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都在思索与之相关的种种事迹,
结果越是思考,疑点便越多,越是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察觉,
颇有一番事后诸葛亮的味道!
陶叔盛登时急红了脸,大声为自己辩解道:
“场主,我陶叔盛乃是牧场的三执事,
忠心耿耿几十载不说,
更何况我位高权重,
哪有背叛牧场的动机!”
“此人来历不明,妖言惑众,
想要从内部击破我飞马牧场,
希望场主不要听信小人话语!”
若是依照常理,此时他早该凭借自身武力,杀人灭口了。
但见识过秦凡种种不凡之后,哪里还敢有半点儿反抗的心思?
别说反抗,
说着话还故作怒不可遏状,
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只能寄希望于能暂时忽悠住商秀珣了。
商秀珣冷声道:
“闭嘴!陶叔盛,适才尚在屋内,
你便极力游说我投降,
既然秦公子这么说了,
肯定有这么说的道理。”
说罢,转向秦凡,道:“不知秦公子有何证据?”
秦凡瞪大眼睛,道:
“事已至此,他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他就是那个内鬼,还需要证据么?”
“......”
商秀珣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余下众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精彩,
而陶叔盛则再度松了一口气。
至少秦凡话里行间的意思是......
他只是空口白牙,
没有任何证据!
哪料,
下一刻!
秦凡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这人向来是杀伐果断,但杀人总有理由。”
“虽然别人未必知道理由究竟是什么,
因为我不愿多说,
但既然是秀珣你,
那就破一次例好了!”
商秀珣被秦凡这暖昧不清的话语,
弄得脸颊一红,
心中却觉得十分欢喜、甜蜜,对秦凡的好感度再深三分。
微微躬了躬身,施礼道:“如此,便多谢秦公子了。”
包括陶叔盛在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凡身上,
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证据。
虽然秦凡这般说了,
但实际上,飞马牧场是没多少人相信的。
原因无他,
先前谁也不曾见过秦凡,而秦凡出名也是最近十几天,
名声虽然在江湖上慢慢传播。
但这段日子各大势力接连拜访飞马牧场,
导致飞马牧场的探子,
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收集江湖消息,
更谈不上认识秦凡了!
只见秦凡望着陶叔盛,轻笑一声。
“陶叔盛,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单单听到秦凡的声音,陶叔盛已经骇地浑身颜抖,硬着头皮道:
“当然敢,你......你莫要再故弄玄虚,有什么证据直接拿出来!”
唰!
刹那之间,
两道无形的光芒自秦凡双目射出,
瞬息之间,
便撞上了陶叔盛的眼睛。
下一刻,
陶叔盛便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萎靡,
非常想要睡觉!
然后陶叔盛立刻像中了邪一般,
闭上了双眼,
但人却赫然站在原处,与常人无异。
“你叫什么名字?”
“陶叔盛。”
“职业?”
“飞马牧场三执事。”
“那你有没有跟四大寇暗中勾结?
最终目的是什么?
其中细节全都一一道来。”
大抵半柱香功夫,
陶叔盛已经将其跟四大寇勾结的目的、细节全都娓娓道来。
内容之详实,当世除了他自己,再无第二人知晓,连秦凡也作假不得。
秦凡轻松道:“搞定,收工!秀珣,这便是所有的证据,看来他很配合,已经全都招了!”
张目结舌。
飞马牧场所有人全都瞧得呆住,怔怔说不出话。
大唐世界精神一途的修炼,
武功博杂,远非金庸、古龙诸多武侠小说可比,
单纯以语言描述的华丽和绚烂来说,甚至于更甚一筹。
但正如任何一个世界,绝密的、罕见的、宝贵的资源,
从来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那极少一部分人的特权。
大唐也不是例外。
他们级别太低,别说是修炼,
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所知全都来自道听途说。
然后......
“天魔大法!”
“这......这是阴葵派的天魔大法!”
飞马牧场中,登时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声音中又是惊骇,又是恐惧。
即便是商秀珣,亦是眼露震撼,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恨意,冷冷道:
“秦公子跟阴葵派妖人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也是魔门中人,救我飞马牧场......不!这一切恐怕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商秀珣其母名为商青雅,
倾心鲁妙子,
但鲁妙子当年却迷上了‘阴后'祝玉妍,
弃商青雅而去,
哪料,
祝玉妍不过是玩弄鲁妙子的感情。
以至于自此之后,
青雅郁郁寡欢,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
商秀珣自然而然恨上了鲁妙子、祝玉妍!
若是用秤砣一量,当是恨有千斤、怨有万重。
秦凡洒然一笑,道:
“姑娘,你太自恋了啊,别听风就是雨,我简单的说五点,诸位姑且一听。”
“第一,我这武功并非天魔大法,
虽然功效和天魔大法中的天魔音,
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不同就是不同!”
“到底是什么,跟你们说了也是白搭,
认不出来,
那只因你们见识太少,阅历太浅......
哎,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惜。”
“第二,若我想对付飞马牧场,直接将你们全都宰了,岂不更方便?”
“当然,
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别有所图,
这个随便,
脑袋长在你身上,我无法控制。”
“第三,别因为这一件事就将所有事实推翻。”
“陶叔盛是内鬼,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我是不是魔门中人,
这不过是有怀疑而已,
并且这怀疑还是由你们见识少造成的,
再次为你们感到可惜。”
“第四,魔门中人?
阴葵派?
当今魔门两派六道皆有主,
然而......
试问何人有资格凌驾于我?”
经由他这么一说,
所有人全都放下心来,放松地吐了一口气,
尤其是最后一句。
实际上,
那一切只是商秀珣情急之下,
来不及思考,
脱口而出后,立即知道自己猜测错了十万八千里。
当即冲秦凡歉意一笑,道:“抱歉,秀珣鲁莽,错怪秦公子了。”
秦凡耸了耸肩,轻笑道:
“原谅你啦,接下来我要说是第五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商秀珣疑惑地看着秦凡,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