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拿起一把曲辕犁,在军营外一块空地上操作起来,果然很轻便,仅仅一个上午就耕好了一亩地。
他放下曲辕犁,走到曹操面前,拱手道:“丞相,这曲辕犁真是个宝贝,我当初要是有这个东西,一定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绝对不会拿刀出来闯天下。”
诸葛亮拍案叫绝,“将来粮食有成,我们可以借助木牛流马,将南蛮、益州和汉宁郡的生产的粮食运往中原或是其他地方,这样天下的粮食便不再掌控在世家或是商贩手里。”
“军师说的不错。”
曹操点头认可诸葛亮。
众人欢喜。
曹操又命令诸葛亮招募南蛮老百姓,教习他们操作曲辕犁和种植五谷,同时封孟达为南蛮都督,负责南蛮事物,留下一万人马归他调遣。
孟达感激,跪在曹操面前,“丞相信任之恩,孟达这辈子永世不忘。”
曹操点头,挥手示意他起来。
许都皇宫。
探子跪在汉帝面前,“陛下,曹操大举在南蛮招募流民垦荒,深受百姓爱戴,名望与日俱增呀!”
汉帝听到这,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让太尉杨彪前来见朕。”
探子退下。
不多时,杨彪匆匆进入皇宫拜在汉帝脚下,“臣杨彪见过陛下。”
“起来。”
杨彪起身,看到汉帝脸色不悦,估计又是因为曹操。
曹操做的越好,越强,汉帝就越是愤怒。
“爱卿,西南已经被曹贼平定,如今大汉的天下除了东南一隅还有的孙刘联盟外,都尽在曹贼手里。
他迟早会谋朝篡位,朕想派遣袁家后代领兵在半路上埋伏,截杀曹操,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吗?”
杨彪沉吟了下,摇了摇头,“曹贼是以陛下的名义征讨各地割据,有大功。现在杀他,理由不足,恐难以服众。”
“微臣斗胆,请陛下暂时忍耐。”
汉帝脸色更难看,一把将面前桌上的东西扫落地,
“那曹贼有什么大功,朕有让他帮朕平定乱党了吗?
靠朕自己,也可以平定袁绍董卓之乱,平定刘备孙权。
当初朕不过就是因为被曹操表面欺骗,以为他是个大忠臣,将兵权给他,以至于现在被他玩弄鼓掌间!可恶,可恨!”
杨彪无奈。
……
南蛮渐渐稳定下来,曲辕犁和稻谷种种植术也得到大力推广。
曹操与诸葛亮商议班师回朝。
留下庞德镇守益州,封益州都督。
老将严颜镇守汉宁郡,调遣曹休等一起班师回朝,同时派遣曹真护送荆州的家眷前往许都。
大军一路上秋毫无犯,所过之处,百姓都箪食壶浆前来犒赏曹军。
走了一个月到达关中长安,镇守长安大将钟繇前来迎接。
大军暂时在长安城外驻扎,曹操在钟繇陪同下入住长安城帅府。
“钟繇,马超、韩遂部最近可有异动?”
钟繇拱手:“自从丞相征讨汉中开始,马超、韩遂就一直对关中地区骚扰不断,幸好关中各地守将都据守城池不出战,马超、韩遂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最近我听说,他们联合羌族,凑齐了二十万人马,准备开展一次大战略。”
曹操点头,“马超、韩遂两人关系如何?”
“韩遂与马超父马腾乃是挚友,后来马腾死了,马超接任马腾的位子,表面上看,两人以叔侄关系维系,但是我听说韩遂对马超做西凉主帅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听到这,曹操心里便有了主意,将帅不和,这乃是兵家大忌!
曹操当场就写了一封信,在关键地方又涂黑了,然后将这封信装入信封交给钟繇,“你立刻派遣精干探子将这封信送到韩遂那里,同时,向马超散播消息,就说韩遂与本相密谋,不出十天,马超和韩遂必定内拼。”
钟繇满脸疑惑,但还是按照曹操所说去办。
果然,五天后,马超和韩遂两军火拼,韩遂被马超砍断一只手,逃出西凉不知所踪。
马超被韩遂部下围攻,突围逃往江东。
自此,盘踞在关中的西凉军消灭,关中平定。
消息传到长安,钟繇惊讶,随后对曹操十分佩服,“丞相这一招真是妙,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关中平定,真是前所未有。”
曹操淡定一笑,“现在关中已经安定,你要守好这里,与汉宁郡、益州和南蛮连成一线。”
“偌!”
出了关中,曹军进入中原。
将士们多数是中原人士,如今可以回到故乡,个个都很激动。
“出征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回去看望父母了!”
“是啊,本以为会死在他乡做孤魂鬼,没想到老天爷眷顾,让我们安全回来!”
“爹、娘,我们回来了!”
将士们加快步伐,直奔许都。
转眼,大军便到达许都城下,曹操纵马直到城门口才下,只见文武百官,却不见汉帝。
曹操脸色微微不满,大将在外出征,取得如此厚的胜利果实,汉帝竟然如此怠慢,没有前来迎接!
曹休当场暴怒,“我等为天子南征北战,平定各地的割据,恢复大汉统治九死一生,今日好不容易班师回朝,天子竟然如此怠慢我们,欺人太甚!”
许褚插话,“天子视我等如同草芥!”
徐晃、于禁、乐进等人纷纷出怨言,表达不满。
杨彪见局势有些控制不住,忙站出来,走到曹操面前拱手:“丞相,陛下这些日子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无法前来迎接。
所以派遣老夫率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丞相你,另外还让老夫代表天子犒赏这一次所有出征的将士。”
曹操听后,哈哈大笑,盯着杨彪,“你代表天子犒赏三军?你也配!”
杨彪尴尬。
犒赏三军除了汉帝外,就只有曹操这个仅次汉帝的丞相。
而且犒赏三军乃是一种权力象征,只有在政治或军中有很高威望的人才能有这个资格。
杨彪只是一个文官,从来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论军中威望还是政治威望,都远远不够。
“今日之事本相就当做没听见,若下次再敢越俎代庖,定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