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向瑾他们家买了电视机以后,湾里每天都有人来他们家串门儿,向澜也是,动不动就约了好些跟她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们来家里一起玩儿,一起看动画片儿。
他们家的电视每天从每天早上的八点多钟开始,要一直到晚上的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样子才会关闭结束,期间不叫停歇那绝对会一直那么开着的。
这天,向瑾正在与颜宸说话,家里的电视声音却放的老大,向瑾眉头一皱,站起身就对着颜宸道,“你等一下啊?”
颜宸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是却还是微点了下头。
向瑾走出一段距离,对着客厅里的几个人就喊道,“你们几个,能不能把电视的声音关小点?!再这么吵我就把遥控器给你们收了啊?!”
原本还有些闹哄的客厅里顿时就歇了说话声,电视的声音跟着也就减少了很多,向瑾回到原位置上,颜宸就对着她笑道,“家里每天都是这么热闹?”
向瑾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跟着就有些无奈地道,“被你说中了,我现在是老后悔买了这台电视机,打从家里有了买这电视机之后,每天就这么叽叽喳喳的没停过,像个菜市场似的。”
颜宸嘴角的笑意就扩大了很多。
向瑾就继续抱怨道,“我给你说啊,更过分是向澜他们那几个小东西,居然为了能留在家里看电视,我说带他们去买过年的新衣服都不感兴趣,还跟我美其名曰地说什么过日子得减省,不用年年都买新衣服,去年的能穿就行了,呵,搞的就像是我有多大手大脚爱花钱不会过日子似的,简直是气死我了!”
颜宸脸上的笑意就愈发地浓了,“给你省钱了还不好?”
向瑾就点头,“是呀,省下好几大百呢,敢情我那钱就像是没处花似的,而且这样还给我节约了时间呢,临近过年,我天天也很忙的好吧?”
“嗯,这么想就对了,最近在都忙什么,还在赶稿子?”
向瑾就道,“也倒不是时时都在写稿,主要也就是做些杂七杂八的家务活儿。”
“他们不做么?”
“也做的,像生火煮饭扫地这些就是他们在做,我就是掌个勺做个菜,翻一下我家的那些腌腊肉跟腌腊鱼,估计再过两天就得把它们给捞出来清洗了,然后给烟熏了,这个到时候估计的花上两三天的时间,哦,对了,我最近两天有在试做一些面包糠,试了几回,但是还没有做成功,只掌握了些要领。”
“面包糠?那是什么?”颜宸突然就来了兴趣。
向瑾就道,“哟,就是做炸鸡用的一种材料,翻过年去,咱们不是要开个炸鸡店么?裹了面包糠的炸鸡,这样不仅能让炸出来的鸡肉鸡腿儿鸡翅外表口感酥脆,里面柔嫩细滑,而且还能让炸出来的鸡肉鸡腿儿外观色泽金黄,更有卖相,到时候若是做成了我请你们吃呀!”
“可以!”
“那你这几天过的忙还是闲啊?”向瑾跟着就问。
颜宸就道,“还行吧,每天和我哥帮着外公外婆他们采摘菜,然后就是看书做作业,画画!”
向瑾就点了点头,“很充实啊!”
颜宸又就笑了。
向瑾接着问,“哦,对了,上次那肖经理来的时候,你那天怎么一反常态地对人家说那么多的话,用意何在啊?”
颜宸道,“哪有用意,来者是客,我总不能让人家坐在那里冷场吧?”
向瑾就一脸戏谑地睨着他,“户口查的那么详尽,只差没问出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代了,还说没用意?你,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颜宸看着她眼里也染上了一丝笑意,“哦,那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些什么?还有你了解我多少?”
向瑾就道,“不说全部了解,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你这个人话不多,尤其是那种跟你没多大关系的人或者是不怎么熟悉的人,你对人家的话就更少,要是遇到一个不对你脾气的你向来都是直接无视,或者是懒得搭理,就是算搭理,那你也是爱答不理,惜字如金。”
“这么了解我?”眼神看着她的眼神就愈发地柔和了。
向瑾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那是,怎么着也跟你相处了这么久!唉,说说呗,你那天一个劲地问人家,究竟是何意啊?”
颜宸道,“没用意!”
向瑾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信你才怪!”
颜宸就凑近她,盯着她,“那好,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向瑾也就盯着他,“我猜想,你应该是因为人家知道我们家住在哪儿了,而我们身上又握着一大笔的钱财,至少在肖经理他们的眼里我们两手上有几十上百万的钱财,而且我们两个还是属于未成年人,所谓皮肤无罪,怀璧其罪,你是怕别人盯上我们了,到时候拿咱们家人找我们要挟钱财,所以你也才要把人家的家里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到时候才好预防,是也不是?”
