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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吐了口血水,满脸阴沉,小畜生这一脚,踹得他脑门嗡嗡响,该死,等他得到自由,先剁了这个小畜生。

严树被男人阴狠的眼神瞪得背脊生寒,一扭头就缩到了泽源身后,怂兮兮的伸出脑袋,“看什么看,仔细我源哥揍你。”

柱子扶额,有个这么蠢的弟弟,他也很无奈。

“行了,别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刑。”

上刑?

钟春月一行人嗤之以鼻,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提上刑,简直笑话。

笑没笑话的不知道,反正崽崽们动作很迅速,将几个男人和钟春月以及老头子拖到一处,手拉手绑着。

柱子小手一挥,“先来个基本动作,劈叉。”

“得嘞。”崽子们小脚一伸,排排站的几个人同时被踹出去一条腿。

“啊……”

钟春月还好,柔韧性比男人们强点,一脚踹出去的宽度能接受,只是皱了皱眉。

男人们惨了,一声惨叫,感觉灵魂出窍。

尤其是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得劈叉,老胳膊老腿的,痛得差点原地去世。

老脸上的阴霾都维持不住,凄凄惨惨痛出了眼泪鼻涕。

“不,不行了,我的腿,腿……”老头捂住胸口,将重量压在旁边男人身上,一副即将升天的模样。

旁边男人被压,痛得脖子都粗大了一圈。下意识反压回去,老头子白眼一翻,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严香严苗满心不忍,扭开头,不敢看,“太可怜了。”

为首的男人心思一转,对老头使个眼色。

老头瞬间领会,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越来越虚弱,“我,我……救,救……”

钟春月着急大喊,“不好,老沈叔犯病了,老沈叔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快,快给他松绑,送去医院,要不然真要出人命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杀人犯,赶紧的啊。”

严香严苗好似被吓坏了,战战兢兢的看着老头,“真,真的会死人吗?”

“会,真的会的,快给他松绑啊,这样绑着他,喘不了气。”钟春月急出了一身的汗。

严香严苗神情不忍,挪着小步子靠近老头。

钟春月几人捏了一把汗,直直的看着两个小姑娘。

看两人的手已经碰触到绳子,激动得差点喊出声。

“咔擦……”

众人茫然的寻找声音来源,这声音听着牙疼。

好似反射弧度有些长的惨叫,突然响起,“啊……”

惨叫短暂又急促,瞬息间戛然而止,老头跟个木桩子似得,硬邦邦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我们不是故意的,”严香严苗抱着手可怜兮兮缩到严柱背后。

钟春月和男人们震惊的看着两个胆怯的小姑娘,跟惊弓之鸟似得,躲到几个小崽子身后。

她们是怎么用无辜单纯不忍的表情,做出压着老沈头肩膀往下摁,生生劈断腿的事的?

事后竟还一脸害怕的装无辜,这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做出来的事?

钟春月几人差点气晕过去,指着崽子们大骂,“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连七老八十的老人都不放过,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歹毒,不怕遭天谴吗?”

严香眨眨眼,天真无邪道,“遭天谴的不应该是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吗?”

钟春月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放屁,谁说我们是人贩子,都说是误会了。”

“小兔崽子,赶紧放开,要是坏了我们的事,要你们好看,”男人们气得开始挣扎,企图挣脱绳子。

崽子们鄙夷冷笑,这可是跟着师义锋学的捆绑法,岂是能轻松挣脱的。

柱子小手一挥,“继续压,争取每人都劈到一百八十度。”

“是。”

崽子们下手毫不手软,但也不心狠,一点点加重力道往下压,故意折磨几人,不给痛快,也不让他们爽快。

钟春月最先忍不住,眼泪鼻涕一大把喊停,“我说,我什么都说,先松开我,松开。”

燚燚歪歪头,小手又往下摁了摁。

“啊……痛,我说,我说,我们是人贩子就是人贩子。刚刚和我说话那个男人是同伙,人群里还有几个,我们经常在火车站汽车站港口那些地方活动,今天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无意间碰到你们找房子,所以临时决定出手,我们错了,放过我,放了我吧,太痛了,我受不了了。”

钟春月哭得凄惨,燚燚的小手稳如泰山,就这么不高不低的压着,钟春月又气又怒,不明白一个蠢兮兮的赔钱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竟是半点撼动不得。

小子们手底下的男人同样痛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咬紧牙关,憋得青筋暴起。想一屁股坐下去,奈何小畜生麻杆似得手,似有千斤重,起不来,倒不下。

他们试过激烈反抗,但毫无用处,别说一对一,怕是他们几个对人家一个都占不了上风,这次是真的踢铁板上了。

柱子勾着一个男人的脚,轻轻往外一带。

不过一寸的距离,男人痛得差点魂飞魄散,“问,要问什么直接问,我说,都说,别勾脚。”男人哭了,哭得凄惨无比。

柱子咧着笑,“拐了多少孩子,都送去哪?有没有什么账册,记录本一类的东西?下家或者上家都有谁?还知道哪些同行?”

