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
武植带领着众人又走了一两个时辰,这才停下来。
“武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对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
众人迷惑不解的说道。
“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武植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里?”
众人脸上纷纷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不是吧,大哥,这里哪里像什么有钱的地方?除了前面一个破坏的小村庄,感觉找不到任何的地方了。”
张青匪夷所思的说道。
“来你们看这里。”
武植指着地上。
众人听闻,纷纷低头。
“这是……”
“是不是觉得非常的奇怪?”
武植轻笑着问道。
“也说不上吧,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这些马蹄影感觉也太多了。”
“没错。”
武植点了点头。
“一个破败的小村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马蹄印,要么证明这破败是假象,要么就证明这每日往来的人特别多,甚至还有车辙印。”
“可是一个破败的小村庄,出现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吧?”
孙二娘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可不一定,或许出现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都有?”
众人眼中流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没错,诸位还记得昨日我们到寿张县去坑了王龙四千两银子的事吧?”
众人纷纷点头,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况且才过了一天,哪有这么容易忘掉。
“既然如此,那么其实我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就是这些县令既然是处于地方上,而且离梁山这么近,他们怎么敢确保自己的钱粮不会被抢么?”
武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武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钱财会放在一个特别保险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就在附近,也可能在方圆几百里之内。”
武植轻笑道。
昨天回山寨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所以专门派人留在了寿张县监视王龙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被他发现了异样。
王龙在当晚便离开了寿张县,而且是亲自驱车前往这里。
一开始当武植得知这个消息时,觉得这个小村庄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随即忽然明白了过来。
正是因为破败和残缺才是最好的掩护。
所以他直接拜托公孙胜连夜来调查这个小村庄。
没有想到不调查还好。
一调查发现这里当真别有洞天。
而这个小村庄虽然说看上去破败不开,但实际上是一个地下钱庄。
这个地下钱庄专门为许多达官显贵服务。
无论是谁,无论是如何得来的钱财或者是贵重的,都可以放到他们这里来保管。
而且如果有遗失的话,便会照价赔偿10倍。
这也是许多达的官贵人愿意不远千里将钱财储藏到这里的原因。
试问这样的承诺,谁又能够不答应?
如果丢了,那可以赔10倍的价格。
如果没丢,那么便安然无恙。
如今这个世道,当官的能赚得银子送到这种地下钱庄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贪官污吏。
清官一辈子能有多少俸禄。
估计加起来还没有那些贪官的零头吧。
而当武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之后。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隐秘的一个地方就在眼前,却没有任何的梁山好汉发现过。
偏偏就被武植给猜到。
“武大哥,如果这里真的是地下钱庄的话,那么所储藏的钱财恐怕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的吧?”
“何止,你想想就那寿张县的王龙都可以一次性拿出4000,估计他在这里存了至少10万两,而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要是官更大一些的话,不知道贪赃枉法了多少钱。”
一说起这些贪官的累累罪行。
兄弟们那是气愤不已。
所谓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当真是如此。
穷的穷死,旱的旱死,涝的也涝死。
偏偏如今这世道,奸臣当道,无人可管。
“武大哥,如果这里真的是地下钱庄的话,那么想必守卫非常的森严,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过来的话,真的能够将这些银子拿走吗?”
张青有些担忧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真贪心,能够将这个钱庄的所有人都全部带走?”
武植轻笑一声。
“既然敢来,那么我们就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钱带走,诸位兄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我武植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一众兄弟送死。”
众人听闻,立刻也是信心倍增。
要换做其他人说这话的话,他们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唯独武大郎说出来却让人无比的信服。
“随我进去!”
“是!”
众人立刻前行,走进小村庄。
而这个看上去破败的小村庄刚刚走过牌坊,立刻从左从右闪出了4名精壮汉子。
“来者何人!”
“你们不配知道我名字。”
武植飞扬跋扈的说道。
做出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公子不要再往前,我们小村庄招待不起您这样的贵客。”
4名精壮的汉子也非常的干脆。
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同时心中更是赞同了武植之前的说法。
一个破怪的小村庄,居然还有人看守。
而且还这么的霸道。
如果不是别有洞天的话,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若是我走了,那你们这地方也不会太平。”
武植淡然的说道。
“几位请走吧。”
“慢着,你看看这个。”
武植说着拿出了一块腰。
那四名汉子见状,眼中流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似乎非常奇怪,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有这块腰牌。
“公子姓沈名谁出自何处?”
“我来自东京汴梁,我说了,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如果非要问我家主人姓高。”
“莫非是东京汴梁的高俅高大人?”
那四名精壮汉子眼中流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原来你们还听说过我家主人的名讳,怎么样?现在还让不让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