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独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上。
他现在的状况,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
但姑且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不是那种魔力弱小的从者,只要没有御主的存在就立刻会原地暴毙,哪怕只依靠自己的魔力,吉尔伽美什也能够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现界。
当然,前提是不战斗,不消耗多余的魔力的话。
愤怒消退,理智回归,吉尔伽美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
“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咬了咬牙,英雄王冷哼了一声。
他穿着一身现代人的打扮走在大街上,但臭着一张脸,就算足够英俊也没人敢靠近他。
这次圣杯战争,对吉尔伽美什来说无疑是糟糕透顶。
御主是个极度无趣的佞臣,几次三番的触怒他。
对手是个无视王的威严,践踏王的尊严的杂种,还敢用他的脏手去触碰安那努。
唯有这个时代本身,还算是不错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没什么给自己找御主的打算——他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凌驾在他之上的人,他是王,英雄王,从来只有他去驾驭他人的可能。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他又回到了Saber的据点寻找了一番,但Saber组都已经从城堡撤离了出来,
其实,吉尔伽美什也是有一个感觉合适的御主人选的。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言峰绮礼。
但,言峰绮礼的脖子上,还存在着项圈,只要项圈还存在,他就绝对无法从言峰绮礼那里得到想要的。
而其他的,都只是杂种罢了。
行走着,吉尔伽美什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街边有一家店铺。
那是.......电玩店。
店的里面,摆放着街机游戏机。
就是前些日子他和那个叫左村的Assassin比拼,并且输掉的那种。
沉默了片刻,吉尔伽美什走进了电玩店。
......
“是,嗯,好,我明白了。”
放下了电话,间桐鹤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
远坂时臣遇害。
凶手不明,但极大概率是自己的从者。
因为远坂宅最大的房间,也就是远坂时臣在二楼的办公室,被横向着一分为二。
和远坂时臣一起。
间桐鹤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内心沉闷而难受。
他和远坂时臣是好友,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因为成为了各自家族的家主而疏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小的时候他们关系极其要好,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现在,远坂时臣死了。
被自己的从者杀死了。
这种事情,在圣杯战争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前两次圣杯战争令咒系统不成熟的时候这甚至可以说是常态,有好几个御主都死在了自己的从者手中。
但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就没在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令咒的出现,御主作为参与者的自觉,都会让这种事情被避免掉。
但现在......
“你到底召唤出了一骑什么样的从者啊,时臣......”
他并不知道远坂时臣召唤出了什么样的从者,只知道那是以为有着王者气势的,金色的从者——这样的情报是来自于间桐雁夜。
Saber,真名不详但有所猜测,大概是安诺。
Lancer,红黄双枪,真名大概率是迪尔姆德·奥迪那。
Archer,某位王,真名不详。
Assassin,真名确定,左村安诺。
Rider,真名确定,亚历山大大帝。
berserker,真名确定,茨木童子,已退场。
这就是caster组间桐雁夜和曼里奥目前掌握的信息。
不过,圣杯战争现在已经是次要的了。
世代交好的远坂家陷入了危机,身为对方亲密无间的盟友,间桐家必须要考虑在接下来一系列的影响之中保护住远坂家才可以。
尤其是那位,远坂家的新家主,也就是......小樱的亲生姐姐,远坂凛。
他坐在办公桌前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最终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选择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是远坂家主的妻子,远坂葵吗?”
“我是间桐家主间桐鹤也。”
......
“你是否自认为是圣人,绮礼?是否自认为那些对你的称赞和赞誉都是真实的。”
左村已经把手柄扔到了一边,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注视着言峰绮礼的脸。
“我只理解那是赞誉。圣人?我这样的人......”
言峰绮礼自嘲的摇了摇头。
他清楚,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是一位圣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左村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凑到了自己的嘴边。
“如果我知道这个答案,我也不会如此苦恼了。”
“Assassin,你到底想说什么?”
左村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把清酒一饮而尽。
他是个酒鬼,还是那种最标准的。
左村从来都不会发酒疯,他只会一个人默默的喝酒到醉倒,从始至终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从未体验过幸福,从未体验过愉悦,从未认识过自己......吗。”
“绮礼,你知道吗,你或许该寻找一些能够让自己感觉到愉悦的事情。”
左村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但这次,他还给言峰绮礼倒了一杯。
“愉悦?那种东西,是对神的不敬。”
言峰绮礼听着左村的话语,皱了皱眉,没有去碰那杯清酒。
“这话你就错了,绮礼。”
“愉悦并非是不敬神明,无论任何神都不会阻止自己的信徒追求愉悦。”
“不过,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聊,先聊聊你和我好了。”
左村端起清酒,再喝了一口。
“我和你?”
左村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和下巴示意,让言峰绮礼喝掉清酒。
言峰绮礼迟疑了片刻,还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他感觉有些不安,也有些躁动。
不知为何,他有预感,左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你召唤出来的从者。”
“为了那个叫做远坂时臣的家伙能够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而召唤出的从者。”
“我确实是对圣杯没有追求的欲望的,因为仅仅是在这个地方被召唤就是我的愿望。”
“但——”
“你不一样。”
“绮礼,你有追求着的东西。”
“你和你的老师一样,也在追求着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