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铜锣湾八十二号清风大厦604号房,这里是程艳住的地方。
程艳正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伸手摸了摸自己很是平凡的脸,又有些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突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狠厉,嘴里喃喃的自语道:“宝宝,对不起,不要怪妈妈!”
这时,程艳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程艳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喂,你好!”
“你好,我是圣玛利亚医院的王医生啊,就是昨天帮你做检查的那个医生。”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程艳听得眉头微微一皱,昨儿自己知道结果后,心情很是低落,压根没注意医生别再胸口上的证件上面写的是啥,不过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想了想之后,程艳问道:“王医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程医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程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最近做b超的话还会附送一项胎儿的检查,昨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这一项检查忘记帮你做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会在你的宝宝出生前每个月都送你专项检查,如果可以的话,你今天就可以到我们医院来进行第一次正式的检查!”
程艳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沉下心思一想,这个医生在撒谎!哪里有医院还弄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的?
程艳心道:“昨天刚去医院确定了自己是怀孕了,今天早上就有怪异的电话打过来,这么快就发现了么?自己果然还是被跟踪了吗,枉自己还以为没有被跟踪呢!港岛警察,果然不容小觑啊。”
程艳语气轻柔的说道:“王医生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这件事情,不过我今天可能没有空,你看明天我再去做检查可以吗?”
电话另一头的王医生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欣喜起来,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找我或者提前打电话给我都可以。”
说完王医生就挂断了电话,朝着自己对面坐着的梁晓柔说道:“madam,你都听到了把吧?她明天就会过来的!”
梁晓柔说道:“谢谢你了王医生,那我明天再过来。”说着站起身来伸出手和王医生握了握,离开了王医生的办公室。
一出王医生的办公室,梁晓柔就打电话告诉了赵大毛这个消息,跟着自己继续去跟进赵瑞洁鞋子的这条线索。
西九龙警察总署,赵大毛放下手机,心里寻思了起来,程艳今天有事,不能去?所以要等到明天去吗?
赵大毛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老实人’程艳,一件案子总会有主犯和从犯,这起三人交换杀人事件中,肯定有一个人会是主谋,而程艳就最有可能是这个主谋。
另外两个当事人左丽萍和赵瑞洁都是饱经折磨多年,如果他们真的能想到这种交换杀人的手法,恐怕早就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动手。
而程艳则不一样了,算是个老实人,但也是一个妥妥的高材生,心思缜密,智商很高,但是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的话,是最近才被刘奎文给侵犯的,然后一些列的案子就发生了。
很显然程艳就是最有可能制定下这一系列的杀人计划的人。
赵大毛对于今天的安排能不能骗到程艳心中并没有多少把握,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心中微微一寻思,赵大毛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情,毕竟程艳已经答应了去医院了,一切等到明天自见分晓,更何况自己已经让闪电跟着程艳了,就算程艳有什么轻举妄动,也能及时发现。
晚上十点,向来不化妆的程艳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画了一个自认为是美美的妆容。
化好妆的程艳打开窗户,留念的看了一眼港岛灯火通明的夜色……
程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关好了窗户,拉好了窗帘。又来到了客厅,关上了阳台和客厅相连的推拉门,拉好了门帘。
最后来到了书房,拿出了摄像机、三脚架,调整好了角度,然后坐在摄像机前,说着些什么。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程艳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关上了摄像机之后,程艳慢慢的来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茶几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程艳毫不犹豫的朝着左手腕割去,血冒了出了,慢慢的向下流。程艳表现的似乎只是切了一个水果一般,把小刀放回了茶几上,然后就这么看着血慢慢的往下流。
闪电最近一直监视着程艳,瞅着程艳关窗拉窗帘倒也没有怎么注意,程艳住的楼层并不高,所以平常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安全都会关门关窗,拉窗帘。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个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此时的闪电歪着自己的老鹰脑袋,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关窗后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关灯,就算是卧室的灯不关,客厅的灯也会关上。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为啥客厅的灯还开着的?
想不通的闪电飞到程艳家的阳台上,挥着翅膀想推门,推拉门被反锁住了,自然是推不开了。
以闪电的力气,完全可以破窗而入……但是闪电是一只很聪明的老鹰,也知道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
于是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倒是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动静,只是时不时的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闪电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头,不再犹豫的挥着翅膀向着玻璃推拉门拍击而去。
‘砰…嚓’……的两声声音后,门框里的的玻璃门应声而碎……
至于窗户被打碎了,程艳会来找麻烦?呵呵,如果你能飞上天找到你闪电大爷的话,陪你一扇门又何妨?
闪电从破口的地方跳进了屋里,就看到程艳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而‘滴答’的声音不是水声,而是从程艳的左腕上滴下来的鲜血,在沙发上、地板上已经流的满满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