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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人把几坛子烧刀子搬进来,再把一只干净的碗放在桌上,另取了用开水蒸过的棉帕子,一只白玉般的小爪子往酒坛盖上轻轻一拍,震去坛口的封泥,再吩咐了宫女们准备好干净的褥子与替换的衣服。

趁着人忙碌时,暗中把空间水掺进烧刀子里。

“你过来。”

她叫住一个刚摆好褥子的小宫女,大家脸外都用厚棉布遮挡口鼻,宫女们又穿戴一般模样,木柔桑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夫人有何吩咐?”

这宫女的声音很是清甜。

“先把用这酒给皇上擦拭身子,再把他换下来的衣裳与被子全部拿外头烧了,注意事前事后都要用烧刀子净手。”

木柔桑把空间水放进酒坛子里后,便站在一旁真的只动动嘴皮子了,在宫女们给苏瑞睿换衣裳时,她已退出了殿外。

五月的天温暖而多情,晒得人的骨子里都在叫嚣着舒坦,木柔桑微微眯起眼儿,她感觉自己在京城待了一辈子那么长,好想离开这里去大周的各地走走看看。

“夫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了。”

小宫女的回话比先前多了一份恭敬,木柔桑想,大概是那掺了空间水的烧刀子管用了。

“怎样,皇上可是舒服了些?”

“是,现下没先前那般难受,瞧着这回是真的睡了。”

昏与睡是两码事,这小宫女回答得很清楚。

“每隔一柱香拿那坛子里的酒给他擦拭身子,还有,把殿里的窗子打开,再拿些烧刀子把皇上的床、地面都擦一边,你们若不想死,便勤快些。”

木柔桑打发了小宫女下去,她又再次回想,上辈子看过不少小说,可有更好的办法?

随即她又十分垂头丧气,自已并没有想起来,当时虽然看人家写得头头是道,可细细一想起来,也就是个大概,并无具体步骤,再加上年代久远,她本就记不得太多。

只是印象中记得烧刀子是高度数的烈酒,用来杀菌消毒还是可以的。

“唉,这回治好后该怎么回答?我又不是神医!”

木柔桑在得知空间水管用后,便开始操心圆谎一事了。

她一直想了一下午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借口,只得做罢!

苏瑞睿感觉自己好像身上松泛了些,骨子里也没有那么涨得令人难受,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他闭着眼睛细细感觉身边,有淡淡的清荷香气,如此熟悉的味道,难道......他缓缓地睁开眼,灯火通明的室内一时刺伤了他的眼,又赶紧闭了起来,有多久没有睁开眼了,对光亮很是不适应。

苏瑞睿并不知道,因为自他病后,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一直处在似梦非梦中,一会儿回忆起与木柔桑纵马奔驰的情景,一会儿又梦到了木柔桑伤心落泪的样子,在梦中大骂他,骂他冷酷无情,骂他为了那把椅子却是不要她了!

他稍稍侧头,心中一阵激动,那刻入骨髓,熟悉的背影,一直是他魂牵梦萦的所在。

似乎是感觉到床上的人有动静了,那道娇俏的身影转过身来,一时不察,撞进他宠溺、溢满温柔的黑眸。

木柔桑心中不防一跳,随即又是一喜。

“你醒了!”

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在小山村时。

“你不会又叫我吃那难吃的粥吧!”

苏瑞睿好看的墨眉拧成一团,又道:“不是爷说你,那会子你家也算是过得去了,天天还只弄碗没油的白粥打发爷,都不晓得爷瞧着你家园子里的肥鸡,真是想偷偷宰了。”

木柔桑莞尔一笑,见他睡一觉起来精神尚好,便调皮地问道:“为何不偷吃?”

苏瑞睿不自然的回道:“那也要爷会宰鸡!”

“是啊,你连小鸡崽都不识得,又如何会宰鸡呢?”

木柔桑想起了他那时的小囧样!

拿起桌上的白玉碗勺,说道:“不过呢,现在你便是想吃怕也吃不着了,这是御厨房给你做的膳粥!”

她端起碗想递给他,却发现,自个儿却是忘了,这一次苏瑞睿并不是中毒。

只得无视他企盼的眼神,另叫了小宫女进来给他喂食。

还在一旁打趣道:“慢慢吃,我保证不说出去。”

苏瑞睿答道:“你也就会在爷生病时欺负爷!”

