快去拜访他。」信使说道。
「那他呢?」
洛里克听了这个消息很不爽,作为新任老大的安保主管,他可不想卡班去一些没有掌控的地方,皱着眉头冷哼道:「他以为他是谁?是不是懒得亲自来?」
卡班很喜欢洛里克的脾气,没有出声训斥他,算是默许了他的「找茬」。
「他受伤了,几乎走都走不了,要是让他到您这边来,我觉得……走到中午他才能爬到墙边。」
信使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因为他的表情有点怪。
似乎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想起来就想笑,可又不方便笑,只能憋着,所以憋到脸庞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