男人咬着后牙槽低吼,“没有,没有账册记录本,那些就是明摆着的证据,我们不会蠢得留下当把柄让人抓。拐了多少孩子不记得了,百十个左右,拐到手就直接卖了,没有上下家,没有,我们做的都是流动临时买卖,免得一个倒霉,全都倒霉。”

柱子也不管这些话的真假,脚又往外带了带,“同行呢,有哪些?”

“唔……没有,没有同……啊……”

柱子往外带了一大步,男人真哭了,这种无言的痛,他承受不来。

“有,有同行,我不能说,说了就没命了,他们知道会杀了我的,真的会杀了我的。”

柱子嘿嘿笑,“是吗,你们都会写字吗?”

男人愣了愣,“会,会一点。”

“会就好,来来,一人一张纸,一支笔,写下同行,谁写得多,写得好,就能起来,谁要是写不出,那不好意思,一百八十度,一寸都不能少。不准交流,不准串供,要不然惩罚加倍,给我整个三百六十度。”

几人拿着纸笔不动弹,崽崽们小手手一摁,妥协了。

自谦整理得到的名单,都写得差不多,看来没有藏私,随后又将刚刚的记录整理出来谈话,让几人签字画押。

一切准备妥当,崽子们商议决定,把这些人送到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简单交代清楚始末,拿出供词,原本以为是场闹剧的公安同志瞬间严肃。

“小同志,你们从哪来,准备到哪去,有没有大人跟着?这事我需要跟你们大人谈谈。”万常德,从警十多年的老公安,四十多岁,身上有股肃杀气息,为了不吓着崽崽,尽量放柔声音。

崽崽们还没说话,师墨严谨就走了进来。

严谨递上工作证,敬了个礼,“同志好,我是这些孩子的家长,我姓严。”

万常德翻看工作证,瞳孔一缩,赶紧合上,递还给严谨,回敬了一个礼,“严同志好,这些孩子勇斗人贩子这事,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严谨点头,“我们一直暗中跟在孩子们身后,他们做了什么,遇到什么,都一清二楚,同志想说什么请直言。”

万常德了然,难怪这群孩子胆子这么大,原来是有胆大的家长。

“我知道严同志能力强,但这么多孩子,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以后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别做为好,真要有个万一,后悔莫及。这群人贩子没有人性,盘踞在东海市多年,人员众多,到处都是眼线,我们一直抓不到人,还屡屡遭挫,不容小觑,这次幸运,孩子们都没事,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话不中听,但心意是好的,严谨欣然接受。

“多谢同志提醒,这次带孩子们出门,就是想通过实际行动好好锻炼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会遇上人贩子,实属意外,往后会加倍小心的。”

万常德对这一家子的教育方式咋舌,但第一次见面,好意提醒一句已经是极限,不好越俎代庖,过多干涉。“严同志能明白其中厉害关节就好,听说你们是来这里暂住,想要租住房屋?”

“是,我们在东海市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想找个地方,租住半个月。”

万常德蹙眉,“现在的房子可不好租,大家都一大家子挤在一起,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

严谨笑笑,“实在不行就去招待所。”

万常德很喜欢孩子,尤其是朝气蓬勃的孩子。

崽崽们各个活力四射,万常德心生欢喜,对上崽崽们希冀的小眼神,沉吟一瞬,“这样吧,你们要是不介意乡下简陋,我家在东海市城郊的梁湾村住,有空屋子,可以借给你们。家里破旧,好歹能遮风避雨,锅碗瓢盆也算齐全,村子里换点吃用什么的也方便。你们大人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做,孩子留家里,家里老婆子可以帮忙照应,出不了事。”

严谨大喜,“自然不介意,万分感激,房子按照东海市里的租金算,该多少就多少,多谢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