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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十分无语,不得不提醒道:“少奶奶,怕是大少奶奶得了信,一会儿便要过来了。”

“说得有理啊!”木柔桑拂掌道,随即拿纤嫩的小手指揉太阳穴,嘴里无力地说道:“哎哟,莫不是热惊风了,我的头怎地如此疼?”

春景是个大嗓门,一听,忙急急地喊道:“哎哟,少奶奶,你怎地了?快来,奴婢背你回房先躺会子,早就说了,这廊下阴风吹多了伤身子,偏是不依,非要按着自个儿性子来,这会子遭罪了吧。”

木柔桑由着丫头们扶到春景背上,听着她的唠叨翻了翻白眼,小声道:“春景,我怎不记得你嘴儿如此利索了。”

春景得意地回道:“是春意说的,叫奴婢没事儿念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说是念多了,这嘴皮子就会利,到时再与人吵架,人家骂一句,奴婢就能顶回去三句。”

木柔桑十分郁闷的望向院里,她家的丫头们是不是被她给教坏了?

果然,春染几个才扶了木柔桑躺下,苏婉儿便踩着莲步儿,扶着环儿的手来了,佩儿更是行于另一边,扶着苏婉儿的胳膊。

“哟,你们几个怎地都在廊下?”苏婉儿一进门便笑得像个狼外婆。

春意不在,春染便顶上了,笑道:“大少奶奶好,我家少奶奶本还说去你那院子里窜门子的,结果在廊下吹多了阴风,身子骨觉得不舒坦,这会子刚躺下。”

苏婉儿先是一愣,她是没想到木柔桑会装病。

“严重不?可要请大夫?”

“我家少奶奶说先躺会子休息一下,若是到了掌灯时还不见好,便去请大夫。”春风从春染后面钻出来,行了礼后乖巧的回答。

却是没有一个丫头说要去把木柔桑喊起来。

苏婉儿心中暗嘀咕:莫不是真的病得严重,还是装的?

“即然如此,那我就不吵醒你少奶奶了,对了,母亲有交待,要我俩去后街收粮呢。”

春染笑得十分得体,恭敬地回答:“咱少奶**疼得利害,怕是不耐吵闹,依奴婢看,便是少了我家少奶奶也是不打紧的。”

“可不是,大少奶奶,咱府里谁不知你是在主持中馈了。”春景也小小的捧了她一下。

春风更是笑道:“要奴婢说,咱少奶奶不过是去做个陪衬,左右她现在不舒坦着大少奶奶一个人就能把事儿包圆了。”

苏婉儿听了十分受用,暗道:这等子好差事巴不得木柔桑不去。

“即如此,那我便打发婆子们去挨家挨户询问一番。”

春染几个忙对答如流,大少奶奶去最得面子。

苏婉儿转身便离了院子,出了院子门环儿便问:“大少奶奶,好好的差事为何三少奶奶要装病?”

“她大概是看母亲吩咐的,怕着了道儿吧!”苏婉儿心中十分开心。

木柔桑不搅和进来,她便能从这收粮上又扣出一笔银子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

“说得也是,夫人早就瞧三少奶奶不顺眼了!”佩儿觉得为人媳妇真不容易。

苏婉儿冷笑道:“谁叫她陪嫁银子多,多了便招人眼红呗,走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走后,从一旁的花丛后站出一个人,正是先前去找杏儿的春意,她愤怒地瞪向远去的两人,这才悄没声息地溜进了桂院。

“少奶奶可睡了?”春意进了东次间没有瞧到木柔桑。

春染与春风正从在罗汉床上做女红,见她回来忙招了她过去。

“少奶奶这不是猜到大少奶奶会过来嘛,便推说头疼睡下了。”

春风在一旁急问:“怎地,可打听出来了?”

木柔桑躺在床上并未睡去,听到次间有动静,便问道:“可是春意回来了?”

春意忙时了内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又说了一遍,虽不知全意,却也猜出几分猫腻。

木柔桑懒懒地坐起来,靠在床前沉思,半晌后方才道:“哼,我就知道没好事,她愿意去做,咱们便顺了她的心意呗!”

到了晚上,木柔桑又把这事儿给杨子轩说了,必竟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你说母亲叫你与大嫂子去收陈粮?”杨子轩奇怪地看向她,又道:“瞧你这懒样儿,必是不曾去吧!”

木柔桑的小脑袋摇得跟拔浪鼓似的,说道:“我有那么傻吗?”