他的回答却是一旁喂粥的小宫女大吃一惊,苏瑞睿暗中冷冷扫她一眼,意思是,今日之事,她敢说出去半个字,便不用再活在这世上了。

木柔桑并没有瞧见,她此时正在折腾另一坛子烧刀子,尽管空间水有用,她也不敢一次放多,只是借着坛子的遮挡,在里面掺上少许。

“等你吃过粥,便要宫女们再给你擦擦,这个是偏方,以前柳姑姑就用这个给我退过烧。”

她说到这儿便不言语,苏瑞睿目光闪闪,半晌后才不满的说道:“难吃!”

病人有权任性,木柔桑苦命的去蹲小厨房了,得为这任性的大爷熬白粥,当初也不知是谁说这白粥不好喝的。

待她忙里忙外亲手熬了白粥过来,苏瑞睿已经在宫女们的服侍下用酒擦过身子,服过了药,原本有些犯困的他,见木柔桑端着碗进来,说道:“快点,饿了!”

“怎地把烛灯熄了不少?”木柔桑不大喜欢屋子里太黑。

苏瑞睿现在已恢复正常样儿了,答道:“晃眼!”

他现在想起来了,这该死的女人趁他一不留神时,就嫁作他人妇了,想到此,他的内心就灼烧得痛疼难忍,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真恨不得把她扛起来,狠狠地打小屁屁,却每每见到她时,又狠不下心来,只求她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这个女人,真是把他的心都扭作了麻花!

他感叹造化弄人,可惜啊,却是成了自己器重的臣子的嫡妻了,这又是个痛,一想起这事,他便越发火大,这才问道:“怎回事?”

木柔桑不愧是了解他,说道:“是太后娘娘下旨叫我进宫的,说是能治你的病。”

“没错!”

苏瑞睿很认真的点头,许是木柔桑在他身边的缘故,心情好了不少,也没之前那般难受了。

木柔桑忍不住翻白眼,水眸滴溜溜直转,说道:“哎,我可是被人欺负了呢!”

“嗯,欺负狠了!”

苏瑞睿很认同的点头,他记得有跟樊应德说过,不要叫她知道。

即然人都到他跟前了,还说会治病,肯定是有人以为他快要去西天见佛祖了,于是,便不安生了。

木柔桑一时沉默,她心中的黑白小人正在掐架,要不要上眼药呢?

“太后娘娘不知听谁说,我曾经救过你。”

这是木家两兄妹与他之间的默契,有些事并不需要拿到明面上讲,苏瑞睿这些年一直对两兄妹照顾有加。

“然后呢?”苏瑞睿的眼底深处埋下一股冷冽的杀气。

“然后?没有了,我这不是在你这里了吗?”木柔桑奇怪的反问他。

死丫头,就知道装!

苏瑞睿的心里一边对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软得一塌糊涂。

“这事爷会给你个交待,不过,你嫁人也就算了,怎么一向聪明的猴脑长成了猪脑?”

囧?难道病人就可以随便任性么?

木柔桑满头黑丝结成网!

“太后下令,我能不来吗?”

苏瑞睿恨恨的扫了她一眼,真是个“讨厌”的丫头,叫人爱不得恨不得,他苏瑞睿,堂堂大周朝一代明君,却是在这小丫头手里翻了船。

认了,认了!

“不要出宫了!”

木柔桑撇撇嘴:“你就躺着做梦吧!”

“后宫有什么不好?爷是皇上,这皇后之位空悬,就差个女主人了。”

苏瑞睿犹不死心,这辈子他就没输过,偏输给了这个死女人。

“你继续做梦,这粥也别吃了!”

木柔桑示意那小宫女下去。

“站住!”他的声音十分阴冷。

那小宫女身子微微一颤,急步往外奔去。

“啊!”

木柔桑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没有然后了......

“你叫人把她......”

苏瑞睿淡淡地回道:“知道太多了!”

然后又怕木柔桑不安,补了句:“死不了!”

心里再偷偷补句:比死还难挨!

腹黑、阴险的苏瑞睿只有她在身边时,才会有少有的温意。

木柔桑心下虽有些不信,但谁叫人家是大周皇帝呢,一言九鼎!

“知道了!吃饱了赶紧睡吧!明日一早,太医还要过来瞧你。”

“你没传出去!”

苏瑞睿很肯定的点点头,随即又心生不舍,大骂杨子轩是王八糕子,趁着他抽不开身,知道消息晚了的时机,就把木柔桑抢回家了。

“你不会喜欢。”木柔桑想都不想就答道。

“不能留下吗?”

苏瑞睿继续永无止禁的问这个无解的问题。

“你觉得我会痛快吗?怕我不会饿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