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一家三口瘫在一起,一个个进气多出气少,不时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咳嗽,虚弱到了极点。
梁晓迈步走到这一家身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他们的眉心。
片刻之后,梁晓收回手掌,眉头微微皱起:“果然有问题。”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瘟疫。”梁晓略微沉吟了一阵,旋即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而是一种类似于丹毒的东西。”
炼制丹药时,一般都会残留下许多的杂质和毒素,这些俗称为丹毒,只是丹毒并不具备传染性,也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如何做到的。
“这东西想要破解,看样子只能先逮到那个幕后黑手了。”梁晓略微沉吟了一下,迈动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那些差役面前,梁晓开口询问道:“你们可否知晓,最开始的感染者是谁?”
“是张老三,他已经死了,县令让人掩住口鼻,将他的尸体烧了。”一名差役连忙说道。
“这张老三,你们可曾调查过?”梁晓闻言,不禁眉头微动。
这个差役连忙继续说道:“调查过了,这张老三今天出过一次城,就是回来之后感染的瘟疫。”
“哦?从哪里出的城?去了哪里?”梁晓不禁开口问道。
“从城北出的城,至于去了哪里,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张老三那些未感染的亲戚朋友,我们都盘问过了,他们一无所知。”这个差役继续回答道。
“他大概出了城多久?”梁晓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
这个差役开口说道:“这个我们也询问过北门的守卫,因为北门很少有人进出的缘故,守卫倒是对其印象很深,据守卫回应,从出城到回城,大概有三个时辰左右。”
梁晓闻言,不再多问,对着伍大碗示意了一下,旋即朝着城北而去。
从城北出了城,梁晓飞在半空中,目光扫视了一下远处:“从这里,按照一个成年人的脚程来计算,三个时辰来回.......”
话音落下,梁晓迅速朝前御剑而去。
穿过一处松树林的时候,梁晓停了下来。
“怎么了?梁大哥?这松树林有问题?”看到梁晓停下来,目光紧盯着脚下的松树林,伍大碗不禁出声问道。
“如果对方丝毫不做停留的来返,那么按照脚程,应该是在这松树林前面,可是,这松树林前面,是一览无余的平原,他很有可能是在这松树林逗留了一段时间,最后才折返回城的,如此一来,什么都说得清楚了。”
梁晓简单的说了一句,旋即朝着下面的松树林快速落去。
地面上的松针非常柔软,踩着相当的舒服,似乎是因为之前下过下雨的缘故,松针颇为湿润。
梁晓迈步行走在松树林间,目光不断来回打量着。
伍大碗紧随在身后,也不停的扫视着。
半响,伍大碗开口说道:“梁大哥,这里普普通通的,似乎很是稀松寻常啊。”
“不,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梁晓微微眯了眯眼睛:“大碗,你还记得,刚刚我们在上面的时候,这个松树林是什么形状吗?”
“椭圆形?”伍大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旋即开口回答道。
“不错,那你可曾注意到,这松树林的南端和北端,分别有一个小池塘?”梁晓继续问道。
“好像的确有。”伍大碗再次回想了一下。
“嗯。”梁晓不再多言,猛地一跃而起,旋即一脚朝着地面踹了下来。
“轰。”
伴随着一声恐怖的巨响,大地龟裂,无数道沟壑出现在松树林内,一颗颗松树纷纷化为碎屑或者折断,无数的松针随着劲风纷飞,仅仅只是一瞬间,这片松树林已经完全损毁的不成样子,也就是在此刻,一道异常的气息从松树林中透了出来。
“法阵?厉害,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伍大碗看着被损坏的松林间,所展露出的法阵,不禁微微咋舌,旋即又敬佩无比的看向梁晓:“梁大哥当真是洞若观火,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梁晓目光凝视着底下展露出的法阵,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厮不简单,将法阵和地形相融洽,还融洽的如此完美。”
话音落下,梁晓猛地一跃而下,一脚狠狠地朝着底下的法阵踹了过去。
“轰隆隆。”
似乎发生了地震一般,伴随着地面的剧烈抖动,周围再次增添了许多的沟壑。
那暴露出来的法阵,此时也黯淡了许多。
梁晓微微眯了眯眼睛,旋即捏起了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的朝着法阵连续砸去。
“轰轰轰......”
连续的爆响不绝于耳,最终这法阵还是扛不住梁晓如此暴力的破阵之法,彻底崩溃开来。
在这法阵之下,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口出现在了面前。
梁晓微微眯了眯眼睛,旋即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因为法阵的保护,这底下的通道并没有遭到破坏,梁晓顺着石梯一路向下,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石门前。
梁晓弓起中指,放到石门前,猛地一弹。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石门之上一道黑色光纹一闪而逝,旋即石门瞬间化为粉碎。
梁晓拂袖间将烟尘挥散,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石台之上,立着一尊雕像。
这雕像三头六臂,模样狰狞可怖,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紧紧盯视着梁晓。
“大胆凡人,见了本神还不快快跪下。”这时,雕像竟然开始张口说话。
梁晓眉头微动,旋即屈指朝着旁边的石壁一弹:“装神弄鬼。”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旁边的石壁直接碎裂,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石室,此时里面正盘坐着一个身着素雅白袍的女子。
“死来!”那雕像厉喝一声,身子一动,已经来到了梁晓近前,六只臂膀分别持着一件法器,对着梁晓便迎头砍了下来。
梁晓略抬眉眼,旋即轻轻一指戳出。
下一刻,梁晓的手指径直贯穿毁坏掉一件法器,接着将雕像的一颗脑袋戳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