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版本很快就传开,与之前的截然不同。
有些深信天罚传言的人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只是当她们涌动着要去理论的时候,那些说事儿的却早就消失不见。
一些犹豫不决的人则是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拉帮结派的朝着玄府附近去了。
结果一去瞧,果然是半点伤害都没有,而且玄府四处的侍卫却多了起来。
吓得几人连忙逃走。
朝堂上。
高位上的男人满脸怒气的将手中折子摔在地上,俨然气得不轻。
“这种折子都能递到朕的的面前!你们都想做什么!都想让朕亲自去查案子吗?”
战汶翰虽然早有预料玄月一事定然会有人上折子,但他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折子!
无知小儿竟在这朝堂之上。
那折子也不知是谁写的,瞧着笔迹也暂时分辨不出,像是突然掉进里面的。
天子发怒,众人连忙跪下。
其中以右相为主上前回话,“臣以为天罚一事因尽快了解,否则民心不稳。”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人开口,众人皆应。
战凌风听罢,只觉头疼不已,看来昨夜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开始焦急,竟是连一日多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下去了。
战汶翰听罢,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开口道:“爱卿所言极是,只是这左相醒来后,朕可如何交代啊!左相爱女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右相心中一个咯噔,随后毫不犹豫的应答,“若是能够为圣上解忧,左相定然能够理解圣上所做决定!”
好一个深明大义!
战汶翰眼眸含笑,神色却是越发冷然。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玄月死。
“众爱卿都觉得右相说的对吗?”
眼神一扫,众人皆是不敢抬眸,只有少许受过左相恩怨之人,还不肯低头,只是他们人微言轻,说出的话未必会有用,反之还会牵连到自己。
没有低头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就在气氛低沉之时,有人开了口。
“父皇,儿臣有奏。”
战汶翰见是战凌风,瞬间来了兴致,甚至已经开始猜测对方要如何为玄月开脱,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荣王有话便说。”
战凌风上前一步,面色沉稳,先是瞧了一眼右相后才缓慢开口。
“儿臣要弹劾右相左丘,私自炼制禁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战汶翰神色诧异,这与他想得完全不同,不过眼中兴味却未减少反而越发多了。
“哦?右相私自炼制禁药?”
右相眸中闪过几分慌张,不过很快便被压制,他连忙上前振振有词道:“圣上!臣不可能知法犯法!荣王殿下定然是对臣有所误解!”
这无疑是给了战凌风一个改口的机会,然而战凌风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神色不变道:“本王昨夜抓了一炼丹师,也许右相与他有话说。”
林政!
右相似乎瞬间就猜出对方是谁。
想着昨夜的动静,他心中气愤不已。
原以为他警告过后林政就会放弃,谁知道这人竟是蠢笨至极,非要去自投罗网!
现如今不仅害了自己,竟是还要牵连与他!
朝堂上瞬间乱做一团,替右相开脱之人大有人在,而求着查清此事的人正是之前不敢与左相说情之人。
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将这朝堂当做了集市一般!
“闭嘴!”
战汶翰怒吼出声,随手将桌上东西攥与手中,朝着地下一群人就投掷出去。
瞬间底下就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圣上息怒!”
战汶翰只觉身心疲惫,摆手示意,“退朝,荣王留下。”
内侍立即上前,尖锐的声音还未落下,战汶翰就先一步的离开。
战凌风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气。
右相听罢也未曾立即离开,而是上前咬牙道:“荣王殿下,不管您如何污蔑臣,臣都不会妥协的!”
“是否污蔑还有的一说,右相还是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也许还可以逃过一劫。”
面对右相的警告,战凌风毫不畏惧,站在对立面的人迟早是要对上的,只是提前了一些时候而已,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连根拔起。
也算是少了些阻碍。
右相脸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而战凌风则是跟着内侍去了内殿。
内殿中,战汶翰气势汹汹坐与高位上,见战凌风进门挥手便让四处的人离去。
只留下战凌风一人。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他沉声询问,眼神多了几分威压。
战凌风不卑不亢站在原地,拱手应道:“儿臣何错之有,私自炼制禁药乃是大罪,即便是右相也难辞其咎!”
“你明明知晓朕并非这个意思。”
“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战凌风自然听出战汶翰话中有话,但他并未有所偏向,而是一心走到底。
根本就没有要变卦的意思,如此倔强倒是让战汶翰想到了那个女人。
当年的她也是如此倔强,正因如此才会丢了性命!
“凌风,你不应该为玄月得罪右相!”战汶翰直接掀开了这层遮羞布,直言道。
此时得罪右相就等同于打破了朝中平衡现状,即刻搅得朝堂混乱不堪,也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偏重一事。
这就是在逼迫与他!
战凌风连忙掀开外袍,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父皇恕罪,儿臣本就是孤家寡人,好不容易有人愿与儿臣共进退,儿臣不愿轻易放弃,更何况右相本就与儿臣不同路,怎会有得罪一说,若是右相并无罪行,儿臣做的这些事情又岂能得罪对方。”
战汶翰直白,战凌风却是更加直白。
就差没有指着战汶翰说自己迟早是右相眼中钉,等着他人下手不如自己先一步下手。
这还是有一个将皇子争斗说的这么直白的人。
战汶翰先是气急,随后竟是笑出声来。
许久没有遇见这等有趣的事情了!
“你比你的那些皇弟们都多了一样东西,以前朕只当你争不过,现在看来是你不愿去争!”
他口中说的这话,瞧着战凌风的眸中却是多了几分冷意。