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没有发疯。”
陈斌赶紧摇着头,说:“我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我本身就是退伍军人,即便做生意会用点手段也不会不堪到这地步。”
“开发光明时代征地的时候,我百分百确定那里没任何的烈士墓存在。”
张国雄黑着脸说:“当时这工作是我自己抓的,和部队和民政全联系了,那里存在的只有一座纪念碑,没有任何安葬过烈士的记录存在。”
“张书记,可那不是在光明时代的范围,而是旁边的一块荒地,当时是属于人民公园管理的,荒废掉是因为地太大了,人民公园经营没落根本管不过来才荒在那。”
“用来堆放建筑垃圾之前,我想张书记不会也那么细心的去研究吧。”
张国雄先是一楞,随即严肃的问道:“小陈,看样子你知道些细节,现在你就不要吊我们胃口了。”
江鹤成也咬牙道:“是啊,一会张书记就要去市里开会了,这么重要的情况你长话短说,再给我来这一套小心我扁你。”
他一直表现得老成稳重,这会也是真的急了,才说出这一番话。
陈斌说道:“发现这个的时候我在省城,就让店里的人出去打听了,有一个版本是比较可靠的,这个墓的性质严格来说绝不是烈士墓,不过是由当时这一带的县政府主理,墓应该是由人民公司负责打理。”
“小王,小王,马上查……”
四人为了效率快一点,各吩咐自己的秘书从多方面入手,调查一下这个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从人民公园封存的档案里找到了答案,这确实不是烈士墓,但头疼的是它性质和烈士墓区别不大。
大概三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县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孤寡着过世了,是邻居发现的,她的丧事让人头疼因为没有人可以打理。
她丈夫,两个儿子全上了战场,父子皆从兵,无人把家还。当地有明确记载他们当了兵上了战场,后期确实在战斗中失踪应该是牺牲了,不过由于环境特殊遗骸没有找回来。
于是老太太等啊等,等不住了过世了,就把她葬在了人民公园的后山,可以眺望人民英雄纪念碑。
“奶奶个腿的,百密一疏啊。”张国雄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陈斌说道:“难怪我感觉那红星和见过的不一样,也不像是国防光缆的标志,看来这件事是真的,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那有一个这么特殊的墓。”
说特殊就是如此,按规定她没法葬进烈士陵园,可怎么能忽视这位丈夫和儿子都上了战场,晚年孤苦无依的老人家。
“各位,怎么看!”
张国雄放下资料,点了根烟,这是他进会议室以来点的第一根烟。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江鹤成低下了头喝着茶不说话,这原本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在陈斌的记忆里,这就是最大的转折点了。
张国雄三人是各有所思,不过有一个问题他们肯定考虑到了,如果要拿这事做文章的话,少不了当时规划那块地临时放建筑垃圾的人会背锅。
再一个,就是沈富春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处罚,而且事情如何去发展很难把控。
谁都没开口,张国雄看向了陈斌,说:“小陈,你说这就是你的发现,想来你心里应该已经权衡过了吧,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们沟通一下吗。”
“我是生意人,所以考虑的问题简单了一些,我想即便是受委屈沈老板也会很高兴,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一举逆转局面的机会。”
陈斌沉吟了好一阵,才开的口:“我个人的想法,如果这是一个契机就好好利用,两天后那些内容能不能播还不确定,我们现实一点这是唯一能把握住的机会。”
