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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全部上桌,两个人的午餐做的并不多。

四菜一汤,每一盘都很精致,香味诱人。

色香味俱全,完全不输饭店。

甚至在姜豚看来,自家未婚夫做的饭菜任何一个厨师都比不上。

她右手夹菜吃饭,左手握着手机接听。

蕲奚端着汤盆出来,又给两人盛好汤才拉开椅子坐在女孩身侧。

“是谁?”

姜豚咬着虾仁问。

许昊东说:“是机关世家关家的人,这个家族在外人看来不好接近,内斗其实很激烈,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关雪回来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她习惯把一切挫折和苦难放在心里,若不是这次查厄运怪的时候查到了一些事,我根本不知道……”

许昊东声音自责压抑,“小师傅,我需要你的帮助。”

姜豚:“你说。”

许昊东道:“我查到的那人是关家的一个旁系,他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计策,是他找了玄学师弄了一个厄运怪,目的是借着冯二致关雪于死地。”

“这个旁系和老家主的大儿子亲近,我怀疑主谋是关家老大关明责,但我查不到一丝指向他的线索和证据。”

“……关明责这个人心思深沉难以捉摸,他把自己摘的太干净了,我怀疑他用玄学师或者奇人的力量抹掉了所有痕迹。”

姜豚拿着汤勺喝汤,说:“把旁系和关明责的常用之物带一件过来。”

“好,谢谢小师傅。”

挂电话之前姜豚想起什么说:“关雪身上的符要随时查看在不在身上,如果厄运怪真的是关明责弄出来的,那么关雪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中。”

许昊东眼睛一眯,“我知道了。”

“嗯,冯二丧事办完了?”

“刚办完。”

许昊东站在松针前,眼睛一抬就能看到站在墓碑前的人。

“…好,嗯。”

挂断电话后,许昊东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墓园上空一大片白云遮住了阳光,关雪穿着一身黑衣,她面容白皙如雪,侧面轮廓棱角分明。

苍白的唇瓣紧抿,视线看着墓碑上的相片,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又好像失去了依靠,变得无所适从。

许昊东脱掉外衣披在她身上,轻声说:“走吧。”

关雪睫毛颤了颤,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雪雪!”

许昊东连忙抱起她往外跑。

-

吃完饭,姜豚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微信响了一下。

她拿起来一看,是蕲母给她发的消息。

【豚豚,家里我已经准备好了,下午你和小七一起过来,咱们一家吃个饭。】

【好~】

蕲奚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姜豚说:“阿姨让我们下午去老宅。”

“嗯。”

蕲奚走过来,在姜豚身边坐下,顺手将女孩揽入怀里,抱着她柔软的身子。

姜豚说:“我和许少说一声,让他快点把东西带来。”

她就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许昊东是在病房里看到姜豚的微信消息的。

他拿出来看了眼,打字回:【小师傅,我直接拿去老宅吧,雪雪发烧晕倒在了墓地,我在医院陪着她打点滴,走不开。】

姜豚道:【好。】

许昊东放下手机,他再次查看了一下关雪身上的符纸,安下心,去了病房里的卫生间。

当他擦着手指上的水珠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病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

许昊东立刻把纸巾扔到垃圾桶,大步走了过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

关雪眯了眯眼睛,看着刺眼的白色房间,虚弱地问:“……这是医院?”

“嗯,你发烧晕倒了。”

关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许昊东看着她,欲言又止。

半晌,关雪扭头看过来,“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许昊东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脸上却是轻松的笑,他伸了个懒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今天我是个大闲人。”

关雪似乎觉得方才的话不合适,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

“……抱歉。”她握紧被子。

从小到大她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很多时候遇到困难或者生病了都是自己扛。

回到关家,亲人对她很好,是那种刻意的弥补。

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尬住了,她心里平静无波,倒是对方会变得很尴尬。

所以,她就慢慢的减少与爸妈坐下来聊天的次数。

只有在关栀杉回家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才会轻松,关雪也能浑身放松的吃一顿饭。

她不会与很多家人相处,不习惯被人关心,也没见过大家族的内斗。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只是凭着本能去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这件事她很熟,从小到大已经锻炼成家常便饭了。

以前养父对她好,但养父嗜酒如命,除过收废品赚钱就是出去抽烟喝酒。

两人真正相处的次数也不多,记忆里,就连一起坐下来看会电视的回忆都没有。

在亲生父母身边慢慢形成了一种令所有人都比较自在的相处模式后,许昊东的出现让她浑身又紧绷了。

或许是因为关家亲人表现的出的歉疚,弄丢他们的事她,是他们没看好孩子这层关系在。

所以,她在关家能够淡然的与之相处。

可许昊东是陌生人,他是蕲氏家族的人,这样一个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对她伸出友善的手?

他的接近她惶恐,她让不自在,也让她无所适从。

她不断的猜想他目的,阴谋论也没放过。

她重新拾起冷漠的外皮伪装自己,企图用冷淡和疏离的态度让他远离。

他转身离开后,她就会呼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单子,一下子变得轻松。

可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依旧笑盈盈的,或许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抗拒,每次都是不远不近的距离,收放有度,不造成她的困扰。

这些她都看出来了。

她陪他度过了两次最痛苦的时刻,米娣的死和养父的死。

这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病倒睁开眼,看到有人陪在身边。

她感觉到一股心安,紧接着又很害怕。

所以,她开始犹豫不决,变得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