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勇的马屁,钱令肃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去。”
钱令肃手指一动,一道虹光直冲冲的朝着石台上那人冲去。
梁晓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竟然又是一件灵宝。
这虹光分明是一条赤红绫罗。
石台上那人刚想有动作,便被赤红绫罗绑了个结结实实。
这人不过是五塑境,面对六成境的钱令肃,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钱令肃骑鹤来到此人面前,目光平淡:“你指使妖物袭杀司魔监之人?”
这人不禁面色微微一变。
“不用回答了,看来是的。”钱令肃从铁鹤之上下来:“说,你的同伙在哪里?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这人冷冷一笑:“哼。”
“看样子,须得把你送去刑魔司了。”钱令肃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铁鹤徒然脖子微微一扭,紧接着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紫芒,对着那石台狠狠地一啄。
这一下子,那石台瞬间发出惊人的巨响,伴随着着巨大的动静,石台直接支离破碎,露出来下面的一样东西。
梁晓举目望去,只见那底下竟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不知道通往何处。
伸出手摸了摸铁鹤的脑袋,钱令肃目光逐渐冰冷:“如此精妙的阵法运用,让我想起来大晋的一个宗门....”
“源阵宗.....”
微微念叨了一句,钱令肃提着这人,目光转向宋勇和梁晓:“走,随我下去瞧瞧。”
话音落下,钱令肃也不多言,直接坐在铁鹤身上,朝着那深洞之中落去。
洞穴非常的漆黑,下降了大概几十米后,洞穴内竟然遍布浓雾,分外诡异。
那铁鹤全身紫芒闪烁,不时的凌空一啄,大概几十次之后,洞穴内的浓雾直接消散开来。
足足上千米左右,众人这才来到了底部。
“这是?”
来到底部之后,众人这才发现,底下竟然是一座血池。
“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看到这座血池,宋勇不禁有些古怪的问道。
钱令肃没有说话,迈动脚步,一步步来到血池前,微微审视着。
“这些血液似乎在滋润那个东西。”
他徒然伸出手来,指向血池最中心的一颗黑色珠子。
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那黑色珠子正在将一丝丝血液朝着里面吸纳而去。
“这是作何用处的?”钱令肃目光转向提着的那人。
那人闻言冷冷一笑:“不知道。”
“嘴还挺硬。”钱令肃也不以为意:“你们两个把这里彻底毁掉,我们带着他前往另一处支脉,看看能不能探寻到一些什么。”
“是,钱灵御。”宋勇连忙应声。
话音落下,宋勇便毫不客气的掏出法器,开始对着这里狂轰乱炸起来。
“出去吧。”看着这里被完全坏掉,那颗珠子也被打的支离破碎,钱令肃微微颔首,朝着上面重新飞去。
“走吧,我们去另一处支脉。”来到地面之上,钱令肃将吵闹的那人用法术封禁住,让他无法言语,接着带头朝着天空飞去。
梁晓瞧了一眼钱令肃身边飞行的那只铁鹤,它似乎在寻觅阵法以及破除阵法方面,相当的了不得,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用处。
一路行至另一处山脉,那只铁鹤在前方带头,在山脉上方盘旋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它猛地身子一转,冲着一处山头冲了过去。
钱令肃连忙带着梁晓两人跟了过去。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铁鹤刚刚靠近过去,伴随着一声恐怖的震响出现,整座山头直接夷为平地。
幸好这铁鹤乃是灵宝,本身不凡,倒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看着飞回来的铁鹤,钱令肃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罢了,先带着这个人回去,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来。”
话音落下,他手掌微动,那铁鹤便化为一道灵光消失。
“此事极有可能和源阵宗有牵扯,如果和源阵宗有牵扯,那么多半就是大晋的仙盟指示,就是不知道到底目的为何。”
听到钱令肃的话语,宋勇开口说道:“不管目的为何,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先回去吧,等候刑魔司的消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这个人,钱令肃便调转方向,朝着白云城赶去。
一路回到白云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钱令肃将这人交纳给刑魔司后,便带着梁晓两人随便找了家酒楼,一边喝酒一边等候消息。
钱令肃显然是一个话很少的人,任由宋勇如何滔滔不绝,回对方的话,基本都是两个字。
“钱灵御,我觉得啊,那血池不像是什么好路子,怕是什么邪修所为,而大晋的仙盟,据说跟许多邪修有所勾结,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宋勇笑着说道。
听到宋勇的话,钱令肃只是淡淡点头:“不错。”
看到钱令肃还是如此模样,一直热脸贴着冷屁股的宋勇多少有些尴尬,索性喝下一杯酒,也不再继续滔滔不绝了。
大概三个多时辰,一位身着刑魔卫装束的人来到了酒楼。
“钱灵御,这是给您的。”此人递交过来一份文书,便匆匆离去。
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钱令肃面色稍微一沉。
“怎么了?钱灵御?”宋勇好奇无比的问道。
他很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不过钱令肃没有递给他,他也不敢贸然去夺。
钱令肃这次没有回话,只是将文书递了过去。
宋勇看完之后,也是面色微微一沉,接着又交给了梁晓。
梁晓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里面写着,那人交代自己乃是大晋源阵宗的人,和自己的师兄受命一起协助一批人行事,但是对于那批人完全不了解,甚至那批人从始至终都带着面具,连对方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至于那批人有什么目的,这人更是一无所知,完全就是遵从师命从旁协助。
也就是说,这人压根就不知道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甚至就连他那个师兄在何处,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些人把他留在那处山脉,让他布置掩人耳目的精妙阵法,等候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