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离开之后,铁如男还像做梦一样。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左右侧身,无法入睡。
最后干脆坐起来,摸着自己如玉般的双腿。
明天就能站起来了,那一刻一定很美好吧?
铁如男是高兴激动的睡不着,樊梨花心事怀心,同样难以入眠。
半夜十二点,樊梨花起身,犹豫许久拿起枕头旁的手机,拨打了丈夫的电话。
响了几声,便接通了。
“梨花,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在干女儿那休息不太好吗?”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给人一种心安。
霸道中不失温柔。
“星河,我……”樊梨花不知怎么开口说。
“做噩梦了?等明天回家来,有我在身边就安稳了。”
“不是噩梦,是有一件事导致我睡不着。”
“什么事?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就直说呗。”陈星河笑呵呵道。
即使大半夜把他搅醒,也没有半点责怪和怨言。
反而心平气和,话语中充满了宠溺。
如此男人才叫男人。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自己的女人自己宠。
“之前我给你提过的小陈没忘记吧?”
“你是说陈不凡?”
“嗯!”
“他怎么了?”陈星河穿上拖鞋,点燃了一根烟。
“星河,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让抽烟吗?大半夜的你想干嘛。”樊梨花柳眉倒竖,怒气冲冲。
“好好好,我听老婆的,掐灭了还不行嘛,何必动气。”
陈星河也是个妻管严呐。
“老婆,现在可以说了。”
“星河,你见过小陈没有?”
“没有,名字是在你嘴里才知道的,怎么可能见过。”陈星河实话实说。
“我偷偷拍了张照片,你仔细看看。”
“什么意思?一个男人有啥好看的。”陈星河觉得很奇怪。
“让你看就看。”
“行。”
“发过去了。”樊梨花手速很快。
“发觉什么了没有?”
“咦?这小子长得不错,很帅。”
“不是让你评头论足,仔细瞅,不说出个一二三了来,我明天就不回家了。”
陈星河闻言,看着老婆发来的照片,认真打量。
过了半分钟才幽幽冒出来一句,“样貌确实不凡,和我年轻时候一样英俊。”
“还有呢?”
老婆如此追问,一定有什么原因,陈星河不敢怠慢,把手机亮度开到最大。
突兀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快步走到客厅。
因为那里曾经有一张他自己的照片,年龄二十左右,一直被保存在家中。
“星河,你说话啊。”
“老婆,你先安静点,一会我打给你。”陈星河声音颤抖,顺手挂上了电话。
一手手机,一手纸质照片,来回比对,反复观看。
“像,实在太像了,看看鼻子,还有轮廓。”陈星河自言自语,魔魔怔怔。
“他也姓陈,是我儿子吗?”
“嘟嘟嘟……”
手机响了好几遍,陈星河才接起。
未等樊梨花开口,陈星河首先说道,“陈不凡现在在什么地方。”
“发觉什么了吗?”
“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相似度最少百分之五十。”
“老婆,你确定他姓陈是不是?”
“确定!他姓陈,叫陈不凡。”
“目前在哪?”
“铁家。”
“我马上过去。”陈星河迫不及待,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年轻人。
“等等!天亮了再来,我们还无法确定,大半夜的不觉得太唐突,有失礼数吗?”
“也对,是我心急了。”陈星河后知后觉。
毕竟找了十几年,迫切的心情可以理解。
或许上天眷顾,此次梦想成真了呢?
不管是与不是,陈不凡都是最接近儿子的一个。
“老婆,我睡不着了。”
“我一直没睡。”
“老婆,你和陈不凡接触过几次?”
“加上今天,一共两次。”
“你给我讲讲他的事怎么样?”陈星河追问道。
“行,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如男,那丫头不小了,总要有个对象,我便约小陈去咖啡馆,探探人家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之所以知道他,也是在如男嘴里听说的,陈不凡医术高超,堪称一绝,在如男生日的那天,治好了折磨已久的寒毒。”
“他会医术?还很高?”陈星河惊奇道。
“何止是高,在整个华夏估计没人能比得上他。”樊梨花竟有些骄傲。
好似陈不凡就是她儿子一般。
感到无比自豪。
“会不会太夸张了?陈不凡最多十八岁而已”
“切,今天更厉害,如男的双腿之疾你应该知道对吧?”樊梨花嘴角上扬。
“全国的名医都为她诊治过,甚至跑遍了全世界,都是一无所获,始终老样子,没有丁点起色。”
“然而在陈不凡手中,如男可以恢复了,几天之后,便能走着去陈家看望你。”
“不会吧?”陈星河震惊不已。
“我来这铁家都快一天了,还能骗你不成?”
“意思说那小子一身本领?”
“那是!”
“老婆,你还知道其他事情不?”
樊梨花摇摇头,“我又没特意调查过,哪知道太多。”
“不过,陈不凡有女朋友了,亲口所说。”
“这小子才十八就谈恋爱了啊。”
“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老婆,如果陈不凡是失散多年儿子的话,咱们是不是有儿媳了?”陈星河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睛模糊。
“是啊,一晃都快要做婆婆了。”
“老婆,你等一下,我让家族的人去收集陈不凡全部资料。”
“嗯,我不打扰你了,吩咐完赶紧睡觉听到没?”
“你也是。”
“挂了。”
说好的挂断睡觉,可两人都没心思睡。
大约凌晨四点左右,陈不凡的资料放在了陈星河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