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妗砚浑身带着疏远,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冷漠。
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提着手提袋,戴着眼镜,戴着帽子,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将那些人全部放倒,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特别的干脆利落。
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是妗砚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面,她找不到住的地方,事先预定好的朋友将她丢下,选择和其他人一起走。
她没有来过大城市,对周围的一切都特别的陌生,不知道怎么找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去和人交谈,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特别的陌生。
没见过地铁,没见过高楼大厦,更没有见过灯红酒绿。
后来还是姜鸽带妗砚离开的,姜鸽是在妗砚后面跟上来的。
她见过姜鸽,一个很帅气的少年,戴着鸭舌帽,脸上一直带着笑,嘴里一直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你想什么呢,火锅都不吃了。”
妗砚喊着旁边呆住的单玲,用手在单玲的面前晃了晃说着。
“没什么,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样子,你那个时候真是又冷又飒的。”
单玲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妗砚说着。
“那个时候,我本来打算去帮你的,谁知道你一个人就解决了,后来也没有料到,我们现在回成为朋友。”
“没有了,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一个人到陌生的城市里面不怎么适应,就用冷漠保护自己,谁知道还是有不长眼的。”
“你打架是真的厉害。”
妗砚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其实不怎么喜欢打架的,只不过一些事情必须以暴制暴才可以解决问题。
“没有了,只不过是打架打多了,就习惯了。”
“这么厉害。”
单玲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看着妗砚,觉得妗砚很厉害。
“一直挨打,然后就学会了打架。”
单玲有一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着,她问了不应该问的话。
“对不起,问起让你伤心的话题了。”
现在的妗砚和过去比起来,感觉容易相处多了,之前的妗砚,特别的冷漠,别人说十几句话,也不一定得到她回一个字,而且那个时候的妗砚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挨老子。
姜鸽和妗砚两个人相处的还可以,只不过妗砚一直很抗拒和妗砚待在一起,甚至于经常诋毁激怒姜鸽,让姜鸽气的离开。
奇怪的就是这个,姜鸽每一次被妗砚气走以后,隔一两个小时,手上又提着妗砚喜欢的零食回来了,好像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问过妗砚和姜鸽怎么认识的,妗砚只告诉自己,在车站认识的,那个时候姜鸽被人殴打着,是妗砚不顾一切将姜鸽救下,并送他回家的。
姜鸽之前还是那种很沙雕的发型,特别的精神小伙,头发花花绿绿,衣着打扮标新立异,只不过因为妗砚不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改了。
妗砚说,自从那一次救了姜鸽以后,姜鸽就一直跟着自己,不厌其烦跟着自己,那个时候的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甚至于不知道如何坐地铁,如何看几路几路公交车,反正就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