颜宸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后脸包子就被颜宸捏了一下,“果然是写小说的能手,居然这么能猜!”
说完他就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唉,你还没回答我呢?”向瑾瞪着他就道。
颜宸看着她没应,而是道,“你是不是应该将那个篮子给我腾出来一下?”
“哦哦哦,你稍等,”向瑾也赶忙起身,然后就去腾菜篮子。
一会儿之后,向瑾将东西腾好,将空蓝子递给他,“帮我跟莫奶奶和曾爷爷,还有你哥他们说声谢谢哈?”
“好,知道了,回去了?!”
“哦,”向瑾朝他挥挥手,然后将他送至门口。
待他离开之后没多一会儿,向瑾她外公提着一个菜篮子从菜地里回来,然后就问她,“小宸来了?”
“嗯,浩泽哥他爸妈邮寄了一些东西回来,给我们家也带了一份,莫奶奶和曾爷爷让他给我们送过来,然后又顺便带了一些他们新采的蘑菇。”
“哟,是这样子的,”向瑾她外公就点了点头,然后又就问,“哦,对了,你跟小宸问过了没有,那个小唐最近啥时候来,到时候我们好给人家把那个鸡给提前宰出来一下,不然到时候人家回去的时候来不及,我觉得还是把那个鸡给人家屠宰了拿的好,那送活鸡固然好是好,吃得新鲜,但是它不好带呀,放在那个车里有味儿。”
向瑾就道,“哦,我忘记跟你说了,上回我就问过了颜宸。
颜宸说,因为今年他在这里果然,而且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是他哥送他回去,所以他外公外婆们就说叫涛叔他今年子就别跑这一趟了,省得麻烦,颜宸给涛叔电话了,涛叔也答应了,所以待等到我们开学的时候,涛叔送颜宸回来的时候才会过来。”
向瑾她外公听后就点了点头,“行,那他们那边的几家就先别杀,等小宸他们回去的时候再杀,哦,对了,这个没事吧,我说这个晚给他们送?”
向瑾就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她外公就接着问,“那家里过年要宰的鸡,你看啥时候宰哇,我二十九就要回去了?另外你曾爷爷和廖婶子他们两家要拿的鸡是到时候就直接给他们逮活的,还是说我们帮他们一起宰杀出来?”
向瑾就问他,“那你是打算二十九的上午回去还是下午回去?”
他外公就道,“可能得下午哟,上午到时候我还要种两厢菜。”
向瑾就点了点头,“行,那外公你看到时候能不能就二十九帮我们将那鸡给屠宰出来一下哇?现在屠宰的话,我是觉得放这么两三天三四天的,到时候那鸡就不怎么新鲜了。”
她外公就略想了一下,然后就点了头,“行,那就二十九给你们宰了之后再回去。”
爷孙俩将这个事情聊妥了之后就去各干各的了。
两天过后,那胡玉兰和艾朝聪两口子也从县城里就买了一台电视机回来,但是呢,人家却不送货上门,也不包安装,都得让他们自己来。
但是两口子把那电视机抱回来之后,搞整了大半天也没有将那个人影子给捣鼓出来,最后只得来求助于向瑾,因为向瑾他们家前两天也买了台电视机,就是向瑾自己调试出来的,所以在这方面他们坚信她有经验。
这个忙向瑾还是去帮了,而且也的确是很快就将那电视给他们弄好了。
据说胡玉兰艾朝聪两口子俩现在在县城里经营的那个吃食铺子每天是生意爆火,不久供应他们中学附近那片,而且还有好些的饭馆儿都是直接在他们那里拿货。
他们那的吃食俨然成了县城里的一道特色名小吃,一天的净利下来至少也在三百块钱以上,这一年多下来俩口子赚了不老少的钱,越为家里添了不老少的东西。
这让杨淑英老婆子对他们大大地改观了不少,以前是觉得在乡街上当兽医卖兽药的那个二儿子跟二儿媳妇儿能干,现在却是提也不提,在外缝人说的都是她的大儿子大儿媳妇怎么样怎么样地能干,大孙子在县城里读书那学校是有多大多好之类的话,而且那老婆子动不动就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带着米面蔬果还有土鸡蛋跑去县城一趟,这让艾朝聪和胡玉兰两口子,以及他们的儿子小胖子艾灿在家里的地位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艾朝聪胡玉兰两口子知道这都得力于向瑾,要不是当初她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地教他们做那些吃食的,他们也不可能在县城里开起那么生意火爆的铺子,所以他们感谢向瑾。