“把握不住的话,各位规划中光明新区绝对的黄金地段,恐怕就成为你们一辈子的笑柄了。”
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江鹤成特有眼力劲的拍了一下陈斌的肩膀说:“小陈,一会张书记他们还要去市里开会呢,让他们休息一下,到我办公室来我有点事想和你聊。”
陈斌也不傻,知道时间紧迫他们需要赶紧商量一下,马上就起身告辞不敢耽误。
他们谈什么内容会怎么做陈斌不清楚,但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就是依托着这个事情来了个绝地反击,沈富春没死在光明时代,反而靠光明时代的热销让自己身家上了一个台阶。
办公室的门一关,江鹤成笑说;“你小子,不只有折腾的想法,还有折腾的本事。”
“我就一奸商,想的只有利益。”陈斌笑说;“都一头扎进了这个泥潭里,当然要好好的赚上一笔才甘心。”
“行,你有本事就折腾吧,希望这次能帮到张书记他们,太不容易了。”
江鹤成叹道:“不过你说的对,别指望两天后的事,抓住眼前是最重要的。现在先表明了态度,两天后那个不播没任何影响,如果播的话就是锦上添花,我们的工作就主动多了。”
先聊了几句,陈斌关心的问:“东里镇的工作应该不难做吧。”
“哎,哪有容易的,要大范围的升级改造,要追求新区的精神面貌,拨的那点银子又有限,我现在是一提到钱字脑子都大了。”
江鹤成说:“特别是从你手里买的那块地,临着镇大道和国道的三角点,区里说了建筑层面在4层是最高的不能挡住人民广场的视野。”
“那地本身就不大,只能建四层,而且还要求建筑物外观要漂亮,是商业用途径不能是工业用途径,我现在脑子都发疼了。”
江鹤成开玩笑说:“那个条件,谁会接手啊,我已经在琢磨着过年还束手无策的话,就得灰溜溜的提着礼物上门去找您出手了。”
陈斌恶寒道:“我看起来没那么像冤大头吧。”
“但你的行为像啊。”江鹤成笑说:“你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再走投无路找不到项目的话,我的希望全在你身了。”
陈斌不禁开起了玩笑:“又让我不务正业,你就不怕乔市长知道扒了你的皮。”
“到那时候别说他了,亲爹来了都不好使。”
玩笑了一阵,陈斌就先行离开了,主要这事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自己没法把握。
剩下的,就是神仙打架了,年富力强的张国雄和这个团队,包括身为地头蛇不可能任人拿捏的沈富春。
回到家,陈斌是累趴了,先洗了个澡以后就在房间里忙活着。
现在的房间很挤,就一张旧床和一张书桌都差点挤不开,杨月拿来了烟灰缸倒了一杯水,笑说:“老公,你这还没忙完啊。”
“忙一天了,省城都跑了几趟,哪有休息的时候啊,休息下来怎么赚钱养家。”
陈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月月,你那剩的钱还够花吗。”
“还没花出去呢,电器我爸在挑还没挑好,挑好了只是给个定金而已!”
“恩,你爸那些外债,等过年前再去还吧,现在也不着急。”陈斌头也不抬的说:“明天我得早一点起来,锻炼完再过去店里,这几天都没这个时间。”
门一关,二人早早的上了床,陈斌伸了一下懒腰把穿着睡衣的杨月抱住,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杨月红着小脸说:“那个来了。”
老夫老妻了其实有的东西不言而喻,不是每一次都做,不过一般而言她是不会穿睡衣的。
“得,今晚又可以当个感动天地的老实人了。”
“你今天不是去省城了嘛,没找灵音吗?”
在陈斌特意的引导下杨月和许灵银开始有私交了,称呼越来越亲密,已经把姓给去掉了。
“她出差去了外地了,再说了你把老公当什么人了,我去省城可是为了办正事,回来的跑着虽说不用开车但也是舟车劳顿好吧。”
陈斌一副生气的模样捏着她的脸,笑说:“我明白了,你以为我专门跑过去和她幽会是吧。”
杨月娇嗲的躲开了,亲着张文斌的脸说:“人家知道错了嘛,老公那么辛苦我还吃醋,现在就给我弥补的机会吧。”
说着,她扭着身体钻到了被窝里。
陈斌笑说:“你行不行啊,老公可不是省油的灯。”
“讨厌,这次别太久……要不下巴要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