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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行的性别一直是个迷。

虽然邬妮妮一直避免在帮他换衣服和擦洗时朝那里看,但还是多少会瞥见底裤。

那个轮廓完全和男性没半点关系,根本和所有女孩子一样。

而且,从来没有男人和义行一起洗澡、上过厕所。

甚至包括邬妮妮这种在远处看见他在野外方便的人都只见过义行蹲着小解,从未和正常男人一样站着。

这无论如何也太奇怪了。好奇的邬莉莉问过绘里奈这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只是“义行因为女生的长相觉得在可能会被看见的野外站着上厕所很违和”而已。

邬妮妮觉得难以理解。

因为这意味着他在封闭的隔间内,是会站着上的。

羞耻的点实在太奇怪了。

总而言之,邬妮妮听说过:义行作为如今每天都以女装示人的天赋党伪娘,在打扮自己上非常专业,避免了一切可能被人看出是男人的要素。

所以,貌似他的底裤里面有特殊道具来进行覆盖和固定,并对外形进行伪装,使其隔着底裤的样子看起来和女孩子一样。

因为看了太多不能正常播出的番剧和邬妮妮从来不好意思看的小薄本,热衷于动手实操的绘里奈还会在这个特殊道具里塞点解闷的玩具来获得做主人的乐趣。

义行似乎对此表示反对,但反对毫无意义,还是被每天都用各自花样对他为所欲为的大小姐强制执行。

而且遥控器从来不在他的手里。

邬妮妮听说,似乎可怜的义行打格斗输给绘里奈一局就会被调到最大档位。

邬妮妮对此深感同情,并越发觉得自己的主人好温柔。

梅鸿从来不主动做这种事。

只有邬莉莉热衷于要求主人玩这种游戏,还要强行拉她一起。邬妮妮时常感觉就是因为妹妹才被搞得好辛苦。

至于义行的性别究竟为何……

谁会知道真相呢?

绘里奈说不定只是因为太喜欢伪娘所以要义行扮演伪娘罢了。

而义行为了大小姐什么都愿意做。会这样一直演下去也很正常。

她真的有可能本来就是女人。要知道邬妮妮保护他这么多天了,从来没见他长出胡子。

他的确说过自己天生不长胡子。这种男人确实有,但邬妮妮真的觉得很可疑。

……但另一方面,这些天来,也没见义行来姨妈。

这当然有可能只是没到时间。

但义行以前好像也从来没被每月的例行失血所困。

有没有可能,他本来就是女生,但却因为某些原因,没这项机能?

或者……是后天服药导致的?

邬妮妮现在有随时确认的条件。

但她是个好孩子,完全不想这么做。

樱雪千爱可是坚持认为义行是她妹妹的。前川和宏先生也觉得这是个女徒弟。

甚至那些女性才能学的法术,他都可以学。

总之,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义行再怎么像女孩子,在她看来也是百分之五十一的异性。邬妮妮只能为义行换衣服、擦洗特殊部位以外的身体,实在没法做更多了。

实在不好意思帮他洗澡或清理那种地方,只能等有条件清洗、他又够清醒的时候,让他抓紧时间自己处理。

毕竟她来代劳的这种行为,无论她还是义行,都完全没法接受。

就好比能给他洗澡的人只有绘里奈,邬妮妮也只愿意为主人这样做。

她经过上网认真学习后,上次成功给主人做了最舒服的泡泡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邬莉莉手脚太毛躁了,不小心把沐浴露喷到了主人眼睛里,还在往浴缸跳时踩中了梅鸿的肚子。

这导致那天给她留下印象最深的声音,是梅鸿的哀嚎。

还是两声。

想象着在冰凉的泉水中放松身心的感觉,邬妮妮便觉得等不及了。

她甚至想马上脱下衣物,跳进水池里。

然而……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满心欢喜的跑入石屋,都已经做好了将头埋进水池大喝一通的准备,双腿却突然在靠近池子后僵住了。

因为,那底部有着裂缝的池子是干的。

一滴水也没有。

……从前,泉水应该就是从那倾斜的地缝中渗出,一直维持着一定的高度。

于是,人们修起了水池,将它围拢起来。还修建了这栋石屋,以此进行遮蔽,避免水分蒸发和沙子落在水面。同时还能为水源降温。

但它不知从多久前起,已经干涸了。

一滴水都没有了。

邬妮妮感到一阵脱力,晃晃悠悠的跪在水池前,双耳耷拉向两边。

她难过得用两只小手抹了抹眼睛,但没有哭。

大概是身体缺水太厉害,想流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吧。

……但更可能是因为,她的大脑在下令节约水分,不准分泌泪珠。

那太奢饰了。

一直绝望,总比近在眼前的希望突然陷入黑暗要好。

她突然有点后悔找到了这个废弃营地——但这念头马上就被打消了。

虽然没有水,但这里依然可能有汽油和其它补给品!

……不,说不定能找到瓶装饮料呢!

比如……功能饮料!红牛、健力宝什么的!

他们的身体,正需要这个。

所以,这个营地就是这样被废弃的吗?

……因为水源干涸,没必要再看守了?

邬妮妮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望向一旁的水桶和木瓢。

她在想象,当初的人是如何用它们舀起清凉的泉水,然后饮个痛快的。

一只白蚁,从她的脚边爬过。似乎在爬向一只干瘪的小沙虫。

大概是把邬妮妮当成某种兽耳障碍物了吧,它一刻也没有停歇,直接爬上了邬妮妮的鞋子,然后又顺着大腿朝上爬去,痒得很。

“不对哦?你爬错地方了。”

邬妮妮想节省说话的力气,因此她在脑海中说完了这句话,将手指伸到白蚁身前,让它爬了上来,并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如果被一大堆蚂蚁爬在身上,她就没那么温柔和淡定了。

但对这形单影只的小家伙,邬妮妮还是不愿伤害它。

对了。

那只蜥蜴……是在这里被铁片刺死的吧?

……这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