那杨淑英老婆子虽然为人是有点势利,但是却也是个会审时度势会看事理的人,所以后来慢慢地也就跟向瑾他们家修复关系了,然后就彼此我给你拿点东西,我给你拿点东西,关系倒也还处的行。
这次向瑾很快就将他们家的电视给调试好了,一家老啊小的都很高兴,也都很感谢向瑾,加上前几天向瑾去密云水库买了鱼,也给他们送了一条,所以他们就给向瑾塞了不少的东西让她带去回。
向瑾本是不想要的,但是架不住人家一家人的热情,硬塞,所以向瑾也就只得接受了,然而就是耽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出来,然后她就碰到了也从老向家出来的向娇。
她先是诧异了一下,跟着就想直接那样的走过去,哪知就在她迈步的时候那向娇就像是急匆匆不小心的样子撞了她一下,然后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就那样的被她撞掉在了地上。
其实撞掉在了地上也没什么,横竖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塑料袋,她捡起来就是了,哪知那向娇却还故意地在上面踩了一脚,这就把向瑾给惹着了,就在她欲跟她好好的理论一番的时候,那旁边送她出来的杨淑英老婆子却二话不说地就上手用力地推了那向娇一把。
“杨淑英,你疯了吧你?!”那向娇身子往前冲了一两米,然后扭过头来就对着杨淑英狠瞪道。
杨淑英也就朝她瞪去,“你才疯了呢,哪个叫你把我的东西给撞掉在地上的,撞掉在地上也就算了,还故意在上面踩上一脚,你说你是啥意思?对我哪点不满?!你说你是妈个人不是?!”
向瑾看到这变故,顿时就不上场了,然后站到一边,就让杨老婆子去跟她斗法去。
“你才不是人呢?我哪有在撞掉你的东西?”向娇反吗道。
杨淑英老婆子一把扯过她的手就将她往回拉,然后指着地上被她踩坏了的东西就厉声指控道,“这是啥,这是啥?!”
那向艳就用力的挣脱着,“这又不是你的,你在这儿凶个什么凶?”
“谁说不是我的?是我们家给瑾丫头的,你说你这个人心眼子咋个就那么窄那么坏呢?难怪你家的人都没遭到好报应!”
“你说谁遭报应呢,你说谁遭报应呢?”那向娇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毒蛇似的,顿时拨高了声音,狰狞着面孔就欲去扯杨老婆子的头发。
那杨老婆子也不是个吃素的,头往后一仰没被她抓着,跟着直接就又一把把她朝后推出了多长一截的路,跟着叉着腰就朝那向娇喷去,“我就说你们家遭了报应了怎么的?就是你们家缺德事做了才遭了报应,要是你们家都不遭报应哪个还遭报应?
要不是遭了报应,你那个儿子当初又被粪水给淹死?你要是没遭报应,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出一个蛋来?
就是因为你跟你那个老子娘以前老是骂人家杨菊云当个母鸡都不会生蛋,光生出来两个小丫头片子出来,这下好了吧,天天咒骂人家,结果反噬到自己身上来了,你连办个蛋都下不出来!
要是没遭报应,你家的两个兄弟那就该孝顺父母啊?咋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完父母呢,还有你那个妹子向艳也是,读个书考了那么多年的学都没有考上,最后竟然还跟着个人家的野男人把肚子都弄大了!
怎的呀,你妹子后来生的是个儿子还是个闺女啊?你要是真生不出来,我看不如就去跟你男人和那边的父母商量一下子,就把你妹子那个野种拿去养了算了,好歹也是个现成的。”
那杨淑英本就是个大嗓门儿,那向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人的对骂很快就招来了湾头的很多人前来看热闹,其中也包括了杨淑英的儿子跟儿媳妇艾朝聪胡玉兰两口子,还有就是老向家的老两口跟向珍他们三个人。
张老婆子本想上去帮忙对骂杨淑英,但是在看到人家的儿子跟儿媳妇的时候立马就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向瑾。
“怎么哪都有你这个祸害精在场啊?我问你,是不是在中间煽风点火?”
看到她那双耷拉下来的阴毒三角眼,向瑾很不给面子地就剜了她一眼,“祸害精?说的没错,你家的那个的确是个祸害精!就你闺女那副臭德性还用别人去煽风点火?
她啊,那完全的就是继承了某些人的疯人病,逮着谁就惹谁咬谁!
