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哪个女子被男子感动后相爱,本质上那都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那男子本就是女子喜欢的类型。
感动之前之所以不接受,那是因为,女子还没有看到男子的坚定选择。还有的则是因为,男子的身份地位与经济基础,没有达到女子的期望。
想在完全不喜欢的情况下通过感动而相爱,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就算侥幸得到了,也会好景不长。
舟山并不冷,王绿腰却依旧抱着双肩。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无助,老舔狗武能的付出让王绿腰很迷茫,一时间连人生目标都动摇起来。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是身份地位还是万贯钱财,亦或是获得那一切之后的幸福生活?
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王绿腰同样心情澎湃着。儿时的记忆极其模糊,她只记得那时候自己总是穿一身绿色的衣服,而家里似乎很有钱的样子。后来爹爹信奉了白莲教,将家中的一切都献给了白莲圣母。再然后,爹爹在教中与人争权夺利,结果被人害死了。而她,却很意外的被白莲圣母看中,成了圣母的徒弟,教中的圣女。
回忆自己在白莲教中的生活,王绿腰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种生活真的太恐怖了,每一日都被阴影所笼罩着,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圣母能早些死。
她只有成为新的白莲圣母,才能过上不再担惊受怕的日子。可那阴毒的老妇人却总是不死,最后她才铤而走险。
人生中的痛苦经历总是让人肝肠寸断,哪怕是多年以后再回忆起来。
若是哪天回忆时感觉不那么痛了,只能说明当年的痛苦,根本就是太轻了。真正的痛楚,绝对会让人一生无法忘怀的。
“啊……”
王绿腰冲着大海叫喊起来,想要让回忆中的痛楚随着喊声被海风带走,但却无济于事。
过去种种的一点一滴开始啃噬她的心,让她一点点癫狂起来。自己不能退缩,若是退了,便会再一次落入那种痛苦的境地之中。
人,就要一直向上爬,就算最终摔个粉身碎骨,也好过庸庸碌碌。
王绿腰大步离了海边,向布满灯火的舟山走了回去。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心重新狠起来,就像当初在白莲教中一样。
人只有心狠,才不会受伤。只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
李清照的话王绿腰其实已经信了,但她却要再度逼问一番。李清照是识文断字儿的人,这种人花花心肠最多,王绿腰绝不允许自己被骗。
睡梦中的李清照觉得自己似是醒了的,却觉一股白烟扑面而来,随即便迷糊起来。迷迷糊糊中似是看到一个人,有些像一起吃蛋糕的王绿腰。
一口凉水喷在李清照的脸上,易安居士睁开朦胧的双眼,随即心中一惊。
入眼处漆黑一片,唯有空中的半月带来一丝光亮。眯眼细看,此处竟是一片小树林,而她已经被一根绳子与一株儿臂粗的小树绑在了一起。
眼前是脸色冰冷的王绿腰,嘴里系着一根细细的线绳。
那线绳系得很高明,李清照嘴巴开合间勉强能说出模糊的话来,但却无法大声叫喊。
“我知道你有隐瞒。”王绿腰一脸冷色地说道:“趁我还不想杀你,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哼哼!”
李清照听了这话满眼震惊,她是真的没有隐瞒啊。只是此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本就是弱女子的易安居士打算装熊。反正也没有别人看到,王绿腰又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李清照呜噜呜噜辩驳着,那条细细的丝线很快便割破了嘴角。
见李清照不肯招认,王绿腰脸上带着淫笑,用不怀好意的眼色看着李清照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武能那个傻子吗?因为本姑娘喜欢的,是女人。”
说着,王绿腰将手放在李清照的腰间,一只纤细手掌,缓缓向李清照的衣服里面钻着。
王绿腰自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这种手段实在太好用了。当初在白莲教时,这手段曾逼问出多少有用的讯息,就连王绿腰自己都记不清了。
李清照吓得满脸苍白,她万万想不到,王绿腰竟是个倒采花的**贼。只是你就算倒采花,不也应该去采男子嘛,咋会盯上我一个妇人家,而且还是个不再年轻的。
感受到王绿腰的手已经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李清照全身紧绷,两串泪珠已经泉涌出来。
易安居士这一生挺不顺利的,但被人轻薄的遭遇,却还真的是第一次。更何况,轻薄她的还是个女子。
这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李清照此时恨不得立即死过去才好。只是一想到死后尸身也逃不脱王绿腰的魔抓,这心中的凄凉便更甚起来。
王绿腰一直在观察着李清照的表情,心中的失望却越来越多。看来这位客卿长老,还真就没有隐瞒什么事情,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便在这时,王绿腰的脸色突然变成了惊恐。从小练武练到大的,五感远胜于常人,她已经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沉重有力,一听就知道是行武之人,想必是挟制李清照离开舟山之时,被人发现了。
不敢有任何犹豫,王绿腰转身便逃,连绑在小树上的李清照都顾不得了。
王绿腰轻声功夫不错,舟山的快速反应部队根本就追不上她。只是当她逃了百十步远时,耳中再度听到脚步声音,这一次却是来自于对面。
舟山的快速反应部队竟是包抄过来的,王绿腰心中焦急,连忙换了个方向逃命。随即她便发现,人家四面都有人。
慌乱的环视一周,发现只有一个方向没有声音,王绿腰想都没想便逃了过去,只不过却是段上坡路。
本就路径不熟的王绿腰,很快便陷入绝境之中。前方是一段悬崖,后方则是大队大队的追兵。悬崖虽是不高,但却同样能摔个半死。更可气的是,那悬崖颇为陡峭,根本就没有爬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