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卡米拉突然从阴影之中显现,手里拽着沉重的铁处女。
“卡米拉小姐。”玛修想从卡米拉的手中接过铁处女。
卡米拉看着玛修,犹豫了一瞬间,然后把铁处女给打开。
藤丸立香肩负着为所有己方从者提供魔力的职责,哪怕她只是个魔力中转站,也累的够呛。
“劳伦斯小姐!”藤丸立香惊呼。
此时的劳伦斯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哪怕是失去了意识,劳伦斯的眉头都紧锁在一起。
华丽的礼裙变得破破烂烂,酒红色的柔顺长发也沾染上鲜血,身上有着很多的撕裂状伤口。
双足飞龙这种生物可不会因为虚弱而就失去战斗的意志,只要还活着,这种可憎的生物就会一直对所见到的所有生物发动自己的攻击。
藤丸立香焦急的对玛修说到:“注意周围的警戒,别让那些双足飞龙靠近。”
“是,御主!”
“卡米拉小姐,拜托你继续支援其他的战场了。”
“我明白了。”卡米拉再次隐遁。
藤丸立香驱动魔术回路,双手按在劳伦斯的身上。
传输魔力的同时分神进行治疗魔术。
“请坚持住啊......劳伦斯小姐......”藤丸立香看着这个美丽的大姐姐,咬着牙承受着魔力缺失带来的伤痛,压榨着自己作为御主的所有作用。
远处,玛修正在和无数的双足飞龙战斗。
......
“呜呜,嗷......”
模样幼小的吸血鬼有气无力的咆哮着。
对面的吸血鬼之王的身体内,延伸出十数条【桩】,西蒙内塔仅仅是格挡就已经拼尽了全力。
昏沉之间,少女并不灵活的脑海中生出一个疑问。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
“放弃吧,幼小而美丽的同类啊。”弗拉德三世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此时的战场形势已经逆转,但是弗拉德三世却丝毫未觉。
为什么要战斗呢......
西蒙内塔用爪子挥开一个桩,思想疑惑。
我的生前,应该只是一个,和暴力丝毫不沾边的深闺小姐而已......
为什么要在这里战斗呢?
西蒙内塔猛地回想起,自己刚刚来到佛罗伦萨的那两年。
那时,自己的美貌还没有完全显露,更没有被洛伦佐和朱利亚诺两兄弟争夺。
自己只是那跟随潮流,从热亚那来到佛罗伦萨的众多少女之一。
哈莉姐姐所在的奥威斯家曾经收留过自己一段时间,意图将自己打造成佛罗伦萨的模特。
后来也确实成功了,她不仅成为了模特,还成为了被佛罗伦萨地位最高的两人争夺的对象。
但是成为模特之前,自己都在做什么呢......
啊,好像想起来一些了。
自己在小时候,可一直是一个假小子呢......
哪怕后来成为了美神维纳斯的艺术原型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小时候的西蒙内塔,是个喜欢舞刀弄枪,妄想上战场的假小子。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成为berserker并不是英灵座的指配,而是——
“是我单纯地想要和人拼杀啊——”
少女英灵犬齿外露,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那狗屁的大家闺秀谁爱当谁当去吧!”
“成为吸血鬼,妄图吸食朱利亚诺的鲜血只是那强加的愿望——”
“我西蒙内塔,只是想在这里,把你杀掉啊!!!”
黑红两色缠绕在西蒙内塔的利爪上,终于认清自己的娇小野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对手。
弗拉德三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股心悸。
“什么?”
西蒙内塔消失在了原地,下个瞬间,弗拉德三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
西蒙内塔的利爪从背后直接抓进了弗拉德三世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
“嗜爱之伪齿!!!”
“噗——”感受到危险的弗拉德三世想要将留在体外的桩收回,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西蒙内塔从中间抓住,而下一步的动作是——
她要把我撕成两半!
没有留给弗拉德三世更多的思考时间,西蒙内塔咆哮着,直接将弗拉德三世。
撕成了一左一右两半。
少女沐浴着鲜血,狂气的大笑着。
但是......
弗拉德三世的两半身体,又组合到了一起。
合着这年头,谁都有【战斗续行】是吧?
被一分为二的灵核重组,弗拉德三世,吸血鬼大公,带着恐怖的气息,重新站了起来。
“有意思,但是,接下来,我要动真格——噗。”
弗拉德三世颤颤巍巍的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口探出来的手掌。
“歇歇吧,名不副实的吸血鬼之王,罗马尼亚的大英雄。”好听的女声带着一丝仿佛感叹的情绪,在弗拉德的背后响起。
“......”弗拉德三世沉默了。
他的身体,泛起金光。
“真是可悲啊,余......”他没有扭头去看卡米拉,只是仰天长叹,“为何我这救国之枪,一直被我吸血鬼的名声,完全压过呢......”
金光散去,黑贞德方的从者,弗拉德三世,退场。
战场的另一边,桑松的周围围着一群白色的天使状物体。
那是莫扎特的宝具——献给死神的镇魂曲。
莫扎特作为毫无近战能力的caster,灵基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桑松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依旧在毫不停歇的砍着莫扎特。
“你这个......可恶的混蛋!”桑松的情绪被镇魂曲影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别这样,我的朋友。”莫扎特就这么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桑松。
“闭嘴!”桑松崩溃的大吼。
“......”莫扎特继续演奏着。
“玛丽她已经逝去了,如果你的愤怒无法平息的话,那么,就让着镇魂曲,安抚一切吧。”
莫扎特明明都快要消散了,却依旧在笑着。
两个男人,都爱着那位皇后。
但是,一个只是在发疯一样的咒骂着,痛苦的质问为什么她不死在自己的手里。
而另一个,只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可悲的男人而已。
桑松跪在地上,浑身散发着金光。
“玛丽......真是吵死了......莫扎特......”早就已经崩溃的桑松,放弃了抵抗,自愿选择了退场。
“话说回来,你好像还是我的曲迷来着?”莫扎特同样泛起金光,微笑着询问。
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