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莎莎好不容易挪回办公室,慢腾腾地坐在老板椅上,一动也不敢动,村里八个月的孕妇都没她夸张。
牛小田觉得好笑,不由道:“车老板,怀孕不假,但也不用这么谨慎,别跑别颠,不做剧烈运动就行。”
“呵呵,莎莎,用不用让你老公找一副担架,把你抬回去啊!”安悦也跟着调侃。
“唉,即便是美容院关门,失业在家,也必须保住这一胎。”车莎莎感慨,发自内心的,对她而言,孩子实在太重要了,是一块稳定婚姻的基石。
“牛助理,我跟莎莎是好姐妹,你务必要全力帮她做好养胎保胎的工作。”安悦背着手,一本正经的。
牛小田暗自鄙视一个,这话可真虚伪,没看出来安悦跟车莎莎多亲近,上楼时都不屑搀扶下。
“悦悦,你可真好。哎,你连男朋友都没有,体会不到为人母的压力。”车莎莎又叹口气。
“大嘴巴,跟你说点事,就这么保守不住秘密。”安悦有点急眼。
“这种私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你的助理。”车莎莎一点都不在乎,期盼道:“牛助理,给我好好看看相,这胎会不会还有差错?上次的那个都五个月了,还是个男孩,把我心疼的半个月都吃不下饭。”
“怎么没饿死你?”安悦嘲讽。
“嘿嘿,膘多,抗饿呢!”车莎莎嘻嘻笑。
闺蜜之间的对话,不能用常理分析,牛小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安悦最清楚牛小田的心思,这小子还是想要钱,不见兔子不撒鹰,车莎莎也看出来了,钱不是问题,从抽屉里取出一千现金,让安悦帮着递过去。
这就对了嘛!
牛小田收了钱,笑呵呵地道声谢,这才起身趴在老板台上,凑近了车莎莎。
刚才,牛小田是发现她眼角泛出黄气,才判断她怀孕了,至于之前流产,却是从屁股上看出来的。
作为美容院老板,化妆是必须的,脂粉太厚了,以至于凑这么近,还是不能看真切。
没法子,牛小田只能从兜里掏出量人镜,放在眼前查看。
一旁的安悦扶额长叹,虽然知道这个像是放大镜的东西非常特别,可还是觉得这种看相方法,还是感觉很像骗子。
车莎莎的眼睛瞪得格外大,跟不上时代了吗,看相都要用放大镜!看见镜片中,牛小田那只放大的眼睛,也不由吓得向后退了退。
“别乱动。”牛小田还不乐意了。
“呵呵,牛大师,有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跟悦悦也不见外的。”杜莎莎笑容很勉强。
“这就厉害啊!”牛小田瞪大眼睛,表情很夸张。
“怎,怎么了?”车莎莎有点冒汗了。
“你男人比你大好多,我算算,至少十五岁以上。”牛小田扒拉着手指头。
说准了!
但车莎莎表情很淡定,认为这条消息,是安悦提前透露给牛小田的,她找了个有钱的大叔,不是秘密,否则怎么能有钱开得起美容院。
“你男人肾不太好,外强中干,上两任媳妇,可能都是因为这个离婚的。”牛小田继续点评。
“哦,他还行吧!”
车莎莎一头黑线,这小子也太敢说了,要不是安悦带来的,绝逼会被撵出去,也可能是被打出去。
居然是三婚?
安悦很惊讶,车莎莎对外宣称,她男人只结过一次婚,一心扑在了事业上。
看来是为了面子,故意给减量了。
“接着说!”安悦来了精神。
“我可以提供一个药方,让他实现大男人的梦想,威猛而强壮。”
“那个,现在不用了。”车莎莎脸色涨红,尴尬地摇手,不是不相信牛小田,而是她现在怀孕了,男人强大了,难保会去外面找吃的,就怕看不住。
“好吧,恭喜你,这次还是男孩。”牛小田又说。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车莎莎开心笑了,殷切地又问:“牛助理,怎么才能保住孩子?”
“简单,等我在你身上画一道保胎符,只是不可以瞎折腾,孩子可保无忧。”牛小田自信满满。
“非常感谢!”
车莎莎道谢,又问:“还能看出什么来,我将来的运气怎么样?”
“钱肯定不缺,但是缺少亲情,孩子的到来,应该会渐渐修复。”
提到亲情,车莎莎的眼中浮现出泪光,父母当然不同意她嫁给这种年纪的男人,何况还是三婚。已经断绝了关系,很久都不联系了。
“他们会喜欢小外孙?”车莎莎试探问。
“必须滴,血浓于水。那个,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男人也该多努力。”牛小田提醒。
连这都看出来,车莎莎真心服了!
车莎莎跟父母决裂,也有男人的因素,因为女婿和老丈人年龄相仿,见面不只是尴尬,甚至都没准确称呼。
“牛助理,那就开始画符吧!”车莎莎着急了。
“等我去把银针取来。”
牛小田说着就想往外走,却被安悦一把拉住,低声道:“小田,她是孕妇,不能胡来的。”
“松开,我心里有数。”
牛小田扯开后下楼,没跑几步,回头又伸出手,安悦不情愿的将车钥匙拍在上面。
等牛小田没了影,车莎莎一脸坏笑,“悦悦,你们到底啥关系?”
“没关系啊!”
“才不信,我觉得,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咱是过来人,通过眼神就能分析出来。小田十八岁,这年纪基本上无敌了,对了,功夫怎么样?”车莎莎问。
“功夫一流!”
安悦翻个白眼,此功夫非彼功夫,两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一样。
很快,牛小田就上来了,手里拿着的,却只有一根银针,细的就像是头发丝,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牛助理,不是画符吗?”
车莎莎这才反应过来,牛小田手里拿着的是针,并不是毛笔,也没有墨汁朱砂等。
“就是用针来画符,不然的话,你洗个澡,符就冲没了,还是起不到作用。”牛小田解释。
“好吧,你可轻点,我怕疼的。”车莎莎露出畏惧。
“这回不是装的,莎莎晕针。”安悦也跟着补充。
“什么话,我哪回装了!”车莎莎不满嚷嚷。
“放心好了,一点都不疼,来来,把这里扯开些。”牛小田冲着自己胸口处比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