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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有些无语。

为什么这里要摆出这么强硬的态度啊?樱。

“好,那就使用里头的客房吧!棉被的话也有很多,浴衣也是有好几人份!Saber也没问题吧?”

也没问题吧的吧的音调好像加强了许多,是他多心了吗。

“……”

Saber一副莫名奇妙的样子把视线移到他这里来了。

“……这样我很困扰、士郎。我要守护你的关系,和她们同一间房间的话我会无法完成任务。再说在同一个房间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应才好。”

“……抱歉。藤姐说出口的话我也阻止不了。而且,这也有种交换条件的感觉。拒绝的话让Saber住在这里的承诺看来也会作废的样子。那样一来我们俩就只好在外露宿街头了。”

“……那也会很困扰。这间房子的结界很优秀的关系,作为据点可说是无可挑剔的。只要待在这里,士郎也可以应对敌人的偷袭。”

“……这样啊。那就更应该忍耐。只要待在这屋子里,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能马上会合吧。那个、跟藤姐讲话是会很累啦,很困扰的话就说我不懂日文就好了。”

“喂那边那两个,悄悄话可是禁止的喔。因为这样所以Saber是我们这里的。士郎是个男孩子,所以一个人也没问题对吧?”

藤姐拉着Saber的手离开了卫宫士郎。

“────────”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个底了。

Saber的住宿得到了许可,藤姐要住在这边,樱也跟着一起住。

短短半天这儿的人口密度就升高了。

……嗯……真的越来越像旅馆了,总觉得。

······

就寝时间到了。

Saber不知出了什么事了,刚才还热闹到不行的客房灯光熄了,恢复了寂静。

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算是沉默的Saber跟稳重的樱,看来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不,不对。主要听到的都是藤姐的笑声。”

就算这样客房很热闹还是事实。

就在近处、同一个屋檐下同辈份的女孩子们在嬉闹,这在精神卫生上实在不大好。

“──────可恶。太在意导致睡意全失了。”

像是Saber困扰的表情、樱和Saber有没有处的很好、还有话说藤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之类的。

越想头就越痛,这样的话让Saber睡在隔壁房间还比较好也说不定。

“────────”

时间在晚上十一点。

屋子的灯熄灭了,外头没有半点声音。

为了不让睡在客房的藤姐她们发现,卫宫士郎压低着脚步声开了房间的拉门。

······

走到了庭院。

月色明亮,吹过来的风好冷。

冬天的夜晚,世界就像结冻了似的安静。

土仓鸦雀无声。

昨天被Lancer逼到绝境的地方。

Saber出现的场所。

入口就打开着,里面的黑暗好像来者不拒般的漆黑。

进到了里面。

关上门遮断了外头的空气,把破烂的暖炉给点了火。

“……一天要射上两百支以上的箭、吗?”

弓道上中贯久的教诲。

中就如文字上所述的射中的能力。

贯是射穿靶子的能力。

然后最后的久,就是长时间地维持中贯能力的严苛。

……记得好像是在中要秘刊集里头出现过的话。

立志要成为射手的人,具备了实质意义后就要永久的持续这个。

因此,一天要射上两百支以上的箭……如此这般的。

“……是啊。既然不知道身为个御主该做什么,起码就魔术得好好锻炼才行。”

卫宫士郎在土仓中央放低了腰,深吸了一口气。

“呼──呼——”

……调整好呼吸,他开始了往常的修炼。

脑海里是往常的影像。

在空无一物的脑海中浮现的剑的影子。

“────────”

对此无视后,将思考更加的清空。

等全身接通了魔力,接下来就是惯例的强化练习。

昨晚,被Lancer袭击而成功地使出好几年没成功的强化魔术。

趁着那个感觉还没忘掉之前重复不停地练习,不能确实的拿到手就太可惜了。

“──────同调、开始。”

半阖上眼睛,把肺里的东西给硬挤出来。

─────现在只要想着这个。

不管是圣杯战争的事、Saber的事、还是远坂的事,一旦没入了这项工程便全部一扫而空。

要把思考净空到能将不成气候的自己的迷惘全都忘掉才行。

不过,在那过程。

自己现在在做这样的事的同时,身为魔术师的远坂也同样地在修练吗─────

这样的杂念在脑里徘徊不去。

······

─────穿过不自然的黑暗。

人烟稀绝的深夜。

在月光的照射下穿过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通路,她踏进了那个室内。

“────────”

那里是,某栋建筑的一个房间。

里头的职员约为五十名。

那大部分都是男性,而那全部,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

她咬紧了牙根。

因黑暗而蒙蔽了视线一事,多少有了帮助。

这腐化了的空气,是因为草的薰香化作了烟充满整个室内的缘故。

“────这是什么香味啊。Archer,你知道吗?”

边把门窗打开,她向自己的背后发了问。

那里没有人影。

只有一股比弥漫的烟雾来的浓密的气息在摇动着。

“魔女的软膏吧。芹科植物,好像叫破坏爱情之类的吧?”

