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与其把陈不凡逐出去,不如让他自己走。
尹天仇似乎有了计划,脑海中想清楚了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尹红衣和陈不凡一块吃的。
把在饭桌上夹得饭菜分了一半给陈不凡。
陈不凡也有自己的下人餐,两人合伙边吃边聊。
对于尹红衣和父亲吵架这件事,陈不凡又是一阵无语。
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嘛。
因为自己,导致父女俩不合对着干。
自己能有好?
尹天仇不恨死自己才怪。
心眼小的估计要糟糕。
然而对于儿女,没有一个父母是大气的。
陈不凡仿佛看到马上要面临公报私仇的场景。
几乎到了半夜,尹红衣才离去睡觉。
孤男寡女在一块坐到半宿,很难让人不多想。
即使没什么见不得人,全是正常的聊天打屁。
期间陈不凡劝尹红衣早点回去,提了不下于三次。
奈何尹红衣很是倔强,不是岔开话题,就是装作没听到,抱怨自己老爹将近两个时辰。
待人走后,陈不凡背负双手在后花园溜达。
阴阳莲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宝库里没有,那么在哪呢?
不会在宗主的居住之地吧?
如果是那样,那岂不是废废了?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万一在宗主的储物戒指内,陈不凡基本就不用想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以目前的实力,怎么拿到手?
痴人说梦。
没有一点机会。
阴阳宗作为一流势力,宗主的境界必然是神皇境。
有可能是神皇高阶。
陈不凡啥实力,有自知之明,完全没可能。
想在人家嘴里抢,无疑虎口夺食。
还是小绵羊在人家嘴里夺。
敢夺就是去送菜。
添一道美味丰盛的大羊肉。
走着走着,陈不凡来到了池塘处。
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愁容不减。
突然灵光一现,一丝明悟涌上心头。
阴阳莲子也属于莲子,应该生长在水里。
何不去有水的地方探一探?找一找?
就像自己当下站在的这个池塘边。
少宗主家都有池塘后花园,宗主一定也有吧。
或者在哪个秘密之地。
一个水字,多少给了一点灵感。
帮助不算大,但聊胜于无。
或多或少有些用处。
陈不凡今晚没有行动,或者说在最近几天都不会有所动作。
宝库被盗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陈不凡今日刚搬进来,还是消停一点为好。
说不定在哪个地方有人监视。
或者少宗主正在某个角落咬牙切齿。
陈不凡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安排。
这不是着急的事。
不是心急就能办到。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转眼到了第二天。
天色还未亮,就有人在外面邦邦敲门。
“陈不凡,起床了。”声音陌生,不是熟人。
陈不凡睁开双眸,起身下床。
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年入花甲的老妪。
“老大娘,您是……”陈不凡疑惑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容花枝,负责少宗主府上的杂物总管,换句话说,你归我管。”
简单明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容大娘你好。”一声招呼,算是认识了。
“别套近乎,我们府上不兴这一套。”
“今天你起晚了,扣掉十天的工钱没意见吧。”容花枝不苟言笑,满是褶皱的脸上严肃认真。
分明是来给下马威的。
直接就扣十天,是不是过分了?
“晚?”陈不凡看了看天色,“不算晚吧?”
“我说晚就晚。”
“……”
“整个后花园以后由你负责,还不快去干活。”
“……”
妈的,被一个老家伙训斥了。
吆五喝六的,整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再怎么样,小爷也是神圣境强者,在神界不敢说横行无忌,大摇大摆,独自闯荡神界问题不大。
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
现在倒好,让一个老太太训的跟狗一样。
陈不凡火大,很是气愤,但硬生生压制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人家府上做事,忍一忍吧。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
随之又想到了什么,不会是少宗主特意吩咐这老妪来折腾小爷的吧?
陈不凡一声不吭,开始干活。
“你看看脚边的叶子,扫一扫啊。”
“这么大个人了,你是没干过活吧?连从哪干都不清楚。”
“先修剪树枝,花枝,然后在浇浇水。”
“还有池塘漂的叶子也得打捞上来。”
“哎呦,你慢的哦,还不如我这个快要入土的人,妄为年轻人啊。”
“以后谁嫁给你,也是倒大霉了,老爷们最起码的小活都干不明白,要劳累死婆娘啊。”
陈不凡一边收拾,一边被人叨叨。
不是一般的烦。
陈不凡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个老太太就是受人指使,专门针对自己的。
不然故意盯着自己干活?
她没事做了?
闲的蛋疼?
不对,她没有。
就他妈不走,在耳边唠叨。
看样子,她要盯着自己干完。
陈不凡错了,大错特错。
哪有能干完的活?根本干不完。
随便找出一点毛病,就得重做。
比如修剪的花草不齐,重新来一遍。
后花园不小,弯下身子亲自亲为快不了。
又比如这老太太在不经意间往池塘里撒一把叶子,你就得捞。
就是找茬。
就是整你。
陈不凡不认识她,更谈不上得罪,第一次见面而已,不是少宗主让她来的打死都不信。
此刻陈不凡感觉背后有一个人盯着,突然转身,抬眼看去。
少宗主尹天仇?
只见尹天仇消失在一个角落,虽然没看到全貌,只有一个侧脸,但陈不凡可以完全肯定。
就是他。
“看什么看,抓紧干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后花园弄完,还有其他地方呢。”老妪催促道。
“不是我只负责后花园吗?”
“后花园是你必须要做的,其他地方也是你的义务。”
“容大娘,你过分了。”陈不凡扔下手中的大剪刀砸在地上,哐当一声。
“哪里过分了?身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觉悟。”
“摔摔打打给谁看呢?吓唬我这个老人家?”容花枝小小的眼睛一瞪,挽了挽袖子,一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