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愿和萧家主看向自己的手腕,印记依然在。
青山连忙看过去,红色的印记颜色鲜艳,让人心惊。
“这……”
姜豚拍了拍手,四处寻找纸巾。
萧楚愿忙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给她。
“谢谢。”
女孩拿着纸巾把手擦了擦,说:“印记一时半会儿消除不了。”
“为什么?”
脸上没了咒纹的萧二爷表情格外鲜明。
他惊恐的瞪大眼,用手指去搓手腕,但印记好似和皮肉融为了一体,把皮肤搓红了也擦不掉。
“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还没把那东西赶走?”
姜豚微微蹙眉,很不喜欢他的态度,淡声说:“这位大叔,你最好给我把态度放好点。”
萧楚愿笑着道:“小师傅别生气,我二叔这人就是急性子…能问一下我们手腕上的印记怎么才能消除吗?”
姜豚往外走,“这还得问你们。”
萧楚愿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跟上。
姜豚去了萧太太的的卧室,萧梦琳趴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母亲。
看到他们进来,她连忙道:“小姐姐,我母亲还没醒。”
姜豚说:“是我让她睡的。”
萧梦琳让开,姜豚走到床边,她抬手点在萧太太的眉心,五指变爪,抓出了一团黑气。
然后被她捏的灰飞烟灭。
萧楚愿深呼吸口气,轻咳一声,侧开了脸。
“太厉害了。”
萧家主惊叹,听到儿子咳嗽,他眉峰微蹙,“怎么了不舒服?耳朵怎么这么红?”
萧楚愿:爸,你别说了…球球了。
“到底怎么了?”
社死的萧楚愿:“有点热。”
萧家主:“没有吧,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估计是我急忙跑回家,热汗还没消下去。”
萧楚愿说完连忙往前走了几步,问姜豚,“小师傅,我妈怎么样?”
姜豚说:“等会她醒了就没事了,不过,你们手腕上的印记得从长计议。”
青山说:“小师傅,需要我做什么吗?”
姜豚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走到一边接听,“喂,师父,你人呢?你怎么半路就跑了???你的徒子徒孙门口站了两排,排成长蛇迎接你,结果只接到了一个皮箱?!!”
姜豚说:“有点事……”
“师父,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多事呢。”
“嗯?”
“……呵呵,徒弟错了。”
小老头摸了脑门上的汗,讨好,“我的意思是师父您辛苦了,那您什么时候忙完?”
姜豚说:“不一定,我这边还有些事,等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那行。”
反正他师父已经来京华市,还怕见不到人吗。
小老头挂断电话说道:“你们师祖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去把难题和十万个为什么整理一下,等师祖来了给你们上课。”
“哇偶~~~~”
药协会沸腾,所有人激动的一哄而散。
小老头也赶紧抓紧时间去整理自己的问题了。
只有邓禾穆还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所以,和他同乘飞机同坐出租车的女孩是会长的师父???!!!!
他在做梦吧。
邓禾穆从到见到会长把姜豚的行礼给会长,再听到他失望的碎碎念,整个人就开始懵了。
到现在脑子还咔咔咔的无法运作。
“喂,你小子发什么呆呢?”
邓禾穆猛地抓住双皮的肩膀问道:“三师兄,你知道师祖是谁吗?你见过师祖吗?”
双皮:“没见过啊,药协会除过师父谁也没见过师祖,你怎么了?你不是去见你喜欢的女孩去了,怎么一回来就这幅模样,难不成被拒绝了?”
邓禾穆低声说:“我被她骗了,还差点毒死人。”
“你说什么?”
这就严重了,双皮表情变得严肃,“到底怎么回事?”
邓禾穆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最后沮丧的拍拍脸说:“我太愚蠢了。”
双皮急声问:“那那位姜小姐呢?你怎么没有把她带到药协会?”
邓禾穆抬眸,“三师兄,她应该没有中毒。”
如果她真是师祖,那她就不可能被姜晓海的玫瑰花所害,她肯定拿到香包的时候就明白了姜晓海打的什么主意。
那她在飞机上……
师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清姜晓海的为人,提醒了他!
“喂,你在想什么,禾穆,你有姜小姐的联系方式吗?不管有没有中毒,我们都得赶紧联系到她。”
这可不是闹得玩的。
邓禾穆心情复杂地说:“三师兄,师祖可能就是那位姜小姐。”
“什么?”
双皮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邓禾穆说:“姜小姐原本要和我一起来药协会,结果半路有事下车了,她的行礼我带来了,按照姜小姐的吩咐给了会长。”
“我听到会长失望的地说,师父又骗人,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她盼来了,结果到门口了又去别处,可急死我了。”
双皮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到现在脑子还都是懵的。”
哐当——
重物落地。
“三师兄,三师兄……”
-
萧家
姜豚接完电话,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
男人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姜豚说:“我这边已经忙完了,我想去你那边看看。”
萧二爷一听就道:“没有忙完,我们的印记……”
他话没说完就被萧楚愿捂住了嘴,“二叔,你让小师傅把电话说完。”
“唔唔唔——”
蕲奚道:“我在公司走不开,没时间陪你。”
姜豚听言,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难受了一瞬,她抿了抿唇低声说:“那好吧。”
“如果不介意的话…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姜豚眼睛一亮,“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雀跃的情绪,但,一直看着她的萧楚愿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有些惊诧,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强大。
他从小混迹在上流圈,见过不知道多少有身份有气势的人。
而这个女孩给他一种脱离世俗的强大气势,是那种让人顶礼膜拜不敢亵渎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