“……毒人参?怎么,光是吃魔力还不够,还要让男人不能来愉悦自己是吗,搞出这桩惨状的人。”

“这样的话对方就是女的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不过都成了从者还要滥杀无辜,看来怨念不小。”

“别吹嘘了快把窗户打开……倒地的人────还有呼吸是吗。这样的话,现在通报跟到了早上才被发现也没什么分别。事情解决的话要尽速离开,Archer。”

将侧面的窗户开启,替状态特别恶劣的人做了治疗后,她便离开了室内。

“……啧。衣服得拿去送洗才行。”

嗅了嗅外套的味道。

并不是特别有去碰到,只是她的外套染上了一股铁锈味。

成了密室的空间。

因为那面被称做地板的地上,积了有五十个人所吐出的血液。

······

在她背后的气息显现了形体。

她,远坂凛的背后出现的自然是,穿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以灵体的身分守护了远坂凛的从者,Archer。

“然后呢?果然是流向柳洞寺吗?”

“……是吧。被夺去的精气全都流向了山头。在新都发生的昏睡事件几乎都是在柳洞寺的御主作的好事。我不知道那御主是有多大本领,不过这种事不是人类能做的出来的。要说可能的人选,恐怕只有从者caster吧?”

“在柳洞寺里筑巢的魔女啊。这样的话,昨晚就闹笑话了。”

“闹笑话……?你是指跟berserker打成平手的事?我是认为那样是最好的结果。”

“不见得。caster把网张如此广泛的话,昨晚的战斗想必也窥探到了吧。而我们却没能打倒berserker,连Saber也放过了,还暴露了我这儿的王牌。这哪里叫最好的结果了?”

讽刺地说着。

不过,凛对这句话没有回答。

击退berserker,还有救了Saber都没有错。

而最重要的是────Archer根本没有让他的王牌曝光。

昨晚。

Archer所放出的“箭“阻止了berserker是事实。

不过那真面目────具有如此强大威力的宝具的真面目,

连身为御主的凛都不得而知。

“─────凛。”

……不,单就原理的话她也看透了。

那只是颗炸弹。

将填装了宝具这火药的炸弹,在敌人的面前引爆。

这是多么的不合理根本用不着说。

那是使用了最强幻想的宝具,仅用一次的魔力的爆炸。

─────。

这是红色骑士所持有的,必杀的宝具名称。

“─────凛。”

……但是,那实在令人百思不解。

从者持有的宝具只有唯一一个,生前形影不离的另一半。

将这毫无不舍之情地破坏,究竟有哪位英灵办的到呢。

“─────凛。”

要修复被破坏的宝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将自身的宝具给破坏,这对从者来说等同于自杀行为。

“─────凛……”

也就是Archer那个时候,在还有六个该打倒的敌人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最强的武器。

不,将作为英雄最好的证明的宝具给亲手破坏,被其他的从者知道一定会昏倒吧─────

“凛────!”

“!咦、什么?抱歉、我没听到。”

“……我在问你今晚接下来该怎么办。刚才的战斗你也累了吧,不好好休养恢复的话……”

“────────”

对于Archer说的话,凛稍微地握了拳头。

刚才的战斗。

在通路上成群蠢动,用骨头做成的傀儡们。

而那全部,她就一个人全破坏了。

根本不需要Archer的帮忙,而且也不想因此而曝露出Archer的能力。

最重要的原因是────打破了身为魔术师的规矩,像这样把第三者给卷进来,对这‘敌人’的愤怒。

所以破坏了。

毫不留情,打到体无完肤为止。

……就算那副骸骨是来自于前几天还活着的谁,也完全不给予同情。

“────────”

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并没有受到伤。

只有一处。

拼了命忍着呕吐感战斗的代价,咬破了嘴唇而已。

“─────要去追caster。气味还留着吧。在她逃进柳洞寺之前解决她。”

“什么?真叫人惊讶,认为做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不是你的原则吗?”

“……没有错。明知结果的事我不会做。不过这次不一样吧。现在追上去的话大概还抓的到尾巴,更重要的是─────”

“─────不跟她打上一架就咽不下那口气吗。真是的。放着容易打倒的对手不管,而去追个最难缠的对手啊。”

“……哞。没有关系,Saber的事就别管了。像那种对手要什么时候收拾都行,所以用不着放在眼里不是吗。只要安分地待在家里的话,也不用特地出手。他躲在家里头我才放过他的喔。”

“……是吗。那么,那个御主在眼前的话就令当别论了吗。举个例子,依然还没有身为御主的自觉,卫宫士郎自己出现在你眼前的话……”

面对自己从者试探般的言语。

远坂凛用她那没带感情的声音,眺望着夜晚的街道,

“─────我会杀了他。连那种事也不知道的人,没有同情他的义务。”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远坂凛如此断言了。

······

那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事情了。

一个月亮分外美丽的夜晚。

卫宫士郎自己没在做什么事,只是陪着父亲卫宫切嗣在赏月。

虽说是冬天,气温却不是那么低。

虽然走廊上还可感觉到寒意,却也无伤此等月色可餐的美妙夜晚之大雅。

最近,切嗣很少踏出家门。

很少外出,呆在家里悠闲的做事的时候变多了。

……现在想起此事也会后悔。

那分明就像是领悟了自己死期的动物啊,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

“小时候,我憧憬着正义的伙伴。“

很突然地。

在他看来本来就是正义的伙伴的父亲,用怀念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说你死心了?“

他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切嗣抱歉似地笑着,仰望着那遥远的月亮。

“嗯,是很遗憾。要当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为大人之后就很难以此自称了呢。这个道理,我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卫宫士郎就理解了。

虽然还是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既然是切嗣说的那就不会有错的。

“是吗。这样的话确实没办法啊。“

“是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应声附和他。

那么当然地,他要说的话已经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的话就由我代替你当吧。虽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经没办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交给我吧,老爸的梦……“

“————我,一定会实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