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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想起秦铁树是喜欢过刘玉兰,遂开口问道:“我以前听家里下人说过一嘴,你哥哥原是想求娶刘大善人家的姑娘,不知最后如何了?”

“唉,还能如何,人家相不中咱哥哥呗,我娘后来到是给他找了好些个,他偏一个都没有相中。”

秦桃花也是头疼,秦铁树当年看上了刘玉兰,偏人家瞧不上寒门的他,很是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木柔桑劝慰她:“莫急,许是他的缘份还没到,再说他现下正是好学时,晚点成亲也是好的,免得分了心思不知上进,你看我意杨哥不就没定亲吗?”

“你当我不知,你意杨哥还不是拿了槿之挡着,说是他都已经快入国子监了自己还是个秀才,定要考上个举子再说,你瞧着,到时他又会拿这一套来糊弄你大伯娘。”

秦桃花很不客气的揭穿了木意杨的小伎俩。

木柔桑笑眯眯地说道:“不急,不急,我意杨哥怎么着,怕是要入了国子监才会成亲,不过,等他考上举子了,我家大伯娘就该急着抱孙子了。”

“可不是么,我娘都快把头发急白了,我哥还老神在在的说,急甚?他又不是成了个糟老头子,还有大把的年华呢,又道,等他中了举子再说亲,到时怕是另一番光景。

说得我娘是即喜又忧,我都瞧着我娘这小心肝儿,是煎了左边儿又煎右边儿,成日里再那里来回折腾。”

说起大家说亲的事,一个个都开始吐槽了,秦桃花索性也继续坐下,由着秦铁树先在前院等着。

她遂问道:“今日瞧着周姐姐肚子都大了,不过是一两年光景,咱们几个都要嫁人了,不知往后还有没有像现下的能常聚聚。”

“哪能没有,说不得还要多些呢,富贵哥要是中了举子,你与堂姐就都在知府了。”说到这里木凤钗突然伸手一拍大腿,到是把另两人吓了一跳。

“你着甚事?唬了我一跳。”坐在她旁边的木柔桑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胸口。

木凤钗俏皮地吐吐香舌:“堂姐,我不是有意的啦,只是想起你们去了州府,那我也不能一个人留在县里了,不行,我现在就回去跟我哥哥说说,催他快些抓紧时日念书。”

木柔桑伸手抚额,不说别的,木意杨住在静居是也没少喝空间水,这脑瓜子自然比旁人又要灵活上三分。

再加上前有木槿之与左人贤指点,这考试的试题又有左人佑给他弄来不少往届的当参考,这要是还考不上,得了,还是回家种田去。

“行啦,你咋说风是雨,你哥的学问,比我哥与富贵哥可是还要好呢,我娘都说了,不指望我哥中贡生,能中个举子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我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利害?”木凤钗犹有些不信。

“自然是,不说那些了,我还没问柔桑呢,你过了年便是虚岁十五了,只等明年过年时及笄了便可嫁人,原先我娘还担心来着,她觉得自己可是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后又见你外祖母寻来,待你也极好这才安了心,你外祖母可有提起?”

秦桃花平日也只是听凤钗说过两嘴,听得木柔桑外祖母极疼爱她。

“呵呵,暂时还没有,我舅母正在发愁我哥哥与二表哥的亲事,目前,她的视线还没有盯在我身上。”

“唉,你说的也是实在话,自古长幼有序,这大的还没有议亲,这小的哪能嫁人的,不过呢,等你及笄了,这婚事怕也要提上行程了。”

秦桃花的话没有错,木柔桑心中很是不甘,她不想那么早嫁人,怎么着得玩到十七八岁吧,可怜她还没玩够呢!

“呃,桃花,这事儿不急,对了,想必你明年也要出嫁了,到时我便拿了这份子干股与你添嫁。”

“嗯,等富贵哥考上州学,我娘便说要成亲的事了,到时我哥哥的亲事也得定下来才行。”

木凤钗在一旁乐歪了:“堂姐,还是我家好,你看看秦二婶子,怎么就是像恨不得桃花早点出门子呢?”

秦桃花鼓起腮帮子瞪向她:“什么叫我娘恨不得,等到秋闱后,我可是虚岁十八的大姑娘了。”

也就是说她过了秋闱后便是进了十七岁了。

三个又说笑了几句,只觉得光阴似流水,大家转眼便已是大姑娘了,许是再过两三娘光景再聚,怕议人的就是娃娃亲什么的了。

又及秦铁树打发人来请,木柔桑两姐妹这才巴巴地把秦桃花送出家门,又叮嘱了秦铁树不要急行,叫马夫慢慢赶着车走,正好又瞧见春意回来了。

“宝姐姐可是平安到家了?怎地去了如此久。”

春意刚从车上钻出来跳到雪地里,见她这样急着问,笑道:“姑娘,你也忒性急了,外头风越发大了,奴婢扶你回屋子,一路与你慢慢细说。”

“我这不是担心么。”

春意走上来扶着她进院子,笑道:“也不当什么事儿,原本周姑娘,哦,咱们应该改口称袁大奶奶了。”

其实大家真是没有留意,先前只是一个劲儿的唤周宝儿姑娘。

“哦,她夫君姓袁?我到是忘记了。”木柔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曾经是否有听过他的姓氏。

“是呢,原本我们也不过是顺着习惯,拉着车子就径直往周府去了,若不是袁大奶奶想吃酸咸梅叫停车,大家伙儿都没有发现,她一下车见是到了煮酒库旁。”

木柔桑笑说:“许是赶车的见她住在周府,只当她也是要回周府。”

春意笑着应答:“正是呢,她见了那地儿不对便问我怎地到此处来了,又忙叫我们回头把东西送去了她的小院。

这一来一回就耽阁了时辰,到是她的婆母,奴婢瞧着还算好,见我们送了银丝碳过去,便问袁大奶奶是否留家中过年。”

“她与她家婆母相处得如何?”

