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来由的一身冷颤惊醒了他,四女竟齐齐投来杀人的目光。
秦凡只好尴尬一笑,带着几女走了。
想来也是,众女容貌各有千秋,总的来说不分伯仲,所以苏荃以及曾柔的出现都没有人露出敌意。而这阿珂的容貌却完胜诸女,她们怎会没有危机感?立马就抱作一团了。
“师姐,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阿珂一路上说个不停,师姐阿琪头都快炸了。
“师妹你够了!秦公子是举世无双,可他已有四位红颜知己了,你放下身段去打招呼人家都没有搭理你,还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嘛?”
阿琪扶额,对自己师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师姐,你说他们是去哪里呢?”阿珂对师姐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
随后竟鬼使神差的朝南跑去。
阿琪顿时花容失色喊道:
“师妹你干什么去呀?我们不找师傅了?”
阿珂恍若丢了魂一般,朝着秦凡离去的方向飞奔。
扑通!
心不在焉的她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好痛哦。”
两人同时跌倒在地痛呼。
阿珂揉了揉额头抬头望去,撞的人是位甜美可人的女子,当下心中怒意消减大半。
对方似乎也不生气,只是脸上布满焦急之色开口道:
“不好意思啊,我急着赶路寻人,一时间有些恍惚撞到了你,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心不在焉。”阿珂更不好意思了,也跟着道歉。
“我叫曾柔,你呢?”
“我叫阿珂。”
“我在寻和四位美貌女子同行的公子,你有没有见到?”
“啊?我也想找到他呀。”
......
开封府一家客栈。
“相公,我们不是去云南嘛?怎么又折回开封来了呀?”
开封的街市热闹非凡,小郡主在窗口眼花缭乱。
“你们去玩吧,相公在这里等人,有要事要谈。”
秦凡拿出一叠银票递给苏荃说道。
“公子,我们姐妹哪用得了这么多呀?”
苏荃抻开一瞧竟都是千两的银票。
“我像是缺钱的人吗?这几日你们一直跟着我奔波,拿着去买些胭脂水粉、首饰衣服,不花完可不许回来。”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秦凡此举让四女大为感动。
小郡主与方怡更是踮起脚尖香了上去。
“我的好双儿呢?”秦凡看着双儿迟迟未动,指着脸颊打趣道。
“相公竟捉弄双儿。”
羞得双儿闭上美眸匆匆一吻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只有苏荃立在原地许久,终究是觉得自己无名无分有失妥当便欠身告退。
四女出去不久,便有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相貌彪悍却穿着斯文,仔细打量着秦凡。
“天父地母……?”
秦凡品了口茶接道:
“反清复明。”
为首之人闻言大喜,当即拱手道:
“不愧为斩杀鳌拜、暗杀顺治的秦香主。”
“听闻秦香主入会时间尚短,且并不经常来往于会中,没想到这暗号标记作的如此轻车熟路,我们没有费多少功夫便找来这里。”
“你是姚必达?”秦凡挑眉道。
“在下正是河南黄土堂香主姚必达,拜见秦香主。”
“同为香主,姚兄可不必拜我。”
秦凡不紧不慢说道。
“青木堂乃后五堂之首,何况秦香主凭一己之力击杀顺治,立下不世大功,姚某如何拜不得?”
“秦香主昨日传讯总舵,总舵主得了消息直接拍板封你为后五堂总香主,天地会众兄弟没一个不服。”
“秦香主,如今你在天地会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姚必达言辞间异常恭敬,将总舵传来的消息细细道来。
“哦?看来总舵主真是慷慨呢。”
秦凡客套一番后正色道:
“说正事吧。”
“顺治一死,康熙性情大变,如今我们这些反清之士的处境不比以往。”
“时间不等人,很多步骤也该省省了。”
姚必达皱眉道:
“秦香主此言何意?”
秦凡起身望着窗外说道:
“天地会全国各地成员分两批分别撤往云南和台湾。”
“这是为何啊?”姚必达一时间越听越懵。
“吴三桂要反。”
秦凡转过头来盯着姚必达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
“吴三桂在云南做土皇帝不好吗?他为什么要反?”
“因为康熙铁了心要削藩。”秦凡再次抛出一个定时炸弹,惊得姚必达彻底无言。
秦凡乃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天底下就数他最知道皇上的心思,而秦凡又同时是五堂香主,他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否则天下间再无他容身之地。
姚必达信了!
秦凡嘴角微微上扬道:
“所以,吴三桂必然会大肆扩军。”
“我们天地会的兄弟便可趁机混在军中等待时机。”
“等三藩与清庭全面开战,台湾也遥相呼应参与其中,待吴三桂大胜,混在军队的兄弟骤然出击,与台湾两面夹击,届时天下笃定!”
嘶!
姚必达给跪了,嘴都在不停哆嗦。
“香主,您乃万古大才啊!我这便亲自赶往总舵,将您的话一字不差的传给总舵主!”
待姚必达走后,秦凡才冷笑自语道:
“哼,康熙是要削藩,但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如今他根本不敢与三藩撕破脸皮。”
“皇帝不敢,但有吴应熊在,他吴三桂不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