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很好。”陈星耀怒极反笑。
继而给出答案。
“不会!”
“因为你不是我陈星耀的种,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是啊,所以我怎么做都免不了一死,何不趁着活着,把你的丑事捅出去,给我妈报仇雪恨。”
“陈星耀,就算你做了家主又如何?拥有颇大的家业又怎样?”
“你还不是一个无用之人!”
“一个连孩子都生不了,一个连子嗣后代都不配拥有的人。”
“哈哈哈……”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对你一个小人最恶毒的诅咒。”
“你找死!”陈星耀低吼,额头青筋可见。
“咔吧!”一声脆响,陈记东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仔细想想陈记东的话不无道理。
连个子嗣都没有,即便拥有千秋霸业又能如何?
百年之后给谁?
谁又能继承?
给外人?
辛辛苦苦,不知做了多少丧尽良心的事才打下基业,拱手让给别人,心甘吗?
临死那一刻,对自己做过的事又自不自责?
有时候真搞不懂一些人的心理。
生命的终极奥秘,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堆黄土。
什么雄心壮志,凌云之路,不过过眼云烟。
所以现在很多人选择了躺平。
咳咳,不是鼓励躺平,但也要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总不能啃老。
当然,有条件的……也无所谓。
……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了,陈家内外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从大门口到内部都亮着白煞灯光。
陈不凡来到大门口,便看到了陈星耀,在他后方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手。
不是家族之人,便是家族死士。
陈星耀要怎么玩,陈不凡心中有数。
无非就那几把刷子。
“陈不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陈星耀首当其冲,第一个问责。
“小爷为什么不敢回来?可笑!”
“看到没有?这个小畜生,对我这个亲二叔都自称小爷,可见心性多么低劣。”
“低劣的人是你。”陈不凡歪着脑袋,“对于家族之人,我哪一个不尊尊敬敬?为何偏偏针对你?”
“你难道自己没一点比数吗?”
“好,好,好!”陈星耀故作气的浑身发抖,哆哆嗦嗦,“陈一,给我把压过来!”
陈一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举动。
哪怕挪一下脚步都没用。
“怎么?你也要跟着陈不凡造反不成?”
“二少爷,造反的是你。”陈一淡淡道,“老爷子早就把家主之位让给不凡少爷了。”
“胡说!”
“家主令在此,谁敢造次!”陈不凡亮出令牌。
“肯定是你小子盗取的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坑蒙拐骗,偷抢打砸,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现在看来不学无术。”陈星耀反咬一口。
“家族死士听令,给我把陈不凡拿下,把家主令牌夺回。”
“谁敢!”陈不凡底气十足道。
果然,陈家死士没有一人敢妄动。
“家族死士听令,给我拿下陈星耀。”
这次是陈不凡开口下达命令。
高举令牌,代表陈家至高权利。
尤其死士!
令牌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唯一信任的铁证。
他们接受的思想灌输很简单,当家主之位出现动荡之时,令牌在谁手中,谁就是家主。
陈星耀的家主,一无上代家主亲命,二无令牌。
与陈不凡竞争,显然死士更加认同令牌持有者。
所有人第一时间看向陈星耀。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快拿下陈不凡。”陈星耀催促道。
“二少爷,恕我们得罪了。”一人带头说道。
继而纷纷出手,目标:陈星耀!
反了!
在一瞬间局势发生了重大转变!
陈家的矛头直指陈星耀。
“一群崽子,敢对我动手,反了天了。”陈星耀脸庞肌肉抖动,率先出手。
在众人的认知中,陈星耀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相当于古代秀才,乃文弱书生。
谁知他一动,便知其实力超凡。
一把掐住一位死士的脖子,“敢反我,老子要你命。”
“咔嚓!”
一条人命就这么毁在了他手上。
他疯了。
面孔狰狞,就是个疯子!
“陈不凡,你他么的命令族人对付我,这么久了,你没发现不对劲吗?”陈星耀大吼道。
陈不凡内心咯噔一声,“我父母呢?”
“你还知道啊,那你跟老子逼逼赖赖。”陈星耀咬着嘴唇。
“小人!”
“哈哈哈,是!我小人一个!”陈星耀不管不顾,“无所谓,随便骂!”
“陈星耀,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说,给老子先磕一个。”
“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觉得,老子本来就是你二叔,晚辈给长辈行礼难道丢面子吗?”
“磕了,我会考虑考虑放了你父母。”
“不磕,老子立马让他们死,而且会很惨很惨,你收尸都收不成。”
“我让你一块一块捡,缝都缝不上。”
“别忘了,那是你亲大哥,亲大嫂。”
“老子现在梦已成空,管什么大哥大嫂,为了家主之位,我连老子都杀,亲妈都弄死了,还在乎一个兄弟?”
全认了!
他不在乎了!
自爆禽兽行为!
“陈不凡,我就问你跪不跪。”
“我数三声!”
“只有三声!”
“三声过后,你便没有后悔的机会,可要想好。”
陈星曜心思太毒。
陈不凡不是要夺家主之位吗?给一个家族败类下跪,虽然是二叔,但在另一层意义上来讲,陈星耀是一个叛徒,一个败类。
一个没有人格,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渣渣。
如果真的跪了,陈不凡以后如何抬起头?如何立家主之威?
会不会让外人笑话?会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必然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
“二!”
“我马上数到三了,只要老子话音一落,你将永远见不到父母。”
“好啊,你数吧,我听着。”陈不凡平静道,没有一丝动容,好似与他毫不相干。
“哈哈哈!陈不凡呐,陈不凡,咱们属于同一类人啊。”
“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一样的心狠,心毒,仅仅一个面子,连父母的性命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