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干掉他们?”笑笑歪着脑袋道。
“爷爷,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风云殿的能力,别说我一个小丫头,就是咱爷俩联手,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去了就是纯纯送菜。”
算卦老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没说让你干掉风云殿,而是让你去辅佐一人。”
“紫薇一脉,向来不称霸,不主宰,但善于寻龙。”
“真龙已显,虽然烟雾缭绕,腾云驾雾,朦朦胧胧,但真身崭露头角,我们紫薇一脉是时候出动了。”
“千年来,尚武界只出过一个真龙,可惜命数和气运被人夺走半数,成为一条废龙,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是否能成为真正主宰,就看命了。”断卦老者望着零星夜空,不知他在看星宿变化,还是仅仅相望而已。
“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了。”南宫笑笑点点头。
“对了爷爷,你判断的真龙是谁?”
“医武双圣的弟子!”
“医武双圣?他不是死了吗?还有弟子在?”
“弟子不止一个,这老家伙的命真好,我有些羡慕,人死了,留下一个弟子乃真龙命格。”
“他现在在哪里?”
“刚走?”
南宫笑笑一惊,“爷爷,你怎么不留下他,起码让我见一见啊,这茫茫人海,到哪去找。”
话音刚落,一个暴栗在头上响起,哎呀一声,急忙揉了揉。
“一天天的不走心,爷爷不是说了嘛,半个月后尚武界有一场比武,他一定在的。”
“万一不在呢?”
“哎呀,您又敲我。”
“敢质疑爷爷的卜算能力,该打。”
“好好好,明天我就走了,您再想打我够不着了。”南宫笑笑很自然的把收拾好的算命摊背在自己身上。
“笑笑啊,江湖险恶,你第一次独行于世,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明白。”
“要不要明天我找几个人护你一段时间。”
“不用。”
“笑笑,爷爷最放心不下你了。”
“啰嗦,我都十六了,有什么放不下的,有的女孩子像我这么大都嫁人了。”
爷俩一边走,一边聊天,声音渐渐淡了。
“爷爷不许你那么早嫁人,最少二十以后。”
“遵命。”
“还有,辅佐真龙可以,尽量别对他动心,那小子身边有好多红颜知己,花花心思多的是,你就算嫁给他,以后也是其中之一。”
“我神测鬼算的孙女怎么能当人家小妾,想都不要想。”
“爷,我还不想谈情说爱,一个人多自在,你别想那么深远。”
“还不是怕你吃亏!”
……
“相声哥,你信不信我?”王豆豆在回来的路上,周而复始的问这句话。
“相信。”陈不凡回答了不止一遍。
“那个老头算的不准,什么一年之内破身,胡说八道嘛。”
“就是。”陈不凡附和道。
“要不你现在要了我?”
“都说了三年,现在还差两年多的吧。”
“相声哥,我怕你多想,豆豆是你的,永远都是。”
“那是当然。”
“可那老头说话挺吓人,还信誓旦旦,坚定不移,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会被别人用强?”王豆豆胡思乱想。
“谁能打得过你?”
“也对!”王豆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对,万一被人下毒了呢?”
“没那么点背的。”
“相声哥,反正我不会背叛你。”
“嗯!”
“豆豆啊,你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再有两天就过年了。”
“是啊。”柳如雪点点头。
“我们在墨羽城过年吧。”
“我没意见。”
“可在这里没有家的归属感,没地方包饺子,没地方亲自下厨炒菜,年夜饭自己做的才有味道。”
这句话不假。
想想在都市,在山上,每到三十这一天,就是师姐弟最开心的日子。
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
师娘也会买烟花。
烟花绽放,几人又蹦又跳,三位师娘在一旁看着,露出淡淡笑容。
饺子是大伙一起包的,弄得小脸上全是面粉,师娘再炒几个菜,拿出一坛子好酒。
在一起度过除夕。
现在的城市,看不到烟花,街上异常冷清,亲戚变薄,亲情减少,没有年的味道了。
那种幸福感和快乐将会越来越淡,越来越退化。
“没办法,我们在外地,简单过个年算了。”陈不凡无奈道。
“行!”
“说好了?”
“说好了。”
“到客栈,我今晚要和如雪姐睡觉觉。”
“你自己开了房,为什么和我一起睡?”柳如雪瞥了一眼。
“没有为什么。”
四人在墨羽城一待就是两天,期间又玩疯了。
醒来就去逛街,逛累了吃饭,吃完饭继续玩。
来尚武界最轻松的就是这两天了。
除夕!
这一天到来。
墨羽城没什么变化,这边没有年一说,除了从世俗过来的人才会简单过个年,本地人根本不知道。
这天晚上,四人坐在客房内,两张桌子合并,做了满满的一大桌菜,最少十六个。
客房内烧着火炉,保持着温度。
中间摆着两盘牛肉大葱的水饺,代表过年的意义,也是最重要的食物。
没有之一!
尤其在北方,水饺必吃。
有的地方叫扁食。
咳咳,说句题外话,在山东水饺真的太重要。
除夕水饺,初一水饺,初二水饺,初三水饺,十五别人汤圆,这边也是水饺。
但凡每月的初一十五也吃。
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包。
各种馅的都有。
配上酱油醋,小香油,真香。
“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做气氛,王豆豆最为合适。
没有谁比这丫头再活跃了。
“干!”
“喝!”
“除夕快乐!”
四个人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刚放下酒杯,楼下传来动乱,慌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楼梯间的脚步声十分清晰,不在少数,说明来人不少。
谁在闹事不成?
只有王豆豆露出难言的苦笑,略有伤感。
“笃笃笃!”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顾倾城问了一句。
“笃笃笃!”
“有病是吗?到底是谁,说个话。”
“进来吧。”王豆豆深沉道。
如此表情和没有感情的声音,几人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