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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羊滔滔不绝。
“那九座灵力峰柱是我们学院为想要突破帝境的学员准备的福利。在无垢灵力的催动下，突破帝境的成功率便能突破三成！”
“那她……”其中一名男导师看了眼言溪，意味深长道，“可不像是帝境啊。”
“她身上的气息只有皇境吧？这是突破帝境失败了，反而降级了？”另一边那名身材凹凸挺翘的女导师用扇子捂住红唇笑道。
“公孙院长，直接跌破一个大境界，你们招生时有说过玄塔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吗？”男导师继续问道，脸上不显，但是声音咄咄逼人。
一男一女像是唱双簧一般，表面笑意盈盈，实际上却夹枪带棒。
天启学院是新生学院，但是却因为和天启大陆合作，学员无故占得七域十八院的名额。这让大荒州一些老牌的学院们暗中嫉妒得咬牙。
尤其是一些知名学院。
虽然现在的天启学院还名声平平，但是光是它占得的那些名额，就让它有威胁老牌势力的资本。
因为公孙羊说玄塔顶层是给学员冲击帝境的，而言溪刚从上面下来，二人便直接当她是突破失败境界倒退下来的。
公孙羊像是听不出二者的敌意一般，他那张温和亲善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笑着解释道，“你们搞错了。
这位学员不是去冲击帝境的，她只是我们学院今年从天启大陆招来的第一批新生。
奚言她是我们这次新生考核的第一，得到了不少的玄塔顶层修炼时长。所以提前进入了顶层修炼。”
他指向言溪夸耀道，“你们不知道，她刚来时才是大灵师境界呢，进入玄塔顶层才六天，现在已经是六阶玄皇了。”
六天时间，从大灵师到玄皇，是非常恐怖的修炼速度了，哪怕在大荒州中也是十分惊世骇闻的。
公孙羊本是想借此让两位南山学院的导师更深刻地感受下九根灵力峰柱的不凡。
但哪想到，二人根本不接招。
“噗嗤。大灵师？新生考核第一？”那个女导师一双眼睛打量了言溪一遍，十分刻意浮夸地笑出声来。
她扮完白脸，另一名男导师便扮起了红脸。
“公孙院长，有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
哪怕是笑眯眯老好人的公孙羊，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也是一眯，那张弥勒佛般的脸虽然还是温善带笑的，但是却抿起了唇。
他早知道二人来者不善了。既然他这么说，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作为接待方，对方身份不俗，他自然不能拒绝。
他脸上的笑意微微减淡，刚准备开口，一道清越的声音就横插了进来。
“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要不要说出来自己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懒洋洋的声音，清澈干净。
视线聚集而去。
一身修身劲装的俊美‘少年’微微翘着唇，一双澄澈的黑眸又大又圆，带着丝纯粹懵懂无辜，仿佛她只是单纯的疑惑，并不是刻意挑衅。
只是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和她说出的话，南辕北辙。
南山学院的两个人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学员竟然敢呛他们。
公孙羊看着二人铁青的脸色，心里乐了起来。
哈哈哈，虽然刺头学员让他掉发。但是看他们怼别人，那心情也是非一般的舒畅啊！
最终，那两人选择欲盖弥彰，假装没有听到言溪的问题。
学员而已，本来就不够格向他们搭话。
而且……两人确实也不知道怎么接言溪的话茬。
那男子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对公孙羊道，
“公孙院长。恕我直言，你们学院的招生质量，不太好啊……”
他摇了摇头，一脸惋惜感叹的模样，“我们南山学院，招收新生的最低标准便是王境。”
“而你们……”
此时，他的目光才刻意看向言溪，一脸不加掩饰的轻蔑之色。
“什么资质都往学院里收。听你说，‘他’还是你们学院考核第一？若是大灵师能拿学院考核第一这种事发生在我南山学院，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讽刺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诶，差点忘了。我们学院不招收大灵师，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南山学院。”
言语中的刻薄和轻蔑几乎溢出来。
一双眼睛看向言溪，脸上带笑，像是在打量残次品。
言溪挑了挑眉。
“哼！”哪怕好脾气的公孙羊，在听到有人瞧不起自家学员时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我们天启学院招收的这批新生，境界自然不止大灵师境。只不过奚言虽是大灵师之境，但实力已经不逊色于宗境、皇境罢了。
我知道南山学院里有不少越阶挑战的学员，但你们能找出一个能越三四个大境界的学员吗？”他环伺一周，一副你们没有我们学院有的骄傲模样。
言溪：“……”
她突然有种两方家长疯狂夸自家孩子的微妙感了。
“奚言。”公孙羊对她招了招手，“你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你可以回自己的学院自行安排修炼。”
他知道二人是针对天启学院来的，言溪呆在这会成为被集火的对象，便想让她先行离开。
“有。”言溪点了点头。
公孙羊本来只是下意识一问，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有问题。
表情一滞。
总觉得没啥好事。
他有点后悔，暗自反省自己在言溪面前就不应该‘下意识’多问一句。之前在玄塔顶层他也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就被奚言抓着问了好几个荒诞的问题。
言溪表情有些微妙。
看着和蔼的公孙院长，她话在心中口难开。
她该怎么开口说，那几座灵力峰柱只剩下几个座基。
“嗯？”见言溪不说话，公孙羊耐心和善地看着他。
另外两个南山学院的导师却对此不满，摆着张臭脸，“公孙内院长，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时间很紧的。去看完九灵峰柱，还得回去安排学员。”
听说天启学院无垢灵气的事，他们特意带了不少学员过来参加‘交流’的。本来是想故意将所有人都拉到玄塔顶层，蹭一蹭无垢灵气，等进阶后再回去，也不算白跑一趟。
但是二人不论怎么争取都被公孙羊给言辞坚决地拒绝了，以至于二人心情不是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