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女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伶牙俐齿,还有不可冒犯的皇家威严,劝退了围攻酒楼的闹事者,几个人刚回酒楼坐定 说了一会儿话。彩云就从门外飞奔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 不好了,不好了,我刚在店铺采买了东西,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围攻我们酒楼的那些人又返回来了。”
大凤女紧张的站了起来,问到:
“那些人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颜芸询问彩云:
“手里再有火把吗?”
“这个~倒是没见!”
“还有剑呢?他们的表情呢?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吗?”
“剑,当然是佩戴着啊!表情~气愤不已啊!”
凤宝宝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大姨母、颜贵夫,你们不要怕,有本太女在此,一定保得我们的酒楼安然无恙。我可是酒楼的保护神啊!”
颜芸斩钉截铁的说:
“ 他们要来硬的,一起上也打不过我。就怕他们趁乱放火!”
凤宝宝那种舍我其谁的担当,让她勇敢的说:
“大家跟着我一起出去看!”
他们几个人出来走出店门。看到街南边过来一群人,的确是刚才闹事的那些人。虽然手里没有了火把,但是神情凝重,气势汹汹,就朝他们这个酒楼而来。
凤宝宝对着他们说:
“你们~就站在本太女身后,由我在这扛着,看他们能奈我若何?
再逼得急了,我拿出太女玉令,招呼母皇的凤影卫出来,制服他们。”
凤宝宝又做好了再次退敌的准备,她就站在酒楼最高台阶上,等待再次的兵临城下。
这些气势汹汹的人群涌到酒楼门前之后,街市上那些看到他们走过来的人,又跟着他们围了过来。他们大多数人心里在说:
你们倒是像先前一样拿着火把啊?这酒楼遇火就烧起来了。
你们没火把,我们给你们找来,再递给你们,借着你们的这股怒火,烧了这贱男人酒楼。
这酒楼在这一天,就堵得人胸闷难受,早日除了这个才好。看起来得了他们得到了真相,再次返回来,一气之下,能把这酒楼动手给拆了。
拆了!吼吼,拆了!这些围观的众人在心里此起彼伏的喊着:拆楼,拆楼,拆了这个大逆不道的酒楼!
人群涌上来了,路人、行人也围上围在了外圈。凤宝宝准备先发制人,治他们一个聚众闹事、扰乱治安的罪行。
这时,再次返回的闹事人群从中间分开两边站立。给一行人让路,从人群中间走上来的是鸣竹、柳飞燕等人。
原来他们这阵势,不像是又来闹事的!众人看到鸣竹和柳飞燕等人,松了一口气。
凤宝宝一路小跑,她的手臂扬的高高的,边跑边喊额~父,她张着手臂,扑向了鸣竹的怀里。
鸣竹把她抱了起来,旋转了几圈,才落定。
柳飞燕悄悄告诉她:
“凤宝宝,你以后不能再让额父抱起你转圈了。他有了身孕,你也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你这胖乎乎的抱着会让你额父滑胎的。”
“我知道,燕子姐姐。在守备府额父都告诉我了,他肚子里的红枣宝宝还是我的功劳呢!”
怎么鸣竹一怀孕,都是抢功劳的?
柳飞燕蹭了蹭她的小脸,说:
“好好,都是你的功劳,知道就好,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保护对象哦!”
凤宝宝保护神般的特靠谱的点点头!
她又看向了穿着一身官服的柳飞燕,然后手指头点着自己的下巴,在使劲思考着她这身官服从哪里来。她笑眯眯的说:
“燕子姐姐,看你这身官服的颜色、图案和样式,你应该是我朝的五品大员了。”
说完这话,她又搂着柳飞燕的脖子,说着悄悄话:
“小声告诉我,这身官服是哪里借的?是不是听说有人围攻我们的酒楼?你穿着它震慑一下他们?”
柳飞燕被她有趣的问话,逗得笑弯了眼睛,她笑着说:
“小太女就是聪明! 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明眼人。你怎么会知道我这身官服是借的呢?
对,它就是借的!”
凤宝宝疑惑的问:
“ 官服还能借啊?那你借了多长时间啊?”
“不长,等把酒楼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就还了。”
凤宝宝随心而发:
“还了吧!还了吧!我还是喜欢燕子姐姐常穿的那身姿色衣服,随意,又漂亮。”
柳飞燕牵着凤宝宝的小手交给鸣竹,然后站在酒楼最高的台阶上,开始了案情发布会:
“各坊间及江湖朋友们,颜飞燕在此,向大家问好了。”
颜飞燕?认识她的人,都惊奇于她的颜姓。
在这个只有于国家社稷有功的人才赐封尊贵无比的颜姓,难道她立了大功了?看她这身官服,想必是既封官又赐姓了?
柳飞燕继续说道:
“在下不才,刚刚被女皇赐封为新任守备府主事官。”
嚯~一朝封官,就封了一个五品大官啊。人群里沸腾了起来。
“你们肯定要问了,原来守备府主事官呢?”
对呀,那个不可一世的玉妙主事官,他去了哪?
咦~是升官了,还是被罢免了?
听了他的话,人们开始了眼神的询问、交汇。
“她因为处事不公,办事不力,已经被我们的女皇罢免官职,流放天赐就三年,而且查抄坊产。”
听了这一天大的变故,那些小商小贩们,生意人买卖人,心里各有计较:
这应该就叫做恶人有恶报吧?我还正想着怎么去巴结她,让她管管手下的那帮地头蛇 ,不要再欺负我们小本生意人,被他们盘剥的我们已经挣不了几个钱了。
唉~真是倒霉,刚给她上了供,她就被罢免了。
啊~老天终于开了眼,罢免了这个恶人。她就是个贪官污吏,谁给她使的钱多,她就向着谁。公道在她那里,就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谁的银子使得多,谁就有理,屈死冤死了多少人啊!
“她的罢免,就与这两天炒得沸沸扬扬的酒楼投毒案件有关。”
酒楼 ~投毒案?可是这几天最热门的一件事,街头巷尾,田间地头,讨论的都是这个事。原来,她就是跟着这件事跌跟头的。
“两天前,西郊城外惊现二十几具尸体。她没有组织仵作进行深入的尸检,仅凭外观的毒发身亡假象,还有传遍京城的流言蜚语,她就先入为主的定论为酒楼投毒案。
作为京城的父母官,她偏听偏信,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抓了酒楼的掌柜鸣竹,欲治其罪。
你们说,这样的人还配当父母官吗?”
那些受了守备府玉妙冤屈、压迫的人举着拳头,发泄着悲愤之情:
“这样的人不配坐镇守备府,不配当我们的父母官!
我们女皇太仁慈,不仅仅要流放她,查抄坊产,应该好好查查她这几年的恶行,摘了她的脑袋都还不清她的为非作歹啊!
我们被她骑在头上迫害了这么久,怎么能简单的流放她呢?”
那些盼望着酒楼就此倒灶的人,心里也在呼喊:
“她不配当我们的父母官啊!
可玉守备无罪啊!
她是按国本、国策办案啊!我们国家的传统就是,男人贱如狗,谁都能踢一脚!
就是陷害他、冤枉他了,他还不得受着?
我们的国法,可写着各种惩处男人均不算犯法啊!
怎么能反过来呢?给女官治罪,给男人伸冤,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