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见自己一击没有将人拍死,而且掌影的作用力反而起了加速作用推得一人一狼越来越远,那玄尊分身气得眼睛快凸出来了!
他这具分身凝聚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他这具分身并非实体、只能局限在召唤者身边方圆万米,对方再跑就要跑出他存在的范围了。
“万影掌!”他不再留手,身上玄力爆射,双手之间无数掌影撕裂空气向远方的一人一狼拍去!
一掌拍不死,他不信这么多掌那该死的玉璋还能护着对方!
“轰!”最先的掌影率先而至,拍在半透明的玉璋屏障上,原本已经出现裂纹的玉璋又出现几道裂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此时被玉璋屏障护在内的言溪和云纹狼在清风要塞中看去已经缩小成为一点了,但这却瞒不过王阶的眼里,在玄师灵师眼中那只是天空中拳头大小的一个黄玉光斑,但是连城野他们却还能看到模糊的影像。
看到玉璋屏障上的裂纹,连城野的心脏瞬间提了起来,这玉璋屏障虽然能承受玄尊的攻击,但是承受的攻击是有限的!
“咔咔咔!”随着落下的掌影越来越多,那玉璋上面的裂纹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得宛如蛛网。
随着最后一掌落下,那玉璋屏障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后轰然炸开,化为点点晶莹的黄光寸寸消失。
追击的玄尊分身嘴角咧开一个满意的笑容,他不信这个‘少年’还有什么手段!
眼中爆射出狠辣杀意,他双手成拳,巨大的拳影在天空中凝聚,如一柄重锤般向下砸去,“这次你逃不掉了!”
拳影遮天蔽日,哪怕呆在清风要塞中都能看到那巨大的拳影,恐怖的威势卷起的狂风推开天空中的层层云朵,一些年轻的佣兵甚至不忍心地别开了脑袋,不敢去看即将被拳影砸中的少年。
正当此时,一道狂卷的劲风也冲天而起!
“天狼啸月!!”
伴随着一道震天吼声,一把黑色长刀撕破劲风横空出世!
一名中年刀客腾空而起,身上玄力澎湃,出刀霸气凛冽。
巨狼虚影从刀势中奔腾而出,仰天长啸、犹如孤狼啸月,笔直地迎上那遮天蔽日的拳影!
远远感受到这边威势的清风峡谷佣兵一脸激动!
“玄尊!竟然又是一位玄尊!”
“今天什么日子!清风峡谷里竟然一次出现两个玄尊。”
一些年迈的佣兵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天狼啸月?!是……是那一位失踪已久的S级佣兵团天狼阁下?!”
言溪感觉一道柔和的玄力将自己连带着云纹狼一起往清风峡谷中推去。
被阻拦的玄尊分身气急败坏,“你又是谁?!敢来阻我?!”
看着越来越远的言溪,他内心焦急得跳脚。
这‘少年’年纪不大、境界才灵师,面对他却手段频出,如果让对方成长起来,那绝对会惹来麻烦!
更何况对方还能掌控炽凰涅盘之火,那他就更要把‘他’带回去了!
“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罢了。”一声带着随性带着微微颓散的声音响起,“不过我欠这位小友一个人情。所以只能阻下阁下片刻了。”
是那天在夜市中遇到的那个卖猩红之眼的颓丧佣兵!
言溪瞬间看过去。
此时那日晚上一脸颓废、活像活死人了无生息的中年佣兵已经恢复了精神,那满嘴遮住脸的络腮胡被刮了干净,头发也洗干净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柄黑色长刀扣押在掌间,刀芒凛凛,玄力澎湃,宛如一名浪迹天涯、侠气冲天又历经千帆的侠意刀客,完全看不出前几日那颓丧的模样。
玄尊分身气急败坏,眼中爆射杀意狠芒,“区区一个境界滑落的玄尊也敢阻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看出了身前的人是境界下滑的低级玄尊,玄尊之间每一阶差距都犹如天堑,但凡他真身在此也不会被对方阻拦。
但是坏就坏在,现在他只是一道有时间限制的分身,不仅实力不如本尊,而且超过了时间就会消散。
“我自然不如阁下。”那中年刀客长刀上迸射出凛凛寒芒,哪怕只是一道分身,他也能感受到这名神秘玄尊到底有多强。
他只是一个一阶玄尊而已,而且这些年身体亏空、实力下滑,根本发挥不了全部的实力。但是,他也不必打败他,只要时间一到,这分身自会消失。
他长刀横起,一一刀挥出,凛冽的刀意奔腾而出,“不过,阻拦阁下片刻还是能办得到的!”
那玄尊分身也怒了!今天接二连三地吃瘪,让他原本从容淡定的心情快要炸裂了。
他不想理会对方,直接急掠向言溪而去,然而刀影在他身后呼啸而至!
恐怖的刀意让他也有点悚然,之前被炽凰涅盘之火灼烧,这次若被打中了,这具分身只怕要报废了,他本体受到的反噬也会加重!
他愤恨又不甘地看了一眼速度快如一道流光的一人一狼,只能先应付身后这个拦路人!
脸上再无最开始的从容戏谑之色。
“轰!”
拳影和刀意接触,轰然炸开,天地震动,两人交锋之处出现一道深大百米、直径上千米的深坑。
“咳咳!”数万米之外,言溪刚站在地上,就感受到整个大地都宛如地震般疯狂震动。
她一抬眸,就看见远方狂卷的风浪,甚至要将地面的树木连根拔地。
交锋的人已经缩小的只剩下两个小黑点,但是力量爆炸掀起的劲风却宛如暴风般肆虐到了万里之外的地方。
恐怖的轰鸣声让人耳膜鼓动,甚至隐隐作痛。
这就是玄尊的力量!
言溪苍白的脸上,清冽又苍冷的乌黑瞳眸看向远处,任劲风刮得脸颊升腾,乌瞳之中却有一簇明亮的野火在她眸底升起。
针对言无枫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庞大,不止有无数玄皇,还有站在天启大陆最顶端的玄尊。
但是奇异的,她没有觉得害怕或胆怯,反而有一缕滚烫的血液在筋脉心海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