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家老祖宗不地道,为了自己子孙的前途命运,硬是走了警幻仙子的后门,想要点化大红包,让他走正途。
不过迎春可不觉得警幻仙子可以点化得了大红包,这小子就是一块破石头,就算是再点化恐怕也就是一草包,根本就是补不了天的。
这想要点化自家儿孙也没什么错,但是挤掉了黛玉的公费旅游名额就不对了,迎春记得之前看书的时候,里面的仙子可等的都是绛珠仙子,根本不是什么通灵宝玉。
不行,得想办法给他搅和了,别的不说,只说这大红包,现在可才十岁而已,这袭人的所作所为在后世可是猥亵儿童,刑法上可是十年起步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偏偏自己现在又回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迎春的步子越来越快,看起来十分焦躁,司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也知道迎春的性子,给她倒了一杯茶,就又悄默声的打络子去了。
“好姐姐,今儿我想吃炸糕。”
一个十四五岁,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姑娘摇着绣橘的袖子撒娇,司琪正打算开窗让两人走远点,谁知道迎春眼睛一亮,竟然推门把她叫了进来。
你道这人是谁?可不就是傻大姐,这傻大姐现在在贾母院里,因为她力气颇大,说话又逗人,因此在贾母院子做一个粗使丫鬟。
因为之前点痣的关系,她倒是和绣橘很熟悉,时不时来迎春房里要吃的,迎春对她也十分大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会让绣橘给她一点儿,今儿贾母带众人一起去了宁国公府,显然是没饭了,这就又来了。
“哪儿有什么猫儿狗儿?大奶奶真是奇怪,宝二爷倒是睡得香,我们可倒了霉了,宝珠姐姐也不劝劝。”
这边几个小丫头百无聊赖的守在秦氏门口。因为大中午的困劲上来都有点不情愿,不敢骂主子秦可卿,不仅埋怨起秦可卿的大丫鬟宝珠来。
宁国公府
“老祖宗,老祖宗,傻大姐儿给您送蟋蟀来了”。
小丫鬟担心扰了宝玉睡觉,又不知道这傻大姐什么来历,如何跑到秦氏门口来的,所以就催傻大姐快走,傻大姐只是不依,撒泼打赖的不肯走,几人在窗外推搡起来。
“罢了罢了,虽是有人所托,但绛珠妹子日后得知定不饶我。”
那警幻仙子正携了宝玉入席,正命小丫鬟来调桌安椅,设摆酒馔。突然听见外面吵闹,长叹一声,知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推了宝玉出门。
不等宝玉反应过来,他已经浑身冷汗的从秦氏床上掉了下来,唬得袭人一跳,赶忙上前扶住宝玉。麝月也赶紧凑上前来拿手帕给宝玉擦脸。
傻大姐听到里面的声音,知道宝玉已经醒了,也不再歪缠,装着担心挨骂的样子拿着蟋蟀笼子跑了回去。
“我才不傻呢!这不,只是嚎了几声,司棋姐姐就答应下次给我玫瑰露喝,那劳什子听说只有宝玉房里才有呢!”
傻大姐边跑边得意的想道。其实贾府哪有什么真傻的人呢,不过都是为了生活装疯卖傻罢了,比如傻大姐儿,比如现在正想到荣国府打秋风的刘姥姥。
宝玉醒来有点迷茫,等到众人帮他穿戴好在好了些,见他醒了,贾母也觉得尽了兴,干脆辞别了尤氏秦可卿,一群人回到了荣国公府。
说回黛玉,估计是累的很了,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迷糊着了,恍恍惚惚间看见前面飘过来一个白衣仙子,仙子花容月貌,看见黛玉也不多说什么,招招手示意黛玉跟着,黛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迷迷糊糊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座云掩雾遮的房子,只见房中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
这些仙子见了黛玉,仿若很熟的拉着黛玉道:“今日警幻姐姐说可带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谁知她竟然带了一浊物前来,徒扰了这清净女儿之境,万幸被人破了,妹妹才得以过来,灌溉之恩可了了?”
说罢看黛玉不答,这才想起这黛玉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几位仙子对视一眼,也不再问,拉着黛玉在幻境中畅游起来,没一会儿竟然也进入二层门内,至两边配殿。
黛玉感觉这些仙子忽远忽近,她们的话自己好似明白又好似糊涂,唱的曲子好像很远有好像很近,刚好了一些的头又疼了起来,正在问,突然一阵大力涌来,她竟然醒了过来。
身边的鹦哥脸色不太好。她只是出去倒个茶,姑娘竟然发烧了,万幸不是特别厉害,和雪雁一起给姑娘灌了药没多久,姑娘就醒过来了,真是菩萨保佑。
醒来后黛玉虚弱了好几天,因为身体不好就告知了贾母,每日也不用去请安,只是在房里静养。
因为这次的梦境,黛玉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梦不寻常,梦里那些宛若仙乐的也不是什么好话。更别说什么“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了。
她有心和迎春说,又怕惊吓到了迎春,几番纠结还是被迎春看了出来。在迎春的追问下黛玉将梦境一一道来。
要不就说黛玉是才女,人家仅仅是惊鸿一瞥,各种卷册内容就记得七七八八。虽然不能全部都想明白,对比大红包简直强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迎春听了黛玉所说,一时瞠目结舌,她是真的一点也没想到,她只是因为看不顺眼贾家老祖的所作所为,觉得他们不地道,为了大红包竟然生生挤了黛玉的幻境旅游名额,所以给大红包使了个绊子,谁知道这名额竟然发了回来,这也说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妹妹,姐姐年幼时曾听说过一个故事,你可以信可以不信,不信就当个笑话听听”迎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