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兄江淮豪杰,拳脚犀利,小敬实在不是敌手,如此拳脚,不愧活活打死令狐潮之人!”
张小敬被面前南霁云暴风骤雨一般的拳脚逼开,虽在唐肃宗面前,也是面不改色,对着南霁云躬身行礼服输道。
这两人因为聂风的关系,现在都调到了长安城中,一人为神策军校尉,一人为唐皇禁卫首领,可为真正天子近臣。
本来李亨身边护卫,都被鱼朝恩等太监把持,现在用上了张小敬,南霁云等人,只是因为李亨心中只有一个道理,聂风看中的人,必是正人,既然是正人,自己自然要重用。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唐皇身后,现在御用文人李白,看着面前两位侠客,不禁心生感慨。
聂风改变此方世界气运,本来史上现在为永王李璘哄骗的一代诗仙,现在成了李亨幕下之宾,而永王,现在还在大理寺的牢狱中,此生,只怕也不能出来了。
“朕闻古人云,燕赵好汉,叱诧九州,殊不知我大唐,关中亦有好汉,江淮亦有好汉,破范阳胡贼,宛若探囊取物耳!”
当日睢阳城下,李亨看着南霁云击杀令狐潮,现在大唐十几路大军,直扑范阳,聂风当日在长安之言,史思明迟早死在史朝义手中,更是让安禄山,史思明部众军心大乱。
安史之乱不日可扑灭,唐皇自然心中高兴,李亨身后,太子李豫,三子李倓,早就习惯了父皇说起和聂风有关的事情,就如此喜形于色,眼看父亲高兴,也不禁彼此对视着笑了起来。
肃宗身病和心病都被聂风去除,正是气息勃发之时,唐皇正在对着左右顾盼说笑,忽然看见御花园前,吏部侍郎元载一路小跑而来,脸上一下阴沉了下来。
“臣元载,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唤微臣入宫,有何事吩咐?有句话臣早就想说了,臣虽然位卑,只是这几十日见了陛下,一日比一日容彩焕发,臣这心中,这心中实在是高兴啊!”
元载本来颇有被重用的迹象,只是此次李亨从睢阳回来,突然对他冷淡起来,今日忽然又召见,这个寒门出身,狡狯异常的臣子,心中慌张,在皇帝面前,却抹泪好像颇为忠心。
“元载,朕问你,当日睢阳,江淮之地的奏章,是你写的?睢阳危局,你为何不详细禀报给朕,李璘暗行不轨,朕让你观风江淮,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李亨问出心中疑窦,元载心中一惊,脸上却是面色如常。
“陛下,臣当日为安禄山贼兵堵截,未能进入睢阳,确有失察之罪,永王谋逆,臣未去江陵,此事实在不知啊,臣心中只有陛下和大唐,臣为寒门出身,哪里敢负君恩?”
元载说话一套套的,只是精神经过了睢阳磨练的李亨,本能的感觉眼前之臣子,好像有些言不由衷,皇帝一下子找不到元载的错漏之处,正在发愣,半空中,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却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了长安的天空。
“聂风,是上仙聂风回来了,朕就知道,聂风断然不会忘了朕的,哈哈!”
李亨一眼看见聂风回归,哪里还在意什么元载,站起身来,带着身边众人一起奔到了光柱落下的地方。
聂风此次穿越,显得并不拉风,单足立在御花园水塘的巨石边,差点掉入水中。
看见唐皇和众人前来,少年单足在池水中一点,人向着李亨就本了过来,诸天之力实在犀利无比,修习以后,少年也成了李白侠客行中的游侠儿。
“至德皇帝李亨,今日能在长安城再见上仙聂风,乃是大唐之福,更是李亨之福,参见上仙!”
李亨带着群臣而来,看见少年,目光闪烁了一下,就参拜了下来。
他身后众人,看见皇帝如此,也一起参拜了下来。
聂风其实在历代皇帝中,出乎意料的和老李相处的最是熟稔,看见李亨如此,不禁上前几步,一把拉起了唐肃宗。
“你我同在睢阳杀敌,怎么几日不见,就生分如此了,你不要喊我上仙,我也不当你是皇帝!’
聂风一把揽住李亨的肩头,逗弄的至德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少年再一一和张小敬,南霁云,李白等人招呼,看见闻然脸上全都好了,在张小敬身边揽住了长安城十殿阎罗的胳膊,还对他挤了挤眼睛。
“安史之乱现在看来,为祸不会太久,李亨,大唐中兴,你是关键,切记定要昂扬!
聂风对着面前皇帝说话,听李亨说已经把李隆基接到了长安,不禁对他正色道。
“放心,朕心中有数,朕还记得你在睢阳的时候和朕说过,唐如西龙,河西为翼,西域为爪牙,丝绸之路为血脉之话,其余的话,朕也记得。”
唐肃宗正容回答少年道,其余的话,则是藩镇割据之事,和聂风提前说给李亨听的两税法。
财政和政治架构,是唐朝兴衰的关键,此事太大,唐皇自然不会当着众人之面说出。
李亨身后,大皇子李豫和李亨最为英武的三子李倓,一起看着这个父皇一见就侃侃而谈的少年,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父皇看了,却一副对面之才,足以能为帝师的样子。
聂风和李亨随意又攀谈了几句,看见唐肃宗身后,一个官员膝行从远处而来,跪拜在唐皇和自己十丈远的地方,满脸都是恭敬,心中有些奇怪,问起了皇帝此人的来路,听说是元载,不禁目光闪烁了一下。
元载一直跪在地上,偷眼看着皇帝和上仙的脸色,看见聂风目视自己,不禁大着胆子双手抱拳,对着少年连连叩首。
“聂上仙,大唐忠勇官吏元载,今日的见上仙,感怀莫名,元载素知上仙之威,现今帝皇有疑,还请上仙为元载分说!”
元载一介寒门,能从大理寺普通官吏,成为唐代宗李豫手下的宰相,这份脸皮功夫乃是关键,聂风本来除了几个死太监,无意过多干涉大唐人事,没想到,他不去捅马蜂窝,元载反而碰瓷到了自己身上!
“分说?好,素闻唐相元载,性喜南洋香料,今日既然要我为你分说,那就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