杨子轩伸手轻点她小鼻梁,说道:“还好你没去,今儿朝廷颁下政令,从国库拔银购粮赈灾,对了,你手上有多少新粮,到底是一方百姓,咱能捐点也捐点,至于大哥的事,我会同父亲讲。”

木柔桑想了想,她有空间在手,再加之空间里还存了不少玉米,若是再种上几回,应是能多筹些,即然得了老天爷的眷顾,她就闭着眼睛当一回圣母吧,全当是反哺!

“捐是不成问题,不过,你得拿出章程来,这粮得如何捐,是以忠义侯府的名义,还是以你的名义。”

杨子轩好笑地回道:“你的粮自是用你的名,也不会与大哥他混一起,没得便宜了他,如那样,还不如直接把新粮卖了换银子揣兜里。”

“你即如此说了,我便安心了,最好是叫人直接把粮送去灾区。”木柔桑自己得了厚福,她也想积善行德。

杨子轩点点头,又道:“放心吧,这一次不止是咱夫妻,你舅舅一家,槿之一家,还有魏大哥一家,另外还有一些世家清贵的簪缨世族皆会捐粮,这事儿当今皇上知道,但太子却不知。”

“不会是怀庆公主牵线吧?”木柔桑瞪大了一双水眸儿。“嗯,若她不牵线,又有哪个敢如此行事,到时,会把粮直接运去襄州,从那边走水路运去受灾的地方,听说这一次受灾的人多大百万之众。”

杨子轩的心情也很沉重,若南边百姓饥不裹腹,那这天下的行商都要受很大影响。

木柔桑算着自家几亩空地能种上几回,又道:“我到是还能捐上一些棉布,粮的话,你几时要?”

“应就是这几日了,你且歇着,我去父亲那里把大哥的事说一下,若只是陈粮还好,若是......怕是要生祸事。”

杨子轩十分恼火,太子明显也不是个明君,就杨子智这种草包也能混这种大差事,真正是打他们这些寒窗十年苦读的文人的脸。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分家吧!”

木柔桑十分厌烦与这些贪婪的人住一起,以后若真翻起老帐,杨子智的事怕是头一遭。

杨子轩转身的动作一顿,说道:“莫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分家之前,该清算的还是要清算了。”

木柔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或许,在杨子轩心里那就是不能碰的痛,当有一天要刺穿那里时,肯定是很痛很痛......

杨子轩果然直奔忠义侯的书房而去,不时,忠义侯怒气冲冲的杀去侯夫人的院落。

此时,侯夫人正歪在软榻上,沈妈妈正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话,小几上正摆着那一叠绿票子,八盏纱灯将室内照得如白日般明亮。

“你回头捡个空闲去一趟我娘家,唉,听说我爹爹最近身子骨很不好,你把这叠绿票交给他,让他看着办吧!”

沈妈妈端着凉得差不多的参汤递给她,说道:“夫人莫要忧心,这不过是暂时的,四姑娘在宫里慢慢站住了脚根,自是会帮到她外祖家的。”

说起杨绢儿,侯夫人脸色才缓和不少,也多了几份笑意。

忠义侯气势汹汹地一扯帘子,在屋内的沈妈妈回头一看,差点吓掉半边魂儿。

“给侯爷请安。”

“滚!”

忠义侯都不拿正眼瞧她。

侯夫人与沈妈妈正说得兴起,见忠义侯如此打她的脸,立马把脸垮下来,怒道:“侯爷即瞧不惯她,便不要来!”

她现下却又不怕忠义侯了,杨绢儿是她的亲闺女,再如何闹,忠义侯也决不会休妻。

忠义侯瞧她那高傲样,气都不打一处出,历声喝斥:“毒妇,不好好呆在房里念经吃斋,竟教唆子智干那等子丧尽天良的事,你还想不想你家闺女坐稳后宫。”

侯夫人冷不丁被他扇过来的巴掌拍到,见他怒不可遏,须发倒立,还没摸清他所谓何事。

“你打啊,打啊,最好打死我!看你的女儿这个太子妃还能光耀门楣不!”

接着又尖叫道:“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就让侯爷自个儿闯进来。”

忠义侯又是一巴掌下去,怒骂道:“贱妇,你当真以为本侯爷好说话?”

如此暴怒中的忠义侯,却是吓坏了在门外候差的丫头、婆子们,个个缩在廊柱后的阴影里,只期望不要被夫人点到名。

侯夫人双眼怒瞪,骂道:“侯爷,你我夫妻同枕几十年,你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你的心真是秤砣做的。”

忠义侯见她还敢反嘴,又是一巴掌过去,大骂道:“贱妇,忠义侯府差点就被你害得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