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对着安禄山说的话,让他身边的高力士,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安禄山之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皇帝扣押一个臣子,保证安胖子一生富贵,也就对的起他了。
就扣在长安,不是最好,只是现在的李隆基,因为聂风,已经有些偏执了,好像相不相信安禄山,成了他和那个少年决斗的战场。
聂风越挑唆众人不要信安禄山,他就越要相信此人,这简直成了唐玄宗的魔障。
“爱卿,此次你回范阳,朕会让洛阳转运使,多送粮草到你治下,世人都说你要反,实在是你麾下胡兵,吃用不够,喜欢劫掠百姓就是了,此次朕一次把钱粮给你补齐了,你可要约束好下属,万万不能在被人抓住痛脚了!”
“陛下,安禄山但凡是个人,也一定感念陛下恩德,陛下放心,臣回去一定约束陛下,断然不会让人在用此事,弹劾微臣!”
安禄山伏地痛苦,只是藏在袖子中的双眸,却射出阴冷的目光。
很好,这下皇帝亲自给他补足了钱粮,再起事,只怕一切都顺遂了许多。
唐国,长安城,太子府邸,聂风视频中,隐晦提到了下一个皇帝,唐肃宗李亨,太子自从朱雀事变,再也没有出过府邸,每日担惊受怕,只骂聂风误人。
唐国,川蜀之地,李白家人,带着杜甫家人,因为聂风的银两,一起到了川蜀之地,现在在成都城,仰望东北长安方向。
两人欣慰的是,成都城,几乎每日,都有几百上千人,在街头巷尾,议论着聂风,和帝国可能的叛乱。
“十步惊千人,万里不流行,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啊!世人都知我李白偏爱侠客,其实敢言天下人不敢言之事,这才是侠客,聂风,乃是真侠客啊!”
“聂风人无敌,飘然入长安!此子不凡,太白兄,我觉得,聂风一定还会回来的!“
“当然,聂风哪里会忘记我两人?”
长安,皇觉寺,一个无比艳丽的美妇,站在佛堂的窗户旁,口中喃喃自语,看着银河九天,只是聂风两字。
水蓝星,少年选定了再次穿越的时间,果断加快了视频的速度。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聂风果断将时针,选择了此天,大唐众人,从皇帝到贩夫走卒,只感觉脑中眩晕,瞬间来到了天宝十四年。
而大唐长安,此时更是得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安禄山反了,被陛下信任无比,拿了洛阳钱粮的安禄山,就和视频说的一般,反了!
安禄山,史思明联军,再河北攻城掠地,只取洛阳,宛若无人之境,此时天下万民,都想起了两年前的聂风,人人心中,都在骂一句,皇帝沙壁!
安禄山,史思明之军,蓄锐日久,勇不可挡,唐军各地守军一触即溃,郭子仪和李光弼,夹了尾巴做人两年,暂时病弱,无法抵御叛军。
就和少年出现前的历史一样,安禄山叛军直向长安而来,被造反的消息几乎刺激到疯狂的李隆基,也和原本历史一般,掉来了安西都护府大将军高仙芝,行军总管封常清,镇守潼关。
两人在安西,灭国数百,在怛罗斯之战中,十五万大***锐和葛逻禄叛军夹击下,碎败不乱,全身而回,乃是当世名将,只是现在,两个名将在一个太监面前,却是低头叹息,不敢有丝毫不服之意。
此太监,就是原来此军监军边令诚,玄宗不听聂风之言,遭遇大变,自己觉得不得民心军心,就在各军中,安插了无数监军太监。
边令诚素来和高,封两人不睦,因为两人麾下都是新军,不能和胡马野战,边令诚就去长安,高了大将军的黑状,唐玄宗被聂风整的不自信,听了边令诚的话,今日专门到此,捕拿高仙芝和封常清的。
唐军士卒,都知道两个大将军无辜,听着边令诚构陷两人,要先将封常清诛杀,一时间众人围住军帐,都是气的只喘粗气。
高仙芝终于忍耐不住面前太监喋喋不休,猛的抬起头来,等着边令诚,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他身边亲兵,知道大将军面对吐蕃,大食铁骑,从来都是淡定潇洒,今日看着大将军恼怒了,也都是杀气毕露。
边令诚感觉到了面前众将忽然升腾的气势,吓得向后倒退半步。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陛下旨意,你们畏惧安禄山,不敢交战,还纵兵掳掠洛阳资财,难道不是罪不容诛?”
“边大人,你说我们不敢交战,实在是高某大军初成,不是安贼百战胡骑兵的对手,居然陛下要我死战,此事我认了!”
“只是纵兵掳掠钱财,此事万万没有,边大人请看,这是高某和封总管今日的吃食,我军中连稻麦都没有,监军说我等尽取河东之地牛羊,此事我是不认得!”
“边大人,军中如何,你去长安前难道不知道,杀了我和仙芝,你在潼关,就能挡住胡骑?”
“大人,陛下既然要杀我两人,不如让我们就在此地,和安禄山死战一场,败了就当为大唐尽忠,侥幸胜了,再去长安领罪!”
高仙芝对着边令诚说话还算客气,封常清却素来看不惯此人。狠狠地瞪着他。
“我等在此效死,无非想对的起大唐子民,封常清只是心中不服,一年前,封某说了,洛阳武备松弛,你等不信,半年前,我说了突厥好马都被范阳,买光了,你们不信!”
“现在呢?早听聂风之言,哪里有今日!”
封常清一时间说顺了嘴,把聂风的名字说了出来,这个名字,可是大唐官场禁忌,边令诚听他说到少年,脸色也狰狞了起来。
“哪里有免死立功一说,速速就死,难道还要缇骑动手?”
“怎么说不得,早信上仙的,哪里会有今日!”
“今日,你们谁敢动高将军,封将军,我等就在此地反了!”
军营中,一时间剑拔弩张,边令诚本来就是残刻的性子,正要咬牙强行拿人,忽然军帐外,听见了唐军的欢呼声音。
“上仙,是上仙,上仙聂风又回来了!”
“上仙看着又俊逸了许多,长安朱雀广场,我见过上仙的!”
边令诚听见众人欢呼,心中大惊,走出军帐,看见天际,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正照耀着潼关,一个少年,满脸肃穆,正在俯瞰此方大地,眼中全是睿智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