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太妃只能当看不到锦离故意刁难,反正一只小畜生也说不出话来,她又不能和她交流,不理解她的意思怎么了?
谁都不能说是她的错!
只是原本,皇贵太妃还想着看看能不能诱骗到这只小畜生,好给他们对付楚嬴帝撕开一个口子。
可惜了!
这小畜生给脸不要脸!
反正也只是一只小畜生,能成什么事情?
皇贵太妃立刻歇了拉拢锦离的心,只能说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皇贵太妃也不似年轻时那样的能忍和受不得一点气了。
皇贵太妃有些意兴阑珊,如果不是戏要做足,她现在就想甩袖走人,省得跟只小畜生坐在一起,平白跌了份。
她可不是楚嬴帝那个疯子,荤素不忌的。
锦离哪里能看不出皇贵太妃已经不耐烦了,甚至还猜到她可能正在心里骂她家任务对象呢。
哼,锦离觉得老妖婆也不过如此,但让她就这样放过她?
想都别想呢!
她敢算计任务对象,敢骂任务对象,不整她,不让她变成一只忍者神龟,锦离这个狐狸精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锦离仗着自己是只小白狐,懵懂不知事,她直起身体,趴在小桌子上,乌黑清澈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盯着皇贵太妃,伸出一只小爪子指了指地上的葡萄,“嗷呜”了一声。
像是在说:太妃娘娘,你怎么还不帮我捡葡萄呢?你不是最善良?最温柔呢?你现在怎么能如此残忍地无视一只小可爱白狐的要求呢?还是你在看不起我呀?
锦离张开嘴就想哭!
皇贵太妃嘴角直抽抽,但她还真不能看锦离哭,今天就算她不能让楚嬴帝的这只小畜生对她产生好感,但也绝对不能得罪她,否则她今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定要叫顾修越发对顾明钰看不顺眼。
一个皇帝要给自己儿子找麻烦,真的不要太简单。
而事情传到皇宫,那些老贱人们可是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呢。
皇贵太妃忍忍忍,成功地被锦离逼成了忍者神龟,咽着满嘴的血腥气,笑得特别勉强,“小家伙别伤害,本宫这就给把葡萄你捡起来。”
皇贵太妃看向伺候在小畜生旁边的红袖和绿娥,本来是想让她们两个识相点,自己去捡,别让这小畜生再惹事。
但红袖和绿娥怎么可能拆自家小主子的台?
两人仪态完美地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呀,做奴婢的,哪儿能管主子们之间的游戏呢?
皇贵太妃,小主子是在跟您玩呢?您那么善良和蔼,怎么忍心不陪?
加油哦,奴婢们看好您!
贱人!
皇贵太妃差点一拍桌子,指着红袖她们大骂!
可惜她没这个胆!
好,真的是太好了,顾修是个疯子,养出来的自然全都是疯狗!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些胆敢羞辱她的贱人全部折磨而死,把这小畜生给剥皮拆骨炖成一锅汤!
锦离哆嗦了一下,感jio有老妖婆要害小可爱她!
所以,在老妖婆害她之前,嘿嘿,她先整死她!
“嗷呜~”
锦离瞅着皇贵太妃,越发委屈了。
皇贵太妃深吸一口气,她自然不可能亲自弯腰去捡地上的葡萄,看一眼身边伺候的嬷嬷,示意她去捡。
嬷嬷也憋屈啊,她也是宫里有体面,有品阶的人,居然要去给一只小畜生捡葡萄!?
但她能怎么办?
咸阳宫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何况红袖的品阶都比她高,还不是恭恭敬敬地服侍一只小畜生,她难道还能拿乔,或是让自家主子亲自去捡地上的葡萄?她又不是想死。
嬷嬷只能木着一张脸,弯腰捡起葡萄,还要恭敬有加地递给锦离。
锦离抓过葡萄,不轻不重地在那嬷嬷掌心抓了一下。
因为不算痛,也没抓伤,嬷嬷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却没开口说什么,看了一眼锦离,就温顺地退到皇贵太妃的身旁去,就是,不知为何,她觉得突然好点冷。
她自然看不到,原本围绕在她身边,没办法侵蚀她身体的阴煞之气突然就一点一点地涌入她体内。
若说皇贵太妃是元凶,那这个嬷嬷就是刽子手,作孽太多,阴煞缠身,只是这嬷嬷祖上应该曾是大善之家,祖宗蒙荫后人,这嬷嬷身上有一层功德金光保护,只遗憾,后人却不惜福,还为虎作伥,辜负了先祖的恩德。
这些年,这嬷嬷作孽太多,功德金光也快被她磨没了。
锦离倒是没做什么,只是稍稍加速一下功德金光消失。
阴煞之气入体,那可是要倒血霉的哦!
锦离不用再做什么,这个嬷嬷很快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至于这个皇贵太妃?
锦离看了她一眼,虽说她身上满是罪孽血气,但因她是太子亲祖母,大楚国运昌盛,她也因此得了一丝护国紫气庇护。
锦离想用对付嬷嬷的手段对付皇贵太妃是不行的,虽说她身上的功德金光足够厚,就算她现在用玄门手段破了皇贵太妃的护国紫气,也不会遭到天罚。
但为了这种人而背上因果,着实不值得。
她身上的功德金光可是要拿去庇护任务对象的,只有她足够干净,福泽足够深厚,她才能让任务对象免去孤煞命的折磨。
天煞孤星命格太硬,煞气太恐怖,如若不是锦离修得十世功德身,也是绝对无法撼动的。
虽然前两世,她成功帮任务对象逃过命格倾轧。
但随着她与他的关系越紧密,她也随之会多少受到孤煞命的影响,不说别的,就看锦离这一世的身份。
世间唯一的九尾玄狐说起来很珍贵,但掀开残酷真相,九尾玄狐其实已经为天地不容,注定消散的种族。
当然,天道霸霸让她成为九尾玄狐,何曾不也是在给他们一族最后一丝生机吗?
但,锦离发4,如果她真敢做下什么孽,可能她不会有什么,但九尾玄狐一族就真的完蛋了,而会给任务对象带来什么后果,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