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前的那个大口实在太大,只是变小了一点。
张铁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手指迅速点了僵尸的眉心,胸口,小腹之上。
点完之后,立马盘膝闭目而坐,右手双指点在自己眉心之上。
只见棺材里的僵尸直接跳了出来,一跃而下,跳进水井之中。
“扑通”一声,僵尸跳下去之后,张铁本来发白发青的脸色,越加的白了。
随着时间推移,张铁面容开始扭曲,浑身开始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突然张铁双目猛然一睁,绿油油的眼珠露了出来,脸上露出喜色道:“找到了!”
“起!”
张铁一声令下,双指指向水井,哗啦一声,僵尸从水井中一跃而出,轰然落地。
只见僵尸手中,多出了一个龛!
四四方方,与人头差不多大,外面雕刻着图案,还有一些白生看不懂的符文。
伴随着龛出来之后,一瞬间邪气汹涌,滚滚扑来,白生与张铁瞬间倒退,拉开距离。
两人面露惊恐的看着这邪龛,这邪龛之上,冒着一道道黑色气体,扭曲在其四周,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神不宁,头疼欲裂。
“张哥,快点把它拿开!”白生面露痛苦之色。
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拿着巨锤,在狠狠轮砸自己的脑袋,同时有一股疯狂之意,在入侵自己的脑海,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绝对疯掉。
张铁同样如此,于是他立刻控制僵尸,将邪龛扔进棺材之中。
随后一脚将棺材板踢起,“嘭”的一声,将棺材捞捞盖住。
而随着邪龛被棺材盖住之后,那种感觉才彻底消失不见。
两人立刻跪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白生浑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恐怖,光是散发的气息,就差点让我精神分裂!”白生心中不安的想道。
想起来到斩魔司的第一天,青云道长和张铁的对话,说最近鬼事频发。
还有青云道长说他暂时不能离开石庭城,这次女鬼实力忽然大涨,来临前青云道长的叮嘱。
同时扎纸人扎纸匠的出现,现在又有邪龛这种邪恶之物。
白生此时哪怕刚来斩魔司没多久,都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没有关联。
一时间白生脑子里不由有种不详预感,恐怕所有的一切,都和青云道长不能离开石庭城有关。
“才刚加入斩魔司,竟然就卷入了这些阴谋诡计中,我该说我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白生一阵头大。
“张哥,你的僵……你大哥这是?”白生看见僵尸身上此时散发丝丝缕缕的黑气,正是邪龛之前的邪气。
僵尸竟然被传染了!
张铁也发现了不对,心中不由一急,马上来到僵尸身边,运转功法,两掌拍在僵尸身上。
源源不断的为僵尸输送阴气,想要将其身上的邪气消除掉,可惜收效甚微。
张铁马上对着白生喊道:“白生你快使用心燃刀气,帮我将这些邪气散掉,心燃刀气属火,对这些邪气才有作用。”
“好!”白生立刻答应,知道耽误不得,来到僵尸身旁之后,心燃刀法运起。
整个人笼罩在火光之中,双掌推出,一股股灼热的气息迸发出来。
只见僵尸身上的邪气立刻被心燃刀气灼烧消散,不过僵尸身上也发出一股灼伤声,显然心燃刀气对僵尸同样有伤害。
只是张铁如今只能两相其害取其轻了,很快邪气便消散干净,白生立马停手,以免再伤到僵尸。
张铁真诚的感激道:“多谢了!”随后为僵尸输送阴气疗伤。
白生只是点了点头,等张铁弄好之后,白生问道:“张哥,如今怎么办?”
张铁摇了摇头道:“现在只能将这邪龛带回斩魔司里,交给青云道长了,看看他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如今这里的事也解决了,至于那扎纸人,他的目标应该是想借这女鬼行事,如今也不知道成了没有。
但是女鬼已死,想来他也不会在此多留,我们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走吧。”
随后两人便跨着步伐,离开了此地。
随着两人的离开,此地又恢复了幽静,只有一阵阵夜风吹过,刮得树叶乱响。
当两人消失在这片山林后。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只见水井的一块石砖开始挪动,最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露出一张薄薄的白色小纸人出来,这次的小纸人,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剪成。
头上是空荡荡的眼睛和嘴,眼睛弯起,嘴上依然是那诡异的笑。
只见纸人看了一眼白生两人离开的方向,嘴角的笑容的弧度,好似更加诡异了。
随后从井上跳了下来,身体弯扭着跑了起来,慢慢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却跑得飞快。
向着白生相反的方向,很快也消失在了这片山林之中。
纸人快速穿插在密林中,发出阵阵声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是一只黑色山猫。
眼睛闪烁的幽光,它看见了纸人,一个猛扑过去,纸人抬起诡异的脸,跳了起来。
“喵呜!”
一声惨叫,纸人右手染血,然后毫不停留的继续前进。
原地只留下一具黑色猫尸,已被开肠破肚。
山上,有四个人影抬着一顶轿子,这是一顶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轿子,没有一丝杂色。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顶轿子,是有无数的白色小纸人组成,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组成的一顶白色轿子!
而那四个人影,竟也全是纸人!
是之前与张铁打斗的,一模一样的扎纸人。
而轿子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衣如缟素,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他身上气息虚弱,如卧病不能起的病人。
他的左掌上,满是伤口,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疤,其上有一道还残留着血迹。
想来其身体孱弱,是因为经常割伤手掌,取血所用而导致的。
他闭着眼睛,靠在轿子的后面,似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