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家人吵架了吗?”
大婶看妗砚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便关心的问着,这个丫头该不是和家里人吵架,然后想不开就跑到这边准备跳湖。
大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紧紧拉着妗砚的手。
“没有,我不和他们吵架,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们也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
收养的那边,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钱回去了,加上九城将那边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对方打扰了,就连舅舅家修房的钱,他们竟然也没有找自己。
“怎么会,你和你父母吵什么架呀,你是不是经常惹你父母生气。多大的人了,还和家人置气,幼稚不幼稚。”
“唉,那不孝顺的儿子也是这样,经常和我吵架,有一次我骂了他几句,让他出去找工作,不要整天抱着电脑不务正业,谁知道那臭小子摔板凳,和我发脾气。”
“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脾气很大,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那孩子把门反锁,不让我进去,一直在里面不说话,我还以为那孩子将我的话听进去了,谁知道他竟然想不开从窗户那边跳下去了,现在成为了植物人,天天在医院要死要活躺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和他爸爸气的难受。”
“那孩子受不了我天天吧啦吧啦的,然后因为我那天说的有一些重,将他的一些东西给撕了,那孩子在门锁了以后,直接就那样跳下去的,还是邻居敲门告诉我的,我都蒙在鼓里。”
大婶说着,两眼睛一红,摸着眼泪,她当初真的好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坐下来和孩子好好谈,为什么非要那样气孩子,如果他们好好谈,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她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成人,可是却被自己逼死了,逼的成为了植物人一样。
妗砚在旁边听着,也不知道作何评价,这件事情,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不好评价。
“唉,可怜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么大的人了,我就说了两三句他就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抗压能力太低了,两三句就崩溃了,不像我们。”
妗砚皱着眉头,有一些不喜欢这个人说的这句话,怎么就抗压能力低,他们的压力他们看得见么?怎么不明所以就做出评价。
“大婶瞧你站在那边精神恍惚,害怕你和我儿子一样,一时想不开。”
她出声,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颓废。
“不会的,我就是想一些事情想的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一次不会这样了,多谢你的好意。”
妗砚急忙说着,她可真的没有想不开,她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很早就盼望这样的生活了,身边没有那些繁琐的事情,也不需要为了闲言碎语而被指指点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说着,脸上带着失落,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说,儿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们。
“我撕掉了儿子的那些废纸,可是那些废纸却带走了我儿子……”
她自责愧疚着,让妗砚不知所措,她不太会劝说,只能默默着旁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