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搬完后,进去洗了手,拿起桌上的手机走了出来。
“走吧,就在前面。”
咖啡馆不大,欧阳归鸿进去和老板打了声招呼,两人坐在了角落的卡座里。
“你们认识?”姜豚道。
“嗯,老熟人。”
咖啡端上来后,欧阳归鸿直奔主题,“第三方很神秘……”
他说了这几个字后,就蹙起了眉,似乎在心里组合词语,半晌道:“当初以商人的身份来到季城的,出手阔绰大方,当时就是用钱收买了欧阳家的对家,从而利用他们。”
“他们的行踪很隐秘,已经过了几十年了,细查起来很困难,好在欧阳家东奔西走天南地北都有认识的人,所以就得到了一些消息。”
“那群人在全国各地都有过停留,目的是收集灵物,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人海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姜豚微微蹙眉,听到收集灵物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欧阳归鸿从口袋里拿出一物放在桌上。
姜豚抬眸,那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玉桃。
不等她开口,欧阳归鸿就说话了,“这是我从黑市上找来的,是我家的灵物没错,但只找到了这一颗。”
男人面色发沉的看着玉仙桃,“这一颗玉桃流落在外,也说明手串被人拆散开了。”
姜豚拿起玉桃,触手便感觉到了充沛的灵气。
欧阳归鸿说:“手串是法器材料,拆开就只是普通灵物,我不明白得到他的人为什么要拆散手串。”
姜豚道:“有两个原因,第三方起了内讧,秉着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想法拆了手串,并将其散落在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手串被偷了。”
欧阳归鸿道:“当年他们在全国范围内寻找灵物,可见其计划庞大,如果他们的计划因为仙桃散落而没办法完成,必定还会有所行动,可偏偏最近几年没有任何动静。”
姜豚若有所思,“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找到了其他能够代替仙桃手串的灵物,已经达成了目的,炼成了他们想要的法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没必要往下查了,欧阳家只要把十颗仙桃找回来就行了。”
姜豚笑了下,看他,“你不好奇这帮来无影去无踪的第三方到底是何人?不好奇他们炼制了什么法器?”
欧阳归鸿道:“身为家主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回丢失的仙桃手串,其他与我无关。”
姜豚把玩着光滑细腻的仙桃说:“说的也是,不过这枚玉仙桃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如何?”
出乎预料的,欧阳归鸿很是干脆道:“可以,我可以把玉仙桃借给你让你顺着往下查,不过,我有个疑问。”
“你说。”
“第三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收集灵物是为炼制法器,就像你方才说的,他们说不定已经炼成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往下查?”
姜豚说:“感觉,我有种迫不及待的情绪,在我心里挣扎着翻涌着,迫使我一查到底。”
欧阳归鸿道:“修行之人还是好奇心不要太重,小心陷入红尘,坏了修行。”
姜豚瞥他一眼,“你这算是好心提醒?”
“你说是就是。”
欧阳归鸿道,“不过,那群人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想要继续往下难如登天。”
姜豚说:“我有预感,他们不会一直毫无动静。”
欧阳归鸿道:“那祝你好运。”
说完话,喝完咖啡,欧阳归鸿看了眼时间说:“我要回去整理快递了,明天一早得出发去外地。”
姜豚说:“走吧。”
两人刚走出咖啡厅,欧阳归鸿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来接听,和姜豚挥手道别。
“喂,四叔。”
姜豚站在巷子口一边等出租一边给蕲奚发微信。
【我刚和欧阳归鸿见完面。】
【对了,我二哥回国了,外公让我等二哥回家见一面,见完面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看到女孩发的“回去”二字,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眉眼微松,打字回:【好,我等你回家。】
姜豚看到回复,脑海里想象出了男清冷性感的声音,心脏一阵酥麻。
她打字回:【嗯。】
办公室里,蕲奚收起手机,淡声道:“继续说。”
市场部经理回过神,赶紧继续汇报工作。
心里却是震惊不已,蕲爷刚刚在和未婚妻发消息吗?
他在蕲爷手下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冷清淡薄的男人笑。
蕲奚和未婚妻感情真好啊。
之前几年各种传言层出不穷,有的人说蕲爷把未婚妻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不让人见。
有的人说,根本就没有未婚妻,是蕲爷故意放出来的挡箭牌,还有人说蕲爷和未婚妻早就分手了。
毕竟十年间,各家不管如何查都查不到那位神秘未婚妻的信息。
其实呢,人家关系好着呢,他还有幸亲眼看到了。
巷子口。
姜豚等到出租车刚要开门上车,欧阳归鸿从后面追了上来。
“姜豚等一下。”
“怎么了?”
欧阳归鸿道:“我四叔在蓉城发现了一颗玉仙桃,我想着你可能感兴趣。”
姜豚让出租车先走,说道:“详细说说。”
“我四叔和友人在蓉城拍摄一个旧房子时,在地板的缝隙里发现的,我猜测第三方曾经有可能在旧房子停留过。”
姜豚若有所思,说道:“把旧房子的位置发给我,我去一趟蓉城。”
欧阳归鸿道:“我们一起去,我大后天回来,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蓉城。”
“行。”
欧阳归鸿道,“我先和四叔说一声。”
三天后。
姜豚和舅舅他们说了一声,便和欧阳归鸿踏上了去蓉城的路。
季城开车去蓉城三个小时,两人早晨出发,中午会到。
姜豚这边前脚刚走,魏雯雅就松了口气。
她终于又走了。
这几日,一看到姜豚她就想起了换命的事情,一想起换命的事情就想起姜豚对她的仇视。
魏雯雅被这个讨债的大女儿折磨的几天没睡好。
这下,她终于走了。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