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以火焰状态出现的西法,看着下方大学校园开始变得有秩序起来,这才放心。
刚才他原本让奥尼尔驾车前往西区,但马车的速度有限,再加上战争爆发,马儿受惊,无法再前进。
于是西法让奥尼尔自己先去橡树岛,他则变化成烈焰长枪,破空而去。
就在经过贝克兰德技术大学,正好有一些炸弹受飓风的影响,落往此地。
西法根本没有考虑,便进行拦截。
现在见学校没有危险,他便再次分解成片片火焰,又组合成一柄巨大的烈焰长枪,呼啸而去。
西区的轰炸刚刚开始。
但弗萨克舰队的数量太多,哪怕才刚开始,就已经制造了大量的破坏,大量的伤亡。
这里建筑倒塌,火焰燃烧,一片混乱。
废墟之中,断肢、尸体、血液到处都是。
街道上呼喊声、尖叫声、命令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抱着一个布娃娃,满脸污垢,站在街道上无助地哭泣着。
就在刚才,她的妈妈被旁边倒塌下来的楼房压倒。
现在,母亲的一截手臂还在碎石外面。
可碎石下已经满是鲜血。
她无助地哭泣着,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
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住小女孩。
在上面,弗萨克舰队正在推进。
其中一艘飞空艇的投掷口找了开来,一枚肚子浑圆的炸弹被弗萨克人推了出去。
那铁灰色的东西立刻往下掉,落点正是小女孩所在的街道。
小女孩忘记了哭泣,怔怔地看着‘死神’降临。
就在这时。
一道火光从小女孩头顶左侧的废墟上空经过。
那是一柄烈焰长枪。
眼看就要跟炸弹撞上,那长枪突然组合成一道身影。
一个皮肤染上铁黑色的年轻男子。
他在半空张臂抱住了炸弹,利用旋转和翻滚等动作卸去了冲击,没有引爆炸弹。
他抱着炸弹落到了街道的另一侧,随后举起炸弹,用力将之抛出。
那炸弹当即化成一道灰线,斜飞往上,准确地投进了上面那飞空艇的投掷口里。
投掷口两边的弗萨克士兵刚有见一团铁灰色的影子撞进机舱,然后视野就被火焰占据,耳中是巨大的爆炸声。
轰隆!
半空中,那艘飞空舰猛烈爆炸,在火焰中解体,碎片燃烧着火焰四溅,着火的弗萨克士兵尖叫着摔下来,摔成肉酱。
街道中心的小女孩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感觉被人抱起,在一阵呼啸的风声后,她发现来到了地铁入口。
“能请你照顾一下她吗?”
小女孩抬起头,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刚才那位投掷炸弹的先生抱着,并轻轻放下。
这位先生发色漆黑,双眸墨绿近黑,左眼下有条淡淡的伤疤。
他正向旁边一位女士做出请求。
这位三十出头的女士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后拉起她的手,进入了地铁入口。
下楼梯时,小女孩转过头,看见那位先生全身腾起火焰,化成一柄巨大的烈焰长枪,冲天而去!
西法变化成烈焰长枪冲上了半空,他没有尝试去破坏那些飞空艇。
在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这支飞空艇舰队里肯定有一位‘战争主教’,否则无法让这支舰队在之前的风暴里平稳渡过。
想要破坏飞空艇,就得跟那位‘战争主教’在另一种层面上碰撞,这太浪费时间了。
西法改变策略。
那破空的烈焰长枪,在眨眼间,颜色接连发生变化。从橘黄到赤红,再化为鲜血与铁锈交融般的铁红色。
这种状态下,火焰的温度能够瞬间融化钢铁!
西法带着这样的高温,从一艘艘飞空艇的下方经过。
让它们的机枪融化、炮口变形,投掷口无法打开。
这些飞空艇虽然仍能够飞行,却已经无法将子弹、炮弹和炸弹倾泻往下方。
半空中,那柄巨大的铁红色烈焰长枪贴着飞空艇舰队飞了一圈,半数飞空艇顿时变成了无法投入战斗的废品。
这样一来,弗萨克那位‘战争主教’可就坐不住了。
于是片刻之后,为首那架飞空艇的舱门打开,有道火光从里面飞射而出,同样化成巨大的烈焰长枪,掠向西法。
只是,弗萨克‘战争主教’所变化的烈焰长枪,颜色赤黄,远没西法的火焰炽热。
即便如此,西法也不敢轻敌。
他冲进了飞空艇舰队里。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状态发不出声音,否则,弗萨克半神已经破口大骂了。
显然,西法要逼自己在飞空艇舰队间战斗。
这样一来的话,他肯定无法全力以赴。
不过,这位‘战争主教’同样是从‘阴谋家’阶段走过来。
他没有傻傻地跟着西法一块冲进舰队里。
那柄赤黄色的烈焰长枪突然掉头,往下方的城市,往诸多建筑俯冲而下。
他使用同样的计策,以破坏建筑,杀掠平民作为威胁,把西法逼出来。
但西法根本不予理会,他霍然全力撞进一架飞空艇。
那飞空艇与‘战争主教’间仍有连接,‘战争主教’会分摊它的伤害。
可惜。
现在攻击飞空艇的不是圣风大教堂那种风刃,而是另一位‘战争主教’的全力碰撞。
飞空艇上的无形墙壁被西法一撞既碎,铁红色的烈焰长枪直接从驾驶室撞了进去。
一路燃起火焰,再于尾部破出。
这长达几十米的巨大物体顿时惨烈爆炸,带着火焰的零件溅射向四周,让旁边的其它飞空艇也受到了影响。
向下俯冲的弗萨克半神在半空刹住了身形,化成由火焰组成的人形。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或许他可以对下方的街区和平民造成大量伤亡。
但相对的。
他带来的飞空艇舰队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事后那鲁恩半神不会因为没有阻止平民伤亡而受到惩罚,相反,可能会因为破坏了一支敌军舰队而被嘉奖。
至于自己。
恐怕破坏街区杀伤平民的功劳,无法抵消一支舰队被夷平的惩罚。
再三权衡。
弗萨克半神在心中诅咒一声,掉转方向,冲向半空。
而这时,西法已经撞爆了第二艘飞空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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