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你是说......那个在博浪沙刺杀过秦始皇的张子房!?”刘季一脸惊诧,旋即变成了受宠若惊,“快!快快有请!”
这张子房可是个名人啊!
始皇帝君临天下,威势无双,但是树大招风的道理是个人就懂,他遭遇的刺杀说不定比刘季吃过的饭还多,只不过到始皇帝病死,也没人能刺杀成功。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曾经无限接近过成功的。
自废双目的高渐离,图穷匕见的荆轲,还有就是在博浪沙给了始皇帝马车一锤子的张良张子房。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还是张良在刺杀失败之后,活了下来,而高渐离和荆轲,都被抓了现行,现在人都没了老长时间了。
六国旧民都对始皇帝没多大好感,刘季虽然觉得那样一统天下非常霸气威武,还看着始皇帝说出过“嗟乎,大丈夫当如是也”这样的话,但是刘季对始皇帝本人,也是欠缺好感的。
所以这曾经刺杀过始皇帝还活下来的张良张子房,刘季自然很早就仰慕了。
他本就是个侠义心极重的人,小时候听了那信陵君和候嬴,朱亥窃符救赵的故事,崇拜上了这种侠客的精神,就脑袋一热就要去北边投靠信陵君,后来信陵君没了,他就去外黄那边当了张耳这个小侠客的门客,直到大秦一统天下,他去咸阳当了个劳役。
张良在夏侯婴的引导之下,进入了刘季的营帐中。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张良张子房先生了吧,久仰久仰。”刘季站起身,拱手就迎了上去。
“不敢当不敢当,大将军有礼了。”张良看上去还算年轻,一脸宠辱不惊的表情。
“啊,嗯。”刘季被张良略带随性的态度给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四下打量了一下,“先生快请坐,坐下聊。”
张良颔首,始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刘季将军,这次子房来这里,便是为了加入刘将军一方的。”张良对着刘季微微拱手,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好说好说。”刘季爽快的点了点头,“那子房先生想要什么军职?腹心?还是谋士?”
“那些事情暂且不论好了。”张良笑着摆了摆手,“我若是单纯说自己要加入,恐怕就算大将军您同意了,其他的诸位将领,也不会服我吧。”
说着,他便环视一圈,看向了坐在营帐内其他地方,正在喝酒吃肉的刘季手下诸部将。
这算是刘季的传统艺能了,原来在张耳的手下就喜欢这样搞,一群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作为战争之余的放松手段,确实不错。
张良这一开口,营帐内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张良的方向。
感受着这些压迫感极强的目光,张良却只是轻松的笑了笑。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良的选择是......
闭上了眼睛。
思想键纹——链接。
数秒之后,张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以他为中心,一股仿佛潮汐一样的气势,亦或者说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呈环形向着四面八方铺开,营帐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魔术?”愣了半天,刘季才两眼放光的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张良。
“大将军倒是有些见识。”张良笑着看向刘季。
“之前在老张手底下当门客的时候听说过,好像诸子百家有不少都会这玩意的样子,之前项梁将军的军中也有个叫易柯的会,但是现在已经死在定陶了......所以这真是魔术!?”
“只是粗浅的会一些黄老之术罢了。”张良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任谁看了思想键纹之内的魔术都不会觉得自己精通了魔术吧?
“嗯!嗯!如此,子房先生便在我左右就好!能和萧腹心一起为我出谋划策,在关键的时候用魔术一击制胜!”虽然张良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刘季还是在心中把张良放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上。
“如此便好。”张良眼睛微眯,应了下来。
......
三日之后,临济。
项安是一点也没打算遮掩自己的进攻意图,从曲遇连渡雎水汶水,第三天上午直接就打到了临济城底下。
“杀!时间紧迫!西楚必胜!!!”项安咆哮着,依旧是和其他将领完全不同的战斗风格,一马当先的挥舞着自己的三丈大铍,冲锋在军队的最前方。
项安手下西楚兵卒九千余人,宛若疯狂的向着临济城扑了过去。
章邯原来在临济打了一场相当漂亮的大胜仗,逼得当时的魏王咎自杀,还直接在正面杀了当时的齐王田儋,西楚当时援魏的将领宋义也死在了战场上。
临济一战,可以说是导致现在东方三国式微的导火索都不为过,魏国直接被打死,齐国被打得半死,硕果仅存的楚国也在之后另一场大战役定陶之战中被章邯打的半废。
但是现在,项安带着人马从南边绕了一圈,又打回了临济城。
而且,因为后方守军不足的原因,这一战,竟然相当轻松。
项安一马当先,楚军士气高涨,项卢梁宁左右两师骑兵车兵保驾护航,出城作战的秦军几乎是被铁蹄碾碎的,然后攻城木一出,破开城门,纵使城内的秦将不想投降,也得投降了。
从会稽起义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项安几乎未尝败绩,究其原因还是项安每次都冲在最前面,如果一场战争将领是冲在最前面的话,别的不说,最起码士气绝对会高涨,再配合上项安和韩信的各种计谋,以及手下各个将领五体投地的忠诚,便造就了逢战必胜的项安。
但即便如此,项安回过头去,看到那马蹄下秦卒的尸体,也不免惆怅。
“这该死的战争啊......”
骑在湍驰的背上,时间才刚刚正午,项安长叹了一声。
沉默片刻,他喊来了梁宁,吩咐道:“将秦卒的尸体都聚集起来埋掉,现在天气虽然冷了,但是也要注意滋生疫病,至于我楚卒的尸体......也埋了吧,记得把每个楚卒的信物都收集出来,这些信物......不能丢。”
“是!末将听令!”梁宁正色回应,调头执行命令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