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半躺在潘烨怀里,惬意地吃着小肉干,小耳朵一动一动的。
“喵?”
听到潘烨把话题转向它,立即抬头。
“这件事稍后再说,喂喂,你不要转移话题!”
这家伙肯定心中在笑话我。
余姑娘想到当初在潘烨面前露出一副迷妹模样,脸上就火烧火烧挂不住。
想到此处,她就一阵气急,看着眼前少年“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冷哼。
虽然余姑娘说不要转移话题,但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提及此事,撩拨她的虎须,哦不,龙须。
潘烨心中暗戳戳想到。
现在需要给她找个台阶下。
“嘿嘿,余姑娘全怪我,小说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议,到时候您说怎么安排角色就怎么安排,一定给您写出一本满意的,附和您口味的小说,怎么样?”
“哼,这还差不多。”
“那汤圆的事,我想了个法子,您看行不行。”
潘烨想到了自己当初上学时一周上五休二的作息,可以适当改改,向余姑娘提出建议。
“请问你们到榕州是否方便,若是方便的话,可以让汤圆每月回来几天,其他时间都呆在你那修炼。”
“不用麻烦,该教的我都教给汤圆了,它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修炼,当然汤圆要是愿意也可以跟我们走。”
“汤圆你觉得呢?”
“喵!”
汤圆跳到潘烨怀里,小爪子牢牢抓着他的棉袍,怎么也不肯松手。
“这……余姑娘你看。”
“就让它随你吧,我若是想看它可以随时过来。”
余姑娘还有一句话没说,到时候她也可以接着探望汤圆的名义督促潘烨这家伙写小说。
两人再度谈论了一些关于小说的事项,余姑娘便起身告辞。
……
第二天,在榕州北门外送走祖唯和温候,潘烨来到先前封印邪魂的小院之前。
这里已经被祖唯的师尊布下了一个简易的幻阵,只有手持特殊符箓的潘烨才能自由出入其内,其他人只要走到小院附近,都会在心理不自觉地避开此间。
“小家伙,现在又只剩你我两个相依为命咯。”
潘烨挠了挠躲在衣领内汤圆的下巴,进入庭院。
半月前一场大战把主楼给打得垮塌,现在庭院正中位置,已经是一片废墟,那座做工考究的拔步床,肯定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好在潘烨想要寻找的地下室不在主楼范围内,而在边上两处偏楼之中。
循着昨日邪魂的记忆,潘烨掌着油灯,来到那处隐蔽的地下室。
空气污浊,一股难以描述的恶心气味扑鼻而来。
墙上几处固定的铁环下,栓了十几条锈迹斑斑的锁链,锁链另一端的铁质项圈上还星星点点沾染了不少已经暗红发黑的血渍。
不仅是项圈,四周的墙壁、地板,一些破碎的碗筷,都沾上了血污。
地上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的头发和斑驳的血痕,述说着此处曾经发生的一起起血腥恐怖的虐待事件。
“墙壁如此柔软,是防止她们自杀?”
“哐当~”
正当潘烨面对墙壁,仔细查看上头一道道狰狞划痕时,身后突兀响起声响。
潘烨立即转头看去,原先搁置在破旧储物柜上的一个瓷碗,此时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一股微弱的寒意充斥于小房间之内,笼罩潘烨。
“就这?”
寒意微弱到连外头的寒风吹拂到身上都比它感受明显,已经经历过不少奇异事件的潘烨,当即猜想出此地还有残余的阴魂作祟。
“哈!”
汤圆从潘烨怀中一跃而出,湛蓝色双目蓝光流转,视线当即锁定房间角落一堆乱七八糟肮脏杂物堆当中,露出两根小虎牙装腔作势地恐吓。
“这是。”
潘烨眼神一闪,循着汤圆的视线望去,发现一块夹杂在脏乱杂物中的白色物体。
“呼。”
掸去掉落在白色物体上的污渍,一根洁白指骨静静躺在潘烨掌心。
手指纤长,骨骼细长,应当是当初那些可怜女子的。
“嗯?”
轻轻触摸着指骨,通过白玉念珠的反馈,潘烨发觉其内蕴含着一股微弱的灵气?还是阴气?
对于魂体相关,潘烨不太在行,只能拜托比他略微专业一些的汤圆瞧瞧。
“汤圆,麻烦帮我看看,里面有是不是还有残魂。”
“喵呜~”
汤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现在自己可厉害了,当仁不让接过指骨,小爪子泛起莹莹蓝光。
不一会儿,指骨内传出女子细微的讨饶声音。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女子这就出来。”
一位身穿青色长裙,面容柔弱,双眼娇媚勾魂的女子出现在潘烨面前。
不同于之前潘烨看到的那些强横魂体,此女子的魂体淡薄,好似海市蜃楼,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缕缕微弱凉意正是从它的魂体当中散发而出。
“你是何人?说说为何会出现在此间。”
想到原先被囚困在暗室中的那些可怜女子,潘烨的语气也不自觉温柔了下来。
“奴家姓筱名恬,公子叫我恬儿就好。”
名为筱恬的女子柔柔弱弱,向潘烨行了一礼,继续道,
“奴家本是大洪许州人士,因家父于朝中遭人陷害,家破人亡,为躲避官兵追捕,辗转流离至榕州,本以为可以改头换姓,苟延残喘度过余生,谁知遇到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他……说道此处,筱恬双手掩目,泣不成声。”
当然若是她有眼泪的话。
筱恬抽泣着说完她的悲惨经历,后续的事情,潘烨也能猜中了大概,颠沛流离到此处的她,本就是心理非常脆弱的时候,这时候又出来一个对她嘘寒问暖的肾虚男,肯定是被其乘虚而入。
又是一个被渣男欺骗的女子。
潘烨喟然长叹。
“不过我没有让那畜生得逞,他想骗我,与我行房市,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野村妇吗。”
筱恬一声冷笑,
“我不答应,在他要动强之时,竭尽全力把腹中秽物排出,才幸免于难,那畜生恼羞成怒,把我打断四肢关进此地。”
“我自知逃生无望,寻了个机会把瓷碗打碎,在别的姐妹的帮助下,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用碎片尖割破喉咙,才得以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