这么宽的路都还不够她走的,偏要像螃蟹一样的横冲直撞去撞向他人,撞了人不赔礼道歉也就算了,我们大度本也不指望她能道歉,可万万没想到有些人还丧心病狂的故意在人家的东西上踩上一脚,你们说这种人欠不欠揍,该不该收拾啊?”
周围的人听后,都纷纷地议论了起来,“这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啊,也太不讲理了!”
“估计啊,是看人家两家都搞的有了,所以这是心生嫉妒不平衡了,所以才故意地那么撞人家又踩人家的东西,”有人也就猜测道。
另外就有人附和道,“原本几家就不对付,这撞上了,针尖对麦芒你看不顺眼我,我看不顺眼你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
“也是,他们这几家当初可都是闹了大茅盾的呢!”
那张老婆子听到这里,就赶忙嚷道,“说的没错,他们两家当初可都是跟我们家结了大仇怨的,没准就是他们两家看不过眼我闺女,所以就故意合起伙来拦着我闺女找茬!
向瑾嘴角就勾起了一丝讽刺,正想要对着那老婆子奚落两句,但却被那杨淑英给抢了先,“谁找茬,谁找茬?张桂萍你个死老夯货,不要以为你比老娘高一辈老娘就得任凭你污蔑?我们找茬,我们找啥茬?你自己是个啥德行,生的是个啥德行的闺女难道还不清楚么?”
“啥德行?啥德行?老娘家的德行好着呢?”张老婆子也就一副凶相叉开了腰,“倒是有些人手脚不干净,生了妈的一窝的贼娃子!”
“你他妈的贼娃子呢!你全家的贼娃子!”杨淑英眼里就喷了火。
张老婆子就冷笑一声道,“究竟哪个是贼娃子,湾头人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呢,”说到这里那张老婆子阴怒的双眼就瞪向了向瑾,“去年子才偷了你家坡上的柴,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现在就跟人家好的像穿了一条裤子似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贱皮子就是贱皮子!”
杨淑英就跟她对骂道,“你他妈的才是贱皮子呢,贱的主动拿着钱啊粮的跑去城里讨好儿子媳妇人家都不理睬你们的!瑾丫头,你别理会这个死老婆子说的,她那这是嫉妒咱们两家的关系,挑拨离间!
我给你说,这死老婆子一家可恶阴毒的要死,你们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家当初房屋底下埋的那些个华铁跟符咒是谁干的吗?我跟你们说就是这缺阴德的老向家干的,他们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家安稳好过!”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少要在那儿血口喷人!我还认为那是你们家放的呢,你家儿子是打石匠,不是惯会做那些阴损缺德事么?”那张老婆子就反驳道。
“唉,桂萍婆,桂萍婆,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情?!我们家人心可没得那么黑!”见牵扯到了自己,艾朝聪就赶忙滴站出来反驳道。
“就是啊,桂萍婆,你可千万不要乱污蔑好人!”那胡玉兰也就赶忙着附和道。
那张老婆子就道,“污蔑?谁污蔑你们了?!那明明就是你们干的,当初向瑾那个死丫头没找你们家艾朝聪走地基,然后你们就不舒服,胡玉兰你个婆娘儿就去找向瑾的麻烦,哪晓得却被人家给反过来地收拾了,你们就气不过,记恨上了人家,然后就想得用这个办法来报复人家,让人家一家今后都不得安稳,为此,胡玉兰你个婆娘儿还故意跑到我们家来怂恿我们,我们家是那么缺天良的人么?那向瑾那死丫头虽然再怎么惹我们老两口生气,到说到底她也是我老向家的血脉,我们怎么可能去那么地害自己的子孙后代?!”
杨淑英一听顿时就炸毛了,“我呸!明明就是你个老不死的干的,现在还想污赖上我们?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你这个死大闺女去埋的,你要是再抵赖,要不咱们就去宰只鸡,看老天爷把这个报应降罪在哪个的头上?!”
“对,宰鸡,宰鸡!”艾朝聪和胡玉兰两口子也坚决道。
那向老婆子个向娇顿时就吱声了,连神态都不像之前那般嚣张了,周围的人又就议论了开来,向瑾就撇了撇嘴,然后直接就转身走了。
有人不嫌事大地就对着她的背影喊,“唉,瑾丫头,瑾丫头,你家这个被人埋诅咒玩儿的事情还没弄出个水落石出呢,你怎么就走了啊?”
向瑾微侧过身,对着身后一群人就露出了一抹讽刺跟不屑,“随便他们去狗咬狗吧,哼,像这种不入流的封建迷信玩意儿也就傻瓜蛋才会相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