“还算好吧,到底比不过自家亲娘,却也不用瞧她的脸色过日子。”

这样的结果已算不错了:“你们吃过饭了没?”

“嗯,袁老夫人亲自发话留了饭,奴婢见天色已晚,怕回来动静大了吵着姑娘,便吃过了再回的,没成想,原来姑娘一时兴起聊天到这时候了。”

木柔桑伸手搓搓小手:“刚出来忘戴暖袖了,咱们快点进屋子,也好早些歇下,明日还得早起赶去蜀州城,可不能掐在年三十那天才到,外祖母必会不高兴,就是舅母心中怕是也会有埋怨。”

又及第二日一早,静居一阵繁忙后,便只剩下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清理事物,其她婆子丫头们早缩回自家炕上去了。

待到二十七那日,木柔桑这才将将掐着城门关的时辰进了蜀州府,刚进府便遇上了早得了消息在这里候着的左府下人。

木柔桑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冻得发抖的大家,回头对春意道:“你去与她们说一声,等回了府会有打赏,这天寒地冻的叫大家候在这里着实辛苦了。”

春意忙领了令出了马车,不时便转身进了马车,一边拿帕子扫着身上的雪,一边笑说:“大家伙听说有赏可是高兴呢!”

春染啐了一口道:“哼,好在咱姑娘旁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到也不怕这起子小人们说三道四。”

“到底不是自家下人,他们若不是奉了外祖母之命也不会大雪天在这里冻着,原本就是我们麻烦了人家,打赏不过是面子情,原不过是不好叫外祖母脸上无光。”

木柔桑对这些小钱还是不在意的,车子又行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拐进了帽儿街,再行上大概一柱香的时辰到了左府门前,早已有下人把门前积雪扫净。

见得木柔桑的马车过来,忙引了马车进去西角门,有那婆子笑着走在车窗边请安,木柔桑又叫春意去打了赏。

那婆子道:“老夫人,夫人,老爷,少爷们可都怕着姑娘早些回来呢,咱老夫人可是掐着日子天天盼,可是这雪天路又不好走,少不得又要担心一番,好在姑娘平安归来,真是佛祖保佑呢!”

木柔桑听得一耳只是浅笑不语,但凡有人的地方便有那极会钻营之人,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西角门下了马车又有婆子抬了锦轿候着,见她款款而来忙行礼请安,有那好讨好者早已打起帘子,笑道:“姑娘平安归来,老夫人,夫人,老爷及众位少爷必大喜,少不得今晚要向老夫人讨杯赏酒喝了。”

木柔桑轻笑道:“多谢了,春意打赏,你这个老货嘴到是个甜的,春意多打赏个荷包。”

那说话的婆子喜得眉开眼笑,大抵在盘算着这多出来的荷包又能给家里添上两只鸡一壶小酒了。

上了轿又过了片刻这才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早已有小丫头从轿子出现在门口时,已飞奔直屋内,嘴里还大喊:“来了,来了,表姑娘平安归来了!”

木柔桑远远听见,嘴角泛起一丝柔柔的笑意,有个外祖家其实也很不错。

到了院内下了轿,自有丫头伺候着她穿上木屐又撑了油纸伞,木柔桑识得她是左老夫人屋里的大丫头冬雪,遂问道:“这些日子我外祖母可还安好。”

冬雪伸手扶着她笑道:“姑娘到是狠心,一去多日不见回,老夫人日日盼天天念,总说算着日子也该回了,一天之内,总要打发了婆子往大门口探上几回呢!却是想姑娘想得紧了。”

“是我的不是,原是该早几日到家的,只是因着庄子上的事比往年多了些,又家中来了两回子客人,这才耽搁了起程。”

说起此事,她有些担心苏瑞睿,这样大雪天的不知他是否平安到了襄阳,又恨自己不该再想起这些,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

不过是三两句话间,木柔桑已经了屋子,不过是三两个月不曾见面,左老夫人到似又添了些岁月,越发显得年迈了,她心中一酸未语泪先流。

“你这狠心的小猴儿,一去几月也不知回,若不是这次我亲自打发了人去,你还舍不得回了呢!”

左老夫人一见她便开骂了,又见她哭得伤心也跟着流泪:“你这没心没肺的小猴儿,你爹娘去得早,这左府便是你的家,哪有出门几个月都不回来的,害得我这老婆子牵肠挂肚。”

左夫人见左老夫人也跟着哭,忙说道:“好了,好了,外甥女平安归来便好,老夫人快莫要难过了,你看你一哭大家伙儿岂不是又要跟着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