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女人捂着脸大哭,“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人生为会什么会这样。”
男人叫骂:“老子赌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不满意?”
“我每天伺候你们一家子,做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我出去当保姆都比这强。”
男人冷笑,“我妈说的对,你就是嫌弃我们家穷,你以为有钱人会看上你这个黄脸婆?”
“没有你,我自己就是有钱人。”
“呵。”男人嘲笑,“就你?你那少女梦该醒了。”
“你——”
女人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姜豚等她哭够了,递了张纸巾给她,说道:“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他不离,我每次一提离婚他就打我。”
“这次绝对可以离。”
女人泪眼婆娑的看向她,女孩说,“信我。”
醉鬼大声说,“你是谁?你敢管这事,老子干你全家。”
姜豚一脚踩在他的嘴上,男人脸都绿了。
余光中看到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一个坠子。
女孩弯腰把坠子拿出来,是个劣质玉坠,玉坠里面似有东西。
她一把将坠子扯断,拿起来借着路灯看。
里面是交错的红色纹路,连起来像个一个符文。
醉鬼呜呜呜的怒骂,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豚看向女人,问道:“这个东西哪来的?”
“是我婆婆旅游时求的。”
“具体位置。”
女人说:“我婆婆说是一座山上的小神龛,我二姑见了后也想求一个,结果我婆婆记不得具体是哪里了。”
姜豚盯着玉坠若有所思。
半晌,她收了玉佩说:“先去医院吧。”
醉鬼剧烈的挣扎,好似再说:那是我的东西。
姜豚无视,扯下他的腰带将人给绑了。
“走。”
夜色渐浓,风也越来越大了。
女人伤势比较严重,需要住院,安排好一切后,姜豚回了水上天空。
刚下出租车,蕲奚的电话就来了。
“睡了吗?”
男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越加清冷,也越加清晰,就像在贴着耳朵说话。
姜豚揉了揉酥麻的耳朵,按密码锁:“还没。”
她开门进去,和厨房出来的姜晓海来了个面对面。
姜晓海一愣,温声说:“姐姐,这么晚了你才回来吗?”
夜里本就静,再加上她声音不小,蕲奚听了个清楚。
他蹙眉,“去哪里了?”
“出去寄了个快递。”
那边静了下,说:“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外面风大,别感冒了。”
“嗯,那我挂了。”
“好。”
姜豚挂断电话,姜晓海端着一杯水还站在原地,眸光复杂。
她挑眉:“有事?”
姜晓海睫毛一眨,双眼恢复柔色,她温声说:“姐姐才来季城没几天就认识了新朋友吗?”
姜豚说:“干我们这行的,到处都是朋友。”
说罢,便往楼上走去。
姜晓海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深。
她好几次看到同一辆车送她回来。
车里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刚刚电话里的人?
豪车接送,姜豚她到底认识了什么人?
姜晓海不由的烦闷,母亲那边屡屡失败,她认识豪门圈的人越多,越麻烦。
姜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人捏圆搓扁的懦弱之人。
前几次计划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姜晓海望着楼梯沉思,半晌,敛了眸子往楼上走去。
-
几天后,姜豚接到了蔡淑的电话,蔡淑就是被家暴的女人。
她已经出院了,也决定起诉离婚。
不过,她身无分文请不起好律师。
姜豚在这方面也没有认识的人,这个官司要打的漂亮,就不能随便。
她想了下,给许昊东打了个电话,他是京华市许家大少,应该有认识的靠谱律师。
许昊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蕲奚谈工作。
他下意识看了眼男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门一关,他就捂着手机说:“小师傅,这事你找七哥啊,蕲氏家族的律师团可是国内的NO1。”
姜豚说:“我不想麻烦蕲先生。”
许昊东:七哥巴不得你麻烦他好吗。
他往楼下走了几步小声说:“七哥若是知道我把律师借给你,你知道一个吃醋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吗?”
姜豚说:“那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许昊东迟疑了下说:“小师傅,你要不和七哥试着发展一下?和七哥这样的人谈恋爱不亏。”
姜豚:“我是修行之人,不谈感情。”
“有一些修行人好像可以成家吧。”
“我不行。”
“那你还去相亲。”
“被骗了。”
“…好吧。”
许昊东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护栏上说,“七哥对待感情极其认真,可偏偏挫折颇多,小师傅,要不你给七哥算算。”
姜豚说:“我算不出来。”
“怎么会?你那么厉害。”
“这世上有些人是天生的宠儿,他们的命格无法窥探。”
“这样啊。”
许昊东一脸的遗憾,余光中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吓了一跳,“七哥!”
姜豚也心虚,听到这一声,她握着手机不由的一紧。
蕲奚冷淡的视线看着他,许昊东被看的浑身发寒。
那眼神太有穿透力了,一切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也越加让他心虚。
许昊东扛不住,对着手机小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笑着抬头说:“七哥,我正好要去找你呢,我刚接完财力的电话,小师傅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说你的电话打不通。”
他小跑几步上楼,把手机递过去。
蕲奚看了手机一眼,接过来,转身进了屋。
许昊东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他机智。
这边,姜豚暗骂了一句许昊东,硬着头皮“喂”了一声。
蕲奚坐在沙发上说:“找许昊东不找我?”
姜豚:“你电话打不通。”
“现在打一个试试?”
姜豚:……
“还是说正事吧,我需要一个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好。”
只一个字,对面便不再说话。
手机里静了下来,气氛有点尴尬。
姜豚试探性地道:“那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