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菱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托住时间,不让秦子衿完成巩固魂魄的程序。
秦子衿见对方也没跟她说话,也乐得清闲。
正好啊,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会儿。
摄影师似乎没想到秦子衿居然能这般淡定,不吵不闹,就跟回家睡觉一样没回事儿,自己先不淡定了,思量着秦子衿是不是无以为这里是密室逃脱的现场,才会这般。
摄影师此时的心境说不出地复杂,但还是绷住了没有去和秦子衿去说话。
秦子衿本是闭目养神,可因为被绑架的时候注射了药物特别疲软,外加接连二十多天高强度烧脑和体力录制,当真有些累了,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得,直觉到了第二日白天。
最后,秦子衿还是被那绑架她的摄影师给叫醒的。
原因无他,是怕她饿死掉!
毕竟,秦子衿可是有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吃饭了!
他只是想要钱,却是绝对不敢闹出人命的。
秦子衿看着他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和水,扬了扬眉:“你觉得,我敢吃你递给我的食物吗?”
摄影师一愣,没想到秦子衿竟然是知道自己已经被绑架了,还可以这般淡定,诧异出声:“你,你居然知道被绑架了?!”
说完,他跟着一慌,自己又连忙捂住嘴,不过他知道秦子衿在进入密室逃脱录制的时候,身上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了,不可能有机会录音,便又不那么慌了,继续道:
“爱吃不吃,饿死了可别怪我!”
秦子衿只“哦”了一声,就又没了下文了。
着可把这摄影师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憋不住又问:
“你被绑架了,就不害怕?”
“怕?你就会放了我?”
“不会!”
虽然明天摄影师就会放了秦子衿,但秦子菱嘱咐过摄影师,不能让秦子衿知道。
所以这会儿,他自然是要否定的。
秦子衿又“哦”了声。
接着,摄影师又问了几个自己觉着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秦子衿开始还会反问几句,但每个话题,最终都是以“哦”结束后,摄影师终于闭嘴了。
偷摸着到了一旁,悄然回了秦子菱刚刚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一切正常”。
接到这条短信的秦子菱,忐忑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不少,转而看相天边冉冉升起的一抹红日,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弧度。
只要过了今日,神界便再不会有神明之神。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殊不知,那边那位摄影师刚给秦子菱发完信息,转身就被像是被点中了某个睡穴般,直接晕了过去。
而七道黑夜,同时从黑影中走到了光明处。
正是萧景落、上官宿月、慕容渊、荀聿、秦风、苏长卿和夙兮七人。
坐在地上被反捆着双手的秦子衿,见到众人到来,这会儿知道喊饿了。
秦风和苏长卿这俩吃货倒是到了吃的,但却都是生的!
而夙兮则带了便捷式的生活工具。
那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思念秦子衿亲手制作的美味了,大家这么长时间也没光明正大地聚过了。
正好在这废物的工厂中好好吃上几顿,晚上才有力气开工干活麻!
被萧景落松绑的秦子衿无奈一笑,活动了下手上的筋骨,贴近萧景落的耳边撒娇:“我一个人可做不了这么多,你可得帮我!”
“嗯。”
萧景落淡然答应了。
换做在航海之前,萧景落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存在。
自从和秦子衿一起做饭体会到了乐趣幸福感后,萧景落便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或许,萧景落迷恋的并不是做饭,而是与秦子衿在一起做每一件事,经历许许多多相似又千差万别得瞬间。
恩爱白头,生生世世,可少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呢。
于是乎,早餐、午餐和晚餐,甚至包括夜宵,八人便在这废弃的工厂中,吃得不亦乐乎。
今日十五,月儿特别地明亮。
工厂天楼的顶端,午夜时分,时间一到,萧景落便护着秦子衿在六芒星的正中间,其他六分分别站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上。
待月华照耀在身上的时候,由慕容渊结印启动阵法,之后,与其他五人同时将魂力朝正中心的秦子衿大输送而去。
因为秦子衿如今修为受限,身体强悍度也有限,所以这些力量需要萧景落来过渡。
再简介地传到秦子衿的身上。
整个过程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非常顺利。
而远在帝都另一个方位的秦子菱,原本确定子时已过,本应该开心的。
可那股莫名的心慌,却让天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慌神间,她突然想到了那个摄影师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
秦子菱不放弃,接连又打了很多次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但好歹把话给说清楚了,秦子衿失踪了,很可能上被人救走了。
正是如此,才让秦子菱的心如同掉入冰窖之中,直觉一切都完了。
下一瞬,她的房门被赫然破开,一身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位直接给秦子菱??了手铐,义正词严道:
“秦子菱,你涉嫌绑架秦子衿女士,证据确凿,请跟我们回警局录一下口供。”
接下来,警察没有给秦子菱任何辩解机会,直接将她带走了。
秦子菱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实则她清高自负得总是以为秦子衿永远都不如她,无论是当初在神界,还是这辈子在轩辕大陆。
秦子菱都认为,秦子衿能够得到死亡之神,也便是慕容渊的青睐,只是运气和机遇罢了,与心计和智商无关。
这恰恰是秦子菱的致命点。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着实是有道理的。
而绑架秦子衿的那位摄影,也成为了本次绑架案最重要的证人之一。
不仅如此,秦子菱也涉嫌了上次慕容嫣然涉及的那场命案,最后背景判了十年的刑。
出狱的时候,秦子菱早被牢中的岁月折腾得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