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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寒握剑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情绪一向平稳淡漠,极少失控。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那么大的敌意和杀意。

虽然他无比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奚言身边的人。

他紧抿着薄唇,觉得自己神魂都在颤动,好像有许多东西要从脑海中喷涌而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的情绪太过明显了,以至于言溪都察觉到了。

云箫寒感受到言溪的目光,这才觉得全身沸腾的血液稍稍平静下来,勉强抑制住了那股莫名的情绪,握住了劫尘剑加入了战局。

接连吃瘪的臧恒脸色难看,他双手一震,手臂上烤焦的皮肤自动掉落,不过几个呼吸间,劫尘剑造成的伤势就愈合了。

帝境不仅代表着恐怖的防御力,也代表着恐怖的愈合力。

但是接连的受伤已经让臧恒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不管你们谁是云箫寒,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云箫寒听到自己的名字,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然后平静的目光看向姬三。

他不认识臧恒,不可能与之结仇。天启学院中,谁会假扮他的身份与旁人结仇,结果不言而喻。

干了坏事被当事人抓包,姬三也一点都不惧。他轻轻哼笑,还在挑衅臧恒,“就凭你这笨拙的身法想抓我?给小爷提鞋都不够格?”

论拉仇恨,果然是姬三最在行。

臧恒瞬间暴怒,也不顾管其他人了,只盯着姬三一个,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怒意,“今天我就拿你第一个祭刀。”

几乎在一瞬间,他拎起一把长刀暴起冲了出去,破开空气轰隆隆向姬三斩过去!

速度快得惊人!

哪怕他并非擅长速度的玄者,帝境的基础在那,他的速度依然极快无比。

姬三像猴子一样飞窜闪避,嘴上还十分欠抽,“啧。准头不够啊!”

“这点实力也出来混?”

臧恒被气得鼻孔冒烟,他就没见过这么嘴贱的人!

他狠狠深吸一口气,脚尖一提,地上另一把被淘汰之人的刀飞掠而起,他手持双刀同时劈斩过去。

姬三一剑挡住一把长刀,迅速偏头,另一把长刀几乎贴着他脸颊而过。

还给他削了几根头发。

两人刀剑相交间都感觉虎口一麻。

“啧。”姬三甩了甩手,“力道还挺大。”

他天生神力,能让觉得力道大的人不多。

臧恒比他还震惊,未料到对方竟然能正面挡下自己的一击,整张脸都沉凝起来了,握刀的肌肉微微鼓胀,速度又加快了一分!

姬三一边用巨渊重剑抡圆扫开攻势,一边侧跳一边眨了眨琥珀瞳大声道,“溪溪!干他!他打我!”

另外四名九阶玄尊在犹豫了再三后,最终悄然身形一转,选择对上了云箫寒。

陈元龙现在是个只能躺着的伤患,御墨身受‘内伤’,现在能空出手的便只有言溪了。

言溪看他跳的十分起劲,挑了挑眉,“先等等。”

她将陈元龙放置在一边,让御墨这个伤患留在原地看好人,借了陈元龙的长剑便冲了上去。

她的双手刃在之前对付元益川已经损坏了一半,而且这个情况用长兵器更有利。

臧恒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人不过大灵师境界,根本不以为意。

大灵师就算拿着兵器,对他来说也和挠痒痒无异,根本伤不到他的皮肉。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

“嗖!”头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脑袋上永远离开了。

他一抹头顶,发现原本应该伸长茂密毛发的地方,秃了一片。

帝境后虽然会淬炼皮肉,但是不会淬炼头发。

不管臧恒现在脑袋多硬,头发还是脆弱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飘飘洒洒散落而下。

气氛一下子沉默。

头顶秃了一块的臧恒此时看起来滑稽无比,又十分搞笑。

“噗咳咳!”姬三看了看秃顶青年的新造型,没忍住笑出声来,“挺别致的啊这新造型。”

少年的笑声直接打破沉默。

臧恒回过神来直接大怒,连姬三都不理会了,直冲言溪,“我杀了你!”

原本他觉得这个叽叽喳喳的金瞳少年是最讨厌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这个穿红衣的比那个话多的还更可恶!

“咳咳。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言溪一脸诚挚,帝境防御力那么强,她本来是想从劈晕臧恒的,没有想到他脑袋没事,头发掉了。

她一边说一边运转身法迅速后撤。

“我杀了你!!”臧恒双眼血红,根本不理会言溪说话。

云箫寒见他不追姬三追言溪了,眉头一皱,薄唇紧抿。手中的劫尘剑立马划过一道寒芒,朝着臧恒飞去。

然而有数道黑影却比他更快。

“哗啦啦!”几根锁链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将臧恒绑住。

臧恒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张苍白俊美的脸。

之前墨御离得较远又一直站在言溪身后一副病弱残的模样,再加上姬三在他理智上反复横跳,以至于他并没有细瞧来到这里的第四人。

站在树林下的人有一张让他无比熟悉的脸,但是眉宇间的神态却和他记忆里的人截然不同,简直是天翻地覆!

他记忆里、在考核前刚见过的那个新来的学员目中无人、孤傲睥睨。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大魔王,浑身散发着冻骨的寒气。

一眼扫过来,就让他感受到一股不逊色于老祖宗的压迫感。

而眼前的人……脸是那张脸,气质也依然矜贵,但是……那副病弱苍白、柔柔弱弱的模样,让臧恒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御墨!你怎么会——”他大喝一声,想问他怎么跟新生在一块,却发现说到一半自己喉咙像是被卡住一般,根本不能发声。

肺部的空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让他脸色一阵发青。

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脖颈处无形的大手松开。他心中惊恐却仍不忘大喝道,“你应该——”

窒息感再次涌来。

臧恒明白了……这是不想让他揭穿他的身份。

他看着,那恐怖的、深不可测的少年,正苍白着脸虚弱地对新生道‘快走’,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蔓延至每个骨头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