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暗道一声糟糕,连忙用灵力去赌白竹的双耳,没想到白竹比他更快一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梁丘没想到白竹会对自己动手,被这一掌打的掉下剑,扑通一声掉进海里。
境界不够的他还不能踏空而行,考虑到水里比天上更危险,梁丘连忙浮上海面,用灵力托着自己站在海面之上,便见白竹御着剑往那块礁石飞。
“不要过去!”
尽管知道此时的白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梁丘还是急的大喊出声。
歌声还在继续,梁丘绝望的用灵力堵住耳朵,连忙往那边赶。
他看见白竹已经落了下去,在鲛人面前停下,鲛人终于停止歌唱,微笑的对他伸出带着蹼的手,白竹优雅接过,放在唇边吻了吻。
就快靠过去了。
梁丘已经准备好起咒把白竹抢过来,接着他看见那个鲛人看向自己,面带微笑,轻启粉唇,说出两个字。
“退下”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梁丘震惊的看着美貌的鲛人,仅仅是说出两个字,对方就能控制自己?
鲛人似乎想要离开,但她无法站起身,白竹绅士的弯腰,鲛人浅笑且得意的勾住他的脖子,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梁丘的方向。
忽然,一阵狂风从背后过来,差点让梁丘摔了个跟头,接着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在背后涌动。
是六长老!
六长老赶来了!
原本焦急的梁丘眼里有了希望,他注意到前方的鲛人眯了眯眼睛,毫不在意的用小指勾住白竹的鬓角的发丝,嗔道:“打扰我们的人来了,咱们离开吧!”
白竹点了点头,带着她跳进海里,随后一阵巨大的浪潮砸在礁石上,水花落下后,梁丘发现他们并未离开,鲛人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无奈,对着梁丘不,应该是梁丘的背后说道:“劝你收手,不想他当场死亡的话。”
梁丘身后,风卷成一团,慢慢形成白桃的身体,她手上拿着扇子,稍稍挡住脸颊,笑了笑:“我不觉得你会在这里对他动手,这对你应该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鲛人撩了撩黑发,平静道:“无逢山六长老,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如果这场交易涉及爱徒的性命,恐怕无法达成。”白桃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被自己徒弟抱在怀里的鲛人,她拥有着鲛人出色的容貌,也难怪鲛人也有着海中魅妖的名号。
鲛人露出一个极具魅惑的笑,尝试着跟白桃商量:“这个交易并不会伤害令徒的性命,若是的六长老同意,我可以附加关于海底那些东西的消息,我想这个六长老一定很感兴趣。”
“这个我的确很感兴趣,不如先说说你的条件。”白桃站在梁丘身后,没有上前的意思,不过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对那位美丽的鲛人造成不小的影响。
“我的条件很简单,需要令徒的血液,越多越好。”鲛人的神情依然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若是白桃不同意,她随时可以换个条件。
因为白桃站在梁丘身后,梁丘无法看见她的声音,不过从她菜市场砍价般的语气判断,她同样不是很在意这个交易。
此刻,梁丘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这两个美丽的女人表演,几乎没有他说话的权力,不过敏锐的他能够发现,虽然这两个人都表示了对这个交易的不重视,但她们都在暗暗调动灵力,等待某个适合动手的关键点。
我要不要换个地方?
梁丘心想,能跟六长老干架的存在,心动境界的他并适合参与进去。
“我可没听说鲛人族有吸食凡人血液的传统,难不成是准备拿去布置什么邪恶的仪式吗?”白桃漫不经心的试探,鲛人笑了笑,心道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也不知道另一边怎么样了?
“修行者的精血蕴含灵力,这种灵力能够提升我们的修为。”鲛人拨了拨头发,仔细端详着白竹,倒是个模样不错的人类,只可惜是这么个血脉。
“你们?你还有同伙啊?不对,应该是你有几个同伙。”
“一个,那个大鲸鱼你也看见了。”鲛人并不在意自己的伙伴被白桃称之为同伙,将手重新搭在白竹脖子上,证明这件物品暂时归自己所有。
“哦?那么你的同伴应该是不需要了,你很快也不需要了。”
白桃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白竹的脚底下开始出现水汽,白茫茫的仿佛雾水,遮挡住人的视线,梁丘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接着听见六长老白桃的声音:“去远一点的地方。”
梁丘连忙倒退,大概推出十几丈,仍然觉得无法心安。
前方的海面犹如沸腾一般,咕噜噜冒着气泡,海面上一片沸腾的水蒸气,白茫茫的仿佛起了一阵大雾。
雾气蒸腾中,梁丘没有从里面听见任何声音,却能感受到一阵阵强悍的灵力波动,里面正在进行十分激烈的战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出现微光,天竟然开始亮起来了。
阳光下,弥漫在海上的雾气逐渐变得稀薄,渐渐显示出里头的人影,三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
梁丘不敢妄动,在原地站了站,等到武器全部散去,才发现躺着的是那条鲛人,心中一喜,正要过去,忽然听见一声小心。
刹那之间,一道黑影奔向他,梁丘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耳边响起普通的入睡声以及一声叹息。
梁丘神色有些难看,满是歉意的卡项白桃和勾浩渺,又羞又愧:“对不起,都怪我。”
白桃看眼旁边依然没有回神的白竹,摇了摇头:“这东西实在狡猾,现在的你还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先回去。”
勾浩渺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梁丘的肩膀,梁丘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见两位长老都没有怪罪自己,心里有些感动,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鲛人城后,梁丘看见明艳艳的太阳,恍惚有种之前遇见的事情都是在做梦一般。
“六长老,为什么白师弟还是这个样子?”
回到客栈后,梁丘注视着仍然没有恢复清醒的白竹,满是担忧的问道。
白桃叹了口气:“是摄魂之术,看来我们还时要去趟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