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蔼可亲的拉着钱锦川和姜晓海的手说:“乖孩子,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听说蕲爷和晓海的姐姐在明年领证,等到晓海生日过了,你们也找个机会把证领了吧。”
老太太叹气,“年纪大了喜欢看些喜庆的事情,现在就盼着孙子结婚,如果能抱上重孙就更好了。”
钱锦川温柔地看了眼姜晓海,对老太太说:“奶奶放心,结婚的事情我们会商量的。”
老太太满意点头,视线瞥到大孙子,佯装生气道:“白司,你看看你堂弟,你是不是也该对自己婚姻大事上心了?”
韩美珠笑着说:“听说前段时间咱们白司和几家千金见了面,都没看上?”
老太太叹气,“白司说不合眼缘。”
韩美珠说:“不急慢慢来,咱们白司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优秀的女朋友么,呵呵。”
“就是因为白司优秀所以要趁早看,慢慢挑。”
韩美珠一听呵呵笑,“白司,你听到吗?老太太让你趁早挑,慢慢选,这是为你好啊,让你花时间找个称心如意的。”
钱白司笑了笑,扶着老太太去车上。
突然,姜晓海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一软靠在了钱锦川身上。
“晓海,你怎么了?”
姜晓海难受的说不出话,脸色越来越白,扶着钱锦川的手臂改为抓,钱锦川下意识甩开她的手,姜晓海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韩美珠吓了一跳。
钱白司刚要说什么,余光看到了姜豚。
女孩穿着绣着荷花的百褶裙,灯笼袖改良版短款汉服。
纯白色的布料,精致的刺绣,配上她一头青丝长发,气质显得超然空灵,不似红尘的中的众生。
“小师傅。”
“哎呦,是姜豚啊,晓海,你姐姐要过来你怎么没说一声啊。”
韩美珠画着妆的脸笑成了花,鱼尾纹划开几道深深的沟壑。
她眉开眼笑的和姜豚打招呼,完全忘了自己的准儿媳此时身体不舒服。
钱白司往前走了两步,他想到姜豚来小区的原因。
再看看姜晓海突然发病的模样,难道,厄运怪在这里?
看到姜豚,姜晓海本能的想要躲避,她没忘记她不能和姜豚接触的事情。
几个月前她身体慢慢好转,母亲为了不让姜豚影响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
好在,姜豚有自知之明,没有在魏家常住。
所以这几个月她的身体还算稳定。
没想到今日这怪病来的这样突然,还在钱家这么多人面前。
如果他们知道她和姜豚相克,会怎么想?
“姜豚小姐,你……”
这里人的人再笨也都会看眼色,喜笑颜开的招呼过后,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钱锦川感觉到了姜晓海的抗拒,眉头划过一抹疑惑。
看向姜豚的时候笑的风流倜傥,“姜豚小姐看样子是有事。”
姜豚道:“你们这群人沾上了厄运。”
“厄运?”
大家都知道姜豚是很厉害的玄学师,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
韩美珠说:“小师傅,厄运…我们都有厄运?那怎么办?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钱锦川忽然皱眉,看向姜晓海说:“难道晓海这个样子是因为厄运?”
姜豚视线落在姜晓海身上,“厄运沾身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通俗点来说就是霉运缠身,什么时候会倒霉不一定……”
“而姜晓海的身体特殊,所以才会这样。”
韩美珠蹙眉:“怎么个特殊法?”
姜晓海手指微颤,她想要阻止姜豚开口,但心跳的厉害,喘息都困难。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她知道姜豚的嘴里绝对说不出好话。
姜豚道:“姜晓海的命格有问题,所以在特殊情况下会出现发病的症状,我之前就说过,多做善事少作怪,你估计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此话一出,钱家众人表情复杂。
姜晓海手指颤抖厉害,她眼眶通红,看着姜豚,艰难地说:“姐姐,你别胡说。”
姜豚道“不信的话,那你就受着吧。”
她退后几步,单手画符,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符文。
众人吸气,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又高级的画符。
女孩翻手将符打出去,弥漫在庭院上空的黑气消散。
众人觉得浑身一轻,表情都变得微妙。
现在他们百分百相信身上有厄运。
但姜晓海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变化。
“打扰了。”
姜豚转身就走,姜晓海脸色微变,张嘴想要叫住她,却又死撑着咬紧下唇。
她不要求姜豚。
求这个女人比死还难受,她如果开口了,就是把自尊递给姜豚让她踩。
她敢保证,她绝对不会救她,反而会出口讽刺。
众人面面相觑,在两姐妹身上来回扫视。
钱老太太蹙眉,苍老浑浊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厄运怪又跑了。
这东西讨人厌又迅速,刚透漏一些气息,转眼就又消失不见,无隐无踪。
龟甲罗盘上的鱼骨针不再转动,说明这个小区已经没有厄运怪了。
姜豚径直往外走,钱白司的车开了过来。
他降下车窗说:“小师傅,你要走?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谢谢。”
钱白司也不强求,把车窗升上去开走了。
姜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接到了欧阳归鸿的电话。
“你还没走?”
欧阳归鸿:“你在抓厄运怪?”
“要不然呢?”
“厄运怪跑哪里去了,你知道?”
“在你那?”
欧阳归鸿面无表情,手里抓着一股子黑气,黑气在他手中扭动。
他说:“赶紧把东西弄死,沾染了我一身的厄运。”
“飞毛腿果然名不虚传。”
欧阳归鸿挂断电话,一旁钱白绣稀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这东西就是精怪?我还第一次见。”
欧阳归鸿冷漠:“我已经说了十句对不起了,还不走?”
钱白绣笑着说:“我要等我家豚儿,你刚刚就在和豚儿说电话吧?”
“姜豚?”
“是啊,我果然没猜错。”
欧阳归鸿揉了揉额头,果然是和那个女人